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 不良反应
打开上面的木板,不用我们往外冒头,死小妞的鬼眼已经把外面的情况侦查清楚了。她说除了那具死葵尸之外,四周很安静,可以出去。我第一个沿着木梯爬出来,也不敢开灯,但炭火盆中的炭火还没熄灭,在幽冷的黑夜中,发出暗红色的光亮,模糊看到四周的情景,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葵尸就站在吊脚楼外面,两只手掌托地,双脚朝天,中间一对幽绿的眼珠,直勾勾的盯着这边。看到这玩意,哥们心里莫名的冒起一股凉气。这玩意只盯着我们一动不动,看样子被哥们猜中了,没了那俩邪祟的驱尸术,它基本上就是一个花瓶。
但我们也不敢大意,毕竟在娘子坟吃了这种玩意不少苦头,可谓记忆尤深。大嘴荣拿着一团红绳,交给我和小滚刀,让我们俩分从左右将葵尸缠住,小滚刀问他行不行啊,大嘴荣还没说话,我拉着红绳就过去了。我心里清楚,在山上基本上把它力气斗完了,就算继续受到驱尸术驱使,现在也是油尽灯枯的地步,没什么好怕的。
大嘴荣一巴掌把小滚刀拍过来,他拿着石工锥和一张镇尸符做好了准备。我们俩分头绕到葵尸两侧,红绳刚一触及它的身子,这玩意突然有了动静,身子一阵猛烈抖动,吓我们一大跳。我和小滚刀快速将红绳缠上,两个人在绕过来交叉换位,将它牢牢缠紧。葵尸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不过倒是没做出任何攻击。
大嘴荣提着石工锥冲上前,一下刺中它的脑门,“喀喇”一声骨头碎裂的声响,石工锥穿破脑骨刺了进去。顿时一股黑气喷发出来,大嘴荣急忙矮身蹲下。这下死玩意抖动的更为激烈,一对惨绿的眼珠子,仿佛要凸出眼眶,高高鼓暴着相当吓人。
但这玩意始终没做出任何动作,直到黑气喷完,眼珠迅速瘪下去,绿光也逐渐消隐。大嘴荣见状,抡手将镇尸符贴在石工锥上,用手轻轻一推,葵尸咕咚一声倒地。四肢微微抽搐几下,便不再动了。
大嘴荣跟我们伸伸大拇指,表示大功告成。虽然把它搞定了,但不能放在这儿,被神女教教徒发现,肯定能顺藤摸瓜找到地下室去。我们一商量,打算把这玩意丢进水里,于是我招呼小滚刀抬葵尸过去。
“这种粗活还是让给大嘴荣吧。”小滚刀撇撇嘴,非常无耻的说道,一看这架势,就是害怕葵尸复活,不敢再碰这玩意。
大嘴荣冷哼道:“我还要清理战场,快去!”
小滚刀抽抽鼻子:“还有镇尸符没,给我一张。”
大嘴荣一人给我们发了一张镇尸符,这也是以防万一。我们把符垫在手心内,抓住葵尸的手脚抬起来,小滚刀起初显得挺紧张,不过发觉这玩意跟死狗似的,没半点动静,这才胆子大了起来。我们抬着葵尸往回走,大嘴荣让黄风从家里拿出点高度白酒,含在嘴里一口,点着打火机,用力往外喷出酒水,登时“呼”地燃起一道火光。
他跑回来跟我们说,用火烫过这片地皮后,尸气就被蒸发掉,他们明天便找不到任何线索。然后又吩咐黄风不要跟着下来了,让他将屋子四周脚印处理一下,那就更加稳妥。
萧影拿着木炭,陈寒烟抱着火盆下来,我们将木板堵上。葵尸尸气已经散尽,其实不贴镇尸符,有石工锥刺穿灵窍,红绳缠体,它不可能再复活了。于是我们把尸体丢进水中,红绳系在铁丝网上,这样它一有动静,我们马上就会察觉。
今晚大家伙太累了,做完这些一个个都倒在铁丝网上,尽管全身衣服湿透,冻的瑟瑟发抖,但也懒得动弹。于是什么都不做了,我让他们围在火盆旁边睡觉,由哥们一个人站岗执勤。我虽然也很累,不过有丹田内这口气撑着,要比他们有精神。
很快他们一个个进入梦乡,传来了轻微的鼾声。死小妞也跟我打个招呼,她要睡觉恢复元气,这下真变成哥们自己值班了。好在这个地下室空间不大,并且密封性又好,炭火盆散发出的热量,不多时就让整个地下室暖意融融,一身湿衣也感觉不到如何冷了。
我一个人坐了一会儿,实在觉得无聊,于是闭目练功,提气在经脉中运行,四周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就连那两个叫二怪和奎子的喘息都听的特别清晰。丹田内这股气运行一个周天后,感觉全身舒泰,精神比之前又好了很多。不过收功的时候,忽然这股气在丹田内一阵躁动,使整个小腹跟着**起来。
幸好只是一时的,片刻之后,慢慢平息下去。我睁开眼擦了把冷汗,对这种情况十分疑惑不解,心说它们不会又出现内斗,给我耍什么脾气吧?
死小妞被这种异常给惊醒了,睁着一对惺忪睡眼说:“它们始终没能完美融合在一起,每逢你动用通灵术次数增加,它们便会出现不良反应。从今天起还是少用通灵术,等回到山西闲下来有空,我在想办法解决了这个难题。”
我却笑了笑说:“你上次在南都就这么说,但这段时间身子里又多了一股鬼胎阴气,感觉比之前还有乖了很多,没事的。”
死小妞瞪我一眼:“你别存侥幸之心,如果这种不良反应发作越来越多的话,你真的搞不好会变成怪物的!”
我知道她不会骗我,但目前的局势,我能不用通灵术吗?再说也用不了几天,回到山西老家,可以悠闲的过舒服年了。我当下没吭声,死小妞似乎也看得出哥们心里在想什么,叹口气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去了。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陈大爷醒了过来。睁眼看到我,吓得全身一抖,又急忙闭上眼睛。我冷笑道:“这几家人死的很冤,闭上眼睛不怕看到他们吗?”
老家伙听了这话,急忙睁开眼睛,眼珠中布满了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