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侠女
正如他刚才所说,习武之人身强体壮,但如果不是高手,能内呼吸也会被中招,现下她已经受到了影响也不足为奇。
云寅心中生计。
“你会易容术,帮我出去。”
“你想干嘛?”
“救你。”
云寅话语坚定,女人顿时觉得有趣。
“有意思,好!除了医治好我之外,你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可以,什么条件?”
“还没想好,想好了告诉你。”
云寅轻笑一声,任由女人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很快他就易容成刚才替孙恒盯梢的手下。
而女人却易容成了云寅。
“这个易容术只能维持5个时辰,你自己看着办。”
“多谢!我会及时赶回。”
云寅拍打着天牢的门。
“干嘛?你怎么进去了?”
“进来看下他死了没有,你喝多了吧?怎么连我也锁里面了?”
“嗝……这个酒不知道怎么这么上头,不好意思啊!兄弟,嘿嘿。”
云寅强忍着身体上的鞭痛,还好他用了云南白药,不然现在还能活奔乱跳,简直就是奇迹再现了。
他出来睨了眼那些酒,估计就是李延青为了混进来用得假酒,那后劲确实够够的了。
云寅心系医馆,救人治病其实就是跟时间赛跑。
刚回到医馆便见一个熟悉的面孔。
老妇人?
只见此时她正蜷缩在地上,脸色发青,嘴唇发紫,额头上青筋暴走,血管凸显。
老妇人整个人呼吸急促,异常难受。但是她浑身乏力,浑身难耐,她也无力挣扎。
只能大张着嘴巴,急促喘,息着,无力的流泪,绝望的颤抖。
“呜呜……太难受了,救命,救……我。”
云寅潜入,撤掉伪装,李延青眼尖,率先发现他。
“师傅!”
好在房里都是自己人,云寅点了点头。
赵玄极和李延青皆喜上眉头。
“王爷,您怎么……”
云寅看着老妇人,蹲下身去替她把脉。
“救人要紧,之后再跟你们说,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自己深夜敲门,我们发现时,她就是这幅样子了。”
“她儿子呢?”
“来了。”
老妇人现在只想得到解脱,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现在就算问什么也是白忙活。
“别让她死得太痛快,不然,怎么对得起我的老婆和孩子!”
云寅望向赵玄极,看来这是大有内幕啊!
“我们去跟踪发现老妇人在埋一大笔银子,估计是为了钱,据说不是她亲生儿子,只是养子,而且从小便虐打。”
“嗯。”
如果他的猜想没错,那这个老妇人确实该死,害得多人妻离子散,深受病痛的折磨,以及引起的惶恐。
老妇人来自异域,她会异域诱香,并且还煽动病人导了一出戏让他陷于众矢之的。
“她该死,但我会让她成长最长寿的人。”
李延青跟云寅的猜想如出一辙,义愤填鹰出声。
恶人自食其果,等她快撑不住之时便给她配一副滋补身体的药,吊着她的命,好好感受一下自己的种下的恶果。
“对!让她活在无边的黑暗与望不到头的痛苦里!”
若不是有人拦着,老妇人儿子估计要冲上来亲手弄她。
“李延青!”
云寅声音骤冷。
李延青太冲动,听到云寅的提醒,幡然醒悟。
“师傅……”
“闭嘴,救人。”
云寅二话不说直接开始诊治,老妇人是最重要的证据,也是最终的解药,所以至关重要。
“救,救救我,啊!”
老妇人名叫谢三娘,现在涕泪横下,虽眼下不知道为何她会被自己的毒所反噬,但终究是条鲜活的生命。
望着谢三娘的症状,云寅的猜想再次被证实,果然根据各人的抵抗力以及病程有关,而谢三娘症状最为严重。
原因有三,其中最致命的便是她接触的毒物较多,且年老体衰导致病症比较致命。
没办法谢三娘的样子实在是太凄惨。
云寅命人将谢三娘抬上床,很快四个时辰便过去了,谢三娘总算是不再折腾,沉沉睡去。
呼吸也逐渐平缓。
“呼……”
云寅疲惫的坐在一旁椅子上抿了一口茶水。
“您又何必救治这种恶人,还搞得自己如此疲惫。”
李延青愤懑不平。
“那不救治给她个痛快?”
云寅嘲讽似的轻笑出声。
众人听完,怔住,终究是自己格局小了。
“谢三娘命还很值钱,也许有解药,如果这件事与她相干,这便是还我们医馆清白的重要证据。”
过了好一会儿后……
“如果真想做什么,不是见死不救。”
“那我们该做点儿什么?”
众人不解。
“王爷,请让我也做点儿什么,不然对于黄泉下的妻儿难以交代!”
老妇人儿子轰然跪在云寅跟前。
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看起来憨厚老实。
此刻糙汉子心中怒火冲天,每当想起妻儿的惨死,心中便抽痛。
“做什么?”
云寅深咛片刻,随即缓缓轻声道:
“把她的恶事告知天下,还真正医者父母心的人清白!”
他放下手中茶杯,负手在身后,抬头望着明月。
“水无论如何浑浊,经过时间的沉淀,总有一天会清澈见底。”
如果上天不管此人祸,便让他来管,人定胜天!
云寅瞧着自己的手,易容术快要消失,得赶紧回天牢。
“李延青,继续解毒救人。”
“是!师傅!”
“赵玄极,我今日露脸的事情处理好,明白吗?”
“明白,王爷放心。”
起雾了,云寅交代完身影匆匆离去。
天牢处,假酒绝对是一个大功臣,他轻而易举的抵达原处。
“回来了?”
“嗯。你……”
还未等他说完,天开始蒙蒙亮,女人暗骂一声糟糕。
“有缘再会!”
旋即依着他打开的牢门匆匆离去。
云寅眸色里燃起浓郁的好奇,这个女人看来身手不错,很是神秘。
“有趣,可惜来不及问她名姓。”
云寅一夜未眠,身上又有鞭伤,终究还是熬不住,靠着墙壁沉沉睡去。
刚眯眼没多久,便被迎头泼下的冷水惊醒。
云寅陡然惊醒,身子未动,睁开黑眸死死盯着前方。
冷水渗透里衣弄湿伤口,此刻正疼痛难忍,呵,很好!泼得是盐水!
来人雍容华贵,架势大得不行,硬是生生挤,进来一张铺着虎皮的桃花木椅。
“王爷,这里过于污浊,您小心点儿身子。”
“呵。”
云寅冷笑出声,当是谁呢?搞得这些狗腿子鞍前马后的,原来只不过是手下败将。
“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
云瑞没有看到预料的场景,心中很是不满。
“有何贵干?”
云寅一点儿也不惯着他。
云瑞气不打一处来,此人现在已经狼狈至极,居然还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
“贵干?自然是审问犯人!来人!给我打!”
侍卫听令即可动手。
“用点儿力!没吃饭吗?给我打到他认罪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