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没有反驳,而是顺着对方的话问:“那是怎么样?”

“那个,是,是……”

所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三夫人被捉个正着,就算再会狡辩,也无话可说。

回头看了眼随后进来的姜月,杨凡命令那两人穿起衣服。

这时那两人才敢行动,也知道了羞耻,背过身去穿起衣服,又转身和杨凡搭话。

“老六,你不是已经和杨府断绝关系了吗?”

三夫人的脑子转得飞快,想尽一切办法,要先将杨凡和杨府择清关系,只有这样,才能不让杨凡管这件事。

杨凡冷笑:“我和杨府没有关系,你就能背着我爹偷人吗?”

三夫人登时没话说了,眼珠乱转:“你,你可不能和你爹说。我,我这是受他引诱,不是我愿意的。”

“刘娘,你怎么能说出这种绝情的话来?”

那公子甚是委曲:“我们之间明明是你情我愿,怎么能把事情都推到我一人身上。”

“原来这就是你的刘娘啊?”

姜月倒没有觉得这件事有多严重,只是想嘲笑那公子,模仿着对方在酒楼时的神情吟诵:“谁言二八只佳人,刘娘风韵也绝世。”

那公子也不敢纠正她吟错的地方,只低着头一言不敢发。

三夫人又哀求:“老六,只要你不告诉你爹,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要不,要不……我也可以给你。”

“打住!”

杨凡喝叱:“你要是再敢说这种话,我现在就砍了你的头。”

三夫人吓得立刻闭嘴,只是又怕杨凡将这件事捅出去,神情慌乱做一团。

这件事发生得太过突然,杨凡也没有好办法。

把这件事捅出去容易,但到时候,丢脸的就不止是三夫人一个,杨景辉也得跟着被人议论。

想了片刻,说:“我要你写下文书,从今天起,再不得和他来往。若是再犯,我就将文书交给我爹。”

三夫人哪敢反对,连声说着“我写我写”。

杨凡在这里监视着,让姜月出房间下楼去要纸笔。

小二见房间里突然多出人来,惊疑不定,但也不敢不给。

要来纸笔,让三夫人与那公子各写了一份文书,将两人的情事并怎么被杨凡抓住的,一并都写了,又签字画押。

收起两份文书,杨凡喝令:“马上退了房间,各回各处,若是谁敢阳奉阴违,别怪我不客气。”

赶走了两人,杨凡仍旧从窗户翻出,顺着屋顶回了地面。

“哥,你还好吧?”

见他神情有些低落,姜月慰问。

“还好,”杨凡吐出口气:“我只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个女的是谁,是你爹的小妾吗?”

“这个说来话长。”

不是杨凡不想说,是这件事还牵扯到他的真实身份和目前的状况。

姜月却是挺感兴趣,说:“哥,也真为难你了,还要替你爹保守这种秘密。”

又说:“那个三夫人真是为老不羞,她竟然还说什么可以给你,那岂不是败坏人伦了。”

杨凡没插话,只由着她说,姜月一个人说了一会,觉得没意思,便不说了。

这时杨凡才说:“走,我再带你去看看卢沟晓月。”

永定桥在京城以西,距离也不算远,只有十多里路,二人先回客栈骑上马,等到斜月东升的时候,便到了这里。

月色之下,永定河哗哗流淌,远处西山如烟如黛,半圆的月亮映照在永定河上,更显月影明洁,永定桥上,数百个石狮子大小形态各异。

当杨凡和姜月来到这里时,桥上桥下也有不少行人游客正在观月望水。

姜月赞叹:“看来这里是处名景。”

杨凡笑:“这样的名胜景处,京城还有好几处,明天我挨着带你去看。”

姜月欢呼起来:“太好了!”

天色已晚,京城城门已闭,好在永定桥处于宛平,这里本就是人们西行京城的必经之地,不缺客栈酒楼。

当下杨凡定了间客栈,要了两间客房,和姜月各自休息。

晚上躺在**,想起三夫人的所作所为,杨凡辗转难眠。

自己不愿意再和杨府有牵连,就是源于三夫人对原主的排挤,没想到现在自己不在杨府了,三夫人又生这样的事来。

杨景辉比三夫人大了有二十多岁,眼下虽有自己强迫三夫人和那个张公子断了联系,但照这个样子下去,谁也保不齐三夫人以后会不会再找别人。

恐怕等杨景辉老了,只会受罪。

一个人胡思乱想了好久才睡着,等到次日起床,已经是辰正,赶忙起来收拾好,出屋正遇见姜月从她的屋子出来,一脸的瞌睡相,把杨凡吓了一跳。

“你晚上没睡吗?”

“睡了,睡的晚了。”姜月瞧了他一眼,似乎有话要说,但又没说。

杨凡招呼:“走,今天我们去别处看看。”

二人退了客房,又一路往西北,在西山游玩过,看了玉泉山,又路过蓟门看了那里以前的旧都遗址,最后一路向北,去看天下第一雄关居庸关

居庸关离着京城有百十多里,二人骑马也跑了一天。

来到居庸关时,天色已黑,这里也不是正经的歇脚点,附近并没有客栈,只能找民房投宿。

杨凡在关前的村落里找了一处大户人家,拍开院门,说明来意。

管家见二人不像是歹人,便去向家主禀报。

过不多时,家主出来迎接,请二人进了里面,让厨房给做饭招待,又让下人打扫出一间厢房。

“易公子,老儿家中实无闲房,只能请二位在此委屈了一宿了。”

“余老丈客气了,我和舍妹深夜打扰,已是不便,这是一点心意,还请余老丈收下。”

杨凡掏出锭十两的银子,交给对方,算是饭钱和住宿的钱。

若是单论银两,付这些钱绰绰有余,但如此偏僻的野外,能有人留宿已是不错,不在于银两多少。

那余老丈推脱两次,便收下了,又命人给杨凡烧了热水,让他和姜月洗漱。

回到厢房,杨凡有点不好意思:“妹妹,这里只有一间厢房,我们对付一宿。”

姜月却毫不在意:“哥,瞧你说的,一间就一间。”

二人洗漱过躺下,姜月说起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