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相公可能喜欢你?”

流云筑内,只有姐妹两人,雷冉冉的声音很大,但不用担心被旁人听去,除了小丫环花儿。

雷芳菲面色凝重:“自从他上山以来,为山寨做过这么多事。太匪夷所思了!他可只是一个肉票啊!”

“姐姐,有没有一种可能,”

雷冉冉清清嗓子:“我是说一种可能,相公他喜欢的是我。”

不用可能,杨凡和雷冉冉成亲了,天天亲热。

雷芳菲:“他打我屁.股。”

“他也打我屁.股。”

“那能一样吗,你和他是夫妻。”

“相公是为了让我们学得更快。”

雷芳菲无话可说,但心里不认可。

雷冉冉劝她:“相公这个人是比较随便,去原平县卖玉肌雪颜水,还和一个寡妇好上了。”

“还有这事?”

雷芳菲是第一次听到:“他和别的女人好上,你不管吗?”

雷冉冉红了脸,羞的也是胀的,她不是没管,只不过是逆向管理。

“你不会……”

知道雷冉冉向来豪放,雷芳菲生起疑惑。

雷冉冉以为她都猜到,点点头:“姐姐,我们三个是在一张**睡的。”

雷芳菲的三观被刷新,妹妹是自家人,向来豪放,算不了什么;可杨凡那个混蛋,竟然三人同宿。

滤镜碎了一地,雷芳菲不再胡思乱想。

“果然,他就是为了私吞那十万两白银!”

雷冉冉:“什么私吞?”

“没什么。”

雷芳菲打定主意,定要搅黄杨凡十天出师的计划。

开课第四天,杨凡开始教算术。

和识字一样,也是从最简单一加一教起,先教个位加减法,再教两位加减,再教三位。

为了教学方便,杨凡还用上了东方数字,也就是数学里用的数字,这样写起来就简单多了。

一个上午四位加减法全都教完,午休过后,又教乘法口诀表。

大乾朝也有乘法,但是珠算乘法,拿个算盘,边念边打,土匪们都见过,姐妹俩也见过。

杨凡教的,却和珠算乘法完全不同。

雷冉冉很新奇:“这个有意思。”

等到下课时,杨凡告诉四个土匪背熟乘法口诀表,明天一早考。

整整一天,雷芳菲一句话也没说,和前三天完全相反。

开课的第五天,杨凡走进学堂,正要点名,雷芳菲站起:“今天是训练比试的日子,还要讲课吗?”

训练土匪们的任务,杨凡交给大壮二狗十人去做,为了促进训练,约定每五天比试一次。

“好,今天不上课了,先去看比武。”

聚义厅前的校场上,流云寨所有土匪分列成十队,由大壮二狗十个队长分别带领。

看到杨凡和雷芳菲雷冉冉出现,十个队长齐齐抬手,土匪们同声开口:“欢迎司令检阅训练成果!”

呼声震天,响彻丹栖峰。

雷芳菲非常不高兴,这流云寨到底是谁的。

这才训练了五天而已,就只认得杨凡,那她和雷冉冉还有辛温又算什么?

大壮他们也是习惯了,受杨凡训练的时候,天天喊司令,训练土匪们的时候就想,得搞个口号出来,才显声威。

没想到,喊出了麻烦。

杨凡及时纠正:“是大当家给了我这次机会,我才能训练兄弟们,训练的成果是大当家的,检阅也是大当家带头检阅。”

大壮十人醒悟过来,忙改口号:“请大当家检阅训练成果!”

土匪们也跟着改口号:“请大当家检阅训练成果!”

同样呼声震天,雷芳菲还是觉得少点什么。

大当家这个称呼,总是不如司令威风。

不过今天的重点不在这里,宣布:“开始比武。”

流云寨比过武,从雷芳菲记事起,老寨主也就是雷芳菲她爹就驾马着她,带她看土匪们比武。

后来老寨主故去,雷芳菲接手流云寨后,也举行过几次比武,都大同小异。

但这次不同,雷芳菲宣布开始比武后,土匪们没有立刻派人上擂台打擂。

大壮一挥手,十支土匪队伍排列成阵形,从校场的左边,按次序走进校场,而且特别从观看席前走过。

当走近观看席时,带队的队长手一挥,土匪们瞬间从齐步走变成了正步走,脑袋齐齐右转看向观看席,口里喊着口号:“流云一队,数我最帅!”

雷芳菲刚喝口茶,全都喷出。

雷冉冉笑得直弯腰:“这是在干嘛。”

这一套是杨凡教的。

他教的这些,都是穿越前在学校军训时学到的,非常适合观演。

之后是二队走过观看席,队长一挥手,土匪们齐声高喊:“二队二队,必拿第一!”

十支队伍,每支队伍走过观看席,都会喊出不一样的口号。

十支队伍走完,雷冉冉笑得肚子疼,雷芳菲也不禁莞尔,一时忘了今天的目的,想看看接下来还有什么新鲜的。

十支队伍在校场上排开,第一队的队长喊声“齐走步”,第一队走到校场正中间停下。

队长喊口号。

“向左转。”

“向右转。”

“稍息,立正。”

是四向转和稍息立正,还有齐步走跑步走这些最基础的科目。

刚开始看,还觉得有点意思,看了三队之后,还是一样的科目,没有新花样,观看席上的雷芳菲几人就有些犯困。

辛温趁机进言:“这也叫训练?排个队就能打败官军?”

雷芳菲:“杨司令,这能打败官军吗?”

大当家质疑,头目们都跟着质疑,杨凡身上扎满了怀疑的目光。

杨凡不分辩,不是不想分辩,是不能分辩。

此时不管说什么,都会被怼。

不如沉默。

辛温:“要不拉支队伍,先找官军打上一阵,看看实际训练效果?”

流云寨土匪不多,雷芳菲很珍惜兄弟们的性命。

但辛温这么说,雷芳菲没反对。

她不反对,不是真要派喽啰去送死,是要看看杨凡的反应。

“杨司令的训练方法,是正规军的训练方法。”

说话的是个老人,就站在雷芳菲身后。

观看席上都是头领头目,全都坐着,老人不是头目,是个亲兵,老寨主的亲兵。

跟了老寨主一辈子,从小孩跟成老人,老寨主故去,老亲兵又跟随雷芳菲,但雷芳菲不敢托大,以爷叔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