第七章 温柔陷阱(11)
吴军说不管,反正账已结清。
把李同生激怒,说他掐他玩。一气之下把吴军在武汉的丑事跟周守岁作了汇报。
“这还了得,把吴军找来。”周守岁拍桌子叫道。
吴军预感不是好事,问李同生什么事。
没有回音。
扭头发现李同生溜走,意识到大难临头。
“吴军,”周守岁劈头便问,“三十几了?”
“三十三。”声音很小,小得连自己都听不见。
周守岁放下文件,摆出正式谈话的架式:“――不走正道,自取灭亡。”
意识到嫖娼的事被李同生检举揭发。
事已至此,只能任尔“东南西北风”。
吴军把头低到**。
是羞愧,也是策略。周守岁在火头上不允许别人顶嘴,越顶嘴越坏事,不顶嘴还有回旋余地,过了这阵“村”也就没有这个“店”。
“……念在初犯,这次就饶了你。不过得警告你,如果再有类似情况,你自己交钥匙,滚出政府大院。”周守岁说完拿起茶杯提包走路。
还有一个会议等他主持。
吴军赶紧上前接过提包和茶杯,乖巧地跟随身后。
李同生在隔壁办公室幸灾乐祸。
见到周守岁从门前经过,李同生正要上前跟班,发现吴军跟在身后,马上缩回凳子。
周守岁坐稳后,吴军将提包放在桌上;没有急于离开,而是从周守岁手中接过茶杯,续满水后才告辞。
出会议室换了一个人。吴军现在只有一个目标,找李同生算账。
李同生早有防备,趁他不注意时溜进会议室,坐到周守岁身后,稳若泰山。
吴军奈何不得,给胆也不敢在周守岁面前撒野。
总要出来。
出来了,却与周守岁寸步不离。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第三天,终于有了单独机会;气却消了,既没有动手,也没有动口,只是发出不痛不痒的警告。
主要原因还是没有“损失”。
作为补偿,李同生不再提白条的事,而是自己跑到餐馆弄了一张进餐**。
不搞假不行,白条不能报销,也没有“压死母猪”的报销项目。六百块钱不是小数目,让司机本人掏荷包不尽人情。没办法,不看僧面看佛面,行管局也是周县长分管,不报销好像与县长过意不去,而不是与吴军过意不去。不能得罪县长,只得同意李同生采取变通方式,了却这笔糊涂账。
李同生把报销的艰难程度添油加醋向吴军表白,想讨几句安慰话,没想到吴军说他没有球用。
一瓢冷水浇得他灰惊火熄。
沉默,两个人闷在车里各怀心事。
见周守岁远远走来,李同生赶紧上前接包,并为他打开车门。
“到文山。”没等上车周守岁就发出命令。
小车发动后周守岁问:“同生,最近发表东西没有?”。
“发了,”李同生浑身是劲,“写了十几首诗,在《昌州日报》上发表了三首。”
“不错。”周守岁说。突然想起一个人,“熊文斗现在怎么样?好象无声无息没有动静。”
“他最近忙于整理民间歇后语,估计没有时间创作。”李同生作答。
吴军补白,说熊文斗的诗越写越好,已在全国各地发表不少作品。
“你怎么知道?”周守岁不解地问。
隔行如隔山,一个司机怎么知道诗坛的事?
“周县长,同生没有跟你介绍?”吴军的意思是李同生知情不报,“我也是诗歌学会的会员。”
“你也是?”周守岁发觉有意思,没想到自己的司机还会写诗。
吴军嘿嘿地干笑两声,既是谦虚又是吹嘘:“我虽然写得不好,但是瞿会长瞧得起,收我为大弟子,同生排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