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百五十二 妙光塔

“是吗那两人后來往哪去了告诉我”我沉声着心跳却是越來越快因为我知道我距离狐仙越來越近了

“不知道人太多了只记得他们一直沿着街道走下去沒一会儿就沒人影了”两名新疆男子有些苦恼地摸着脑袋道

“是么……”闻言我有些失落但是一抬头我却看到了在妙光街的接口处的拱形门上也有两盏球状摄像头起码我知道了狐仙经过这里的时间想要再次用摄像头查找她就容易多了

于是我再次动身这一次我前去了妙光街附近的派出所用类似的方式我也轻松地进入了派出所的机房再次控制里面的四名值班人员重新查看了妙光街今天上午十点左右的客流情况

这一次我只花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终于在监控录像上看到了狐仙和那个如同鬼影一般带走狐仙的宋道明

如之前的司机所说狐仙的确穿了一件淡绿色的高腰蕾丝背心连衣裙却沒有穿高跟鞋只穿了一双木托拖地的黑色长随着她的一摇一摆如同扫帚一般在地上扫过一路上的旅客看到狐仙这个女人招摇过市时纷纷侧目就像画面暂停了一般画面上的人流都出现了不自然的静止状态

在画面上看到狐仙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激动和释然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在我的心头流动虽然才一天沒有看到狐仙但是我却感觉自己仿佛许久沒有见到过她一般

实在是因为这两天來生了太多的事

画面中狐仙这个女人看起依旧随意而放肆她东瞧瞧西看看地在各个摊位上來回逛**虽然摄像头像素并不清晰但是狐仙那完美到无以复加的绝世身形曲线依旧被清晰无比地勾勒出來在画面上她像是一朵在水面上轻轻飘**游走的高贵金钟花散漫而闲逸细长而沒有丝毫赘肉的美腿如同从金钟花花心延伸而出的花丝一般袅袅婷婷地在地面上踩踏着步姿款款优雅而不做作

只是在狐仙的身旁却始终有一名身穿青黑色长袍大马褂、头戴漆黑六瓣合缝瓜皮帽的当年男子与她并肩走着男子打扮地如同算命道士形容均中椎骨挺直既不显得如何老态龙钟也不似青年那般轻佻飘忽男子走路极其稳重一步一个落实仿若踩桩

因为画面并不如何清晰我并不能够看清楚画面中的男子但是我知道他必然就是宋道明错不了

我眯起眼细细地打量着画面中的这个男人只是自始至终他都一直背对着我我很难看清楚他的大概形容

差不多就在宋道明即将走出监控录像画面时一件让我头皮麻的诡异事却突然生了

原本背对着画面渐行渐远的宋道明就在即将从监控录像右侧离开时却是突然立定了脚跟整个人都笔直僵硬地站立在了那里

“嗯”我心生狐疑微微蹙眉看着画面上背对着我原地站立不动的宋道明不知道宋道明当时到底在做什么

但是就在下一刻画面中的宋道明却是仿佛突然活过來了一般缓缓、缓缓地转过了身來青黑色的长袍马褂边角随着他的转身缓缓流转直到最后他双脚合拢站定了脚跟双手微微合十并拢整个人都正对着前方

而又在下一秒身形僵立的宋道明缓缓、缓缓地抬起了头一张模糊看不清轮廓的老脸居然静静地朝着监控摄像头的方向看了过來甚至我仿佛还看到画面中宋道明那张模糊的脸上嘴角处微微勾起了一丝清浅的笑意那很明显是带着某种意图的笑容而不是无意间露出的笑

宋道明居然在监控录像的画面中看着我还对我微笑

“不……不可能”

我整个人都是剧烈一震屁股底下的转椅一震摇晃我一个不稳居然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心惊得摔倒在地

“不可能”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一股毛骨悚然的凉意遍布了我全身

是巧合么还是说……宋道明早在十六个小时之前就已经预料到我会通过监控录像里看着他

他到底是人是鬼

当我奋力从地面上爬起身时狐仙和宋道明已经离开了监控录像的画面他们走的方向是妙光街的尽头那里是南禅寺所在的方向再之后无论我如何快进监控录像里的画面狐仙和宋道明也沒有再出现

但是我的脑海里却是反复闪烁着路线里宋道明望着我的画面而且越來越深

狐仙和宋道明沒有再出现在妙光街南侧的路口只能说明她们或许是去了南禅寺或者是走南禅寺的旁道离开了但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亲自去一趟才能有结果

只身离开离开了妙光街派出所我即刻动身前往了妙光街尽头的南禅寺

沿街而行十八分钟后一座七级八面高43.3米的古塔在我的前方耸峙高立塔尖矗天

气冲星斗塔侧则是一座巍峨耸峙的大雄宝殿轩逸庄重四檐翘角气势不凡

虽然已经过了九点但是大雄宝殿内依旧灯火辉煌香火鼎盛离得近了我还能够听到隐隐的诵经声从内传出

大雄宝殿外有两名穿着黄色常布衣和芒鞋负责看门的年轻夜巡简约朴素虽然在市中心这块地方多少会沾染些肆井市侩气息但是总体面貌尚可

当我走近他们时两名夜巡和尚双手合十冲我微微一笑我也微微含笑双手合十躬身朝着他们做了一个标准的合掌礼

“檀主可是來上香还是來上晚课的若是晚课却是不巧了一刻钟前体慧住持已在大雄宝殿内讲完了《楞严咒》和《大悲咒》《十小咒》现在清众们都在佛堂晚坐檀主若是來听课怕是來的有些晚了”

“不碍事我不是來听课的也不是來上香的我來见一个人”

我上前一步掏出手机彬彬有礼地道:“两位小师父我想问一事请问二位今日可曾见过我手机中的女子我与她失散半日现下正在找寻她”

两名夜巡和尚凑过來细细打量着我手机中的狐仙照片略一锁眉思量后抬起头看着我道:

“见过的听寺内的维那法禅法师说道此人是道明真人的恩遇之人眼下正在妙光塔七层静坐修禅净野狐之身”

“脱野狐之身脱什么野狐之身她又不是摩登伽女”我冷冷一笑道所谓的野狐之身乃是佛教对修野狐禅者之称而所谓的野狐禅便是在佛人眼里流入邪僻、未悟而妄称开悟的人士统而言之就是邪魔外道

狐仙那女人在妙光塔七层净野狐之身又是玩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