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 约定会面

做为一个全国瞩目的大人物,一举一动都会有无数人在暗暗揣摩,所谓放个屁也有深意,那绝不是瞎说的,如苏涣章这般的角色,要真是在公众场合毫无顾忌地放个响屁,让大家都看到的话,那很快就会传遍全国术法界,甚至是专门搜集中国术法界情报的那些外国间谍也会重而重之地向上汇报:苏涣章今天在某某场合放了个响屁,疑与最近某某事件有关,或许在给某些人以某种暗示云云。

既然一个屁都会可能有如此深意,那么共进一顿至少耗时在二十分钟以上的早餐,能给出的意义也就更加重大了,内涵也就更加深刻了。

君不见和巴菲特吃个午饭都能搞个拍卖,还有一堆本就很有钱的冤大头花大天价竞拍吗?这吃的不是饭,而是巴菲特的声望和随之而来给外界的猜测和揣度,尽管很有可能巴大股神在席间也就是看在拍卖金的面子上跟那冤大头客套两句而已。

只要见个面,相处一段时间,那就足够无数八卦衍生了。

按道理来说,苏涣章要约雍博文吃早餐,是不应该这样当面提出的,而是应该通过各自的秘书迂回提出邀请,这样如果雍博文出于某种考虑而拒绝的话,苏涣章也不至于太掉面子,更重要的是,也不会因此而导致双方各自代表的势力对立情绪的加剧。

不过,苏涣章突然这样提出来,自是有他的考量,而且经过观察和思考,他很确定雍博文会非常高兴的答应这次共进早餐的邀请。

因为雍博文此次来总会,是谋求合作,而不是想要加深对抗的。

苏涣章认为,雍博文尽管在行事的嚣张上与鱼承世有某些相似之处,但他毕竟不是鱼承世,还是有自己独特鲜明的特点的。

更重要是,雍博文并不像鱼承世般需要白手起家,他一冒出头来,就有先前鱼承世给打下的良好机基础,以他在春城收拾局面的手段来看,整合北方术法界对他和他所代表的武装异界殖民财团而言,绝对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那么雍博文接下来的目光所在,将绝不是去跟北方那帮子各有心思的法师搞什么内部斗争,而是需要做一些更有利于竖立他威望的事情。

这其中,为鱼承世复仇就是极好的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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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涣章已经接到了消息,和某些人暗地里的透风,这些消息无一不显示出,雍博文在来总会路上的袭击,是由袭击鱼承世的同一伙人干的,而雍博文显然已经认定了目标,并且准备进行报复性打击。苏涣章认为,这个透出来的风,很可能是雍博文示意某些人故意传出来的,传到他和总会的一些关键人物的耳中,目的就是为了在这件事情上寻求总会的认可甚或支持。

能在总会找到人为他透风,这个雍博文潜藏的力量不可小视啊!

基于此点,苏涣章在对雍博文更加警惕的同时,也判定了雍博文此次总会之行的最根本意图。

果然,雍博文被苏涣章突然如此不按规章的出牌搞得微微一楞,旋即却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苏主席了!”

这早餐的事情就这样定了。

跟在苏涣章身的众人都是感到有些诧异,毕竟在宴会之前苏涣章表现出来的态度倾向,还是借那些要搞事的二世祖之手,给雍博文点颜色看看,怎么天还没亮呢,这态度倾向就完全掉了个啊!

共进早餐啊,这是多少地方上的大佬来总会都享受不到的待遇,有了这一回,那些北方佬的气势还不得上了天?

但苏涣章十余主席的积威非同小可,没有人敢当面质疑这个决定。

事情定下来,具体时间安排,那就是双方秘书确定的了。

雍博文虽然这次没有带生活秘书,但总会那不是之前就给安排了一个嘛,这种事情正好能派上用场。

苏涣章也没有多呆,又在雍博文的陪同下,巡视了一下战斗现场,对现场的一些做法,比如反复拿三昧真火烧地这种行为,提出了疑问。

得到雍博文的解释之后,在场的总会法师都是背后直冒冷汗,这种邪门的妖术和妖魔,真是闻所未闻,若不是雍博文果断处置,真要扩散开来,那后果不堪设想,至少国内数十年的平稳和谐至此就算是彻底完蛋了。

苏涣章对雍博文挺身除妖的大无畏行为表示了赞赏和感谢,又指示李约方对这件事情一定要彻查到底,弄清楚这帮子妖邪的来历。

发表示现场指示后,苏涣章在一众人的前呼后拥下离开战斗现场,留下了李约方带着一众保全部法师在现场进行调查,并协助处理后续首尾。

这时候,广阳派已经完成了火雨烧江的工作,长达三万尺的江段范围内,被三昧真火雨浇得透透的,连江床都深了数米并且结板。

唯一可以省些工夫的,就是水中的这些妖魔不过刚刚在妖种的作用下化为妖魔,与孵化出来的妖魔不能相提并论,没有潜入地层隐藏的本事,不需挖地三尺地检查了。

潘汉易收了法阵,雍博文又安排了一队作战傀儡,对江边的妖魔残骸进行焚烧处理,一时间长长江岸之上,火光燎天,污烟漳气。

既然正事结束,雍博文也不再继续留在这里受熏,只安排一队广阳弟子在场协助作战傀儡进行最后清理,同李约方说了一声,便自带着人马离开现场。

不过,雍博文没有回在总会下榻的酒店,而是在指使了个手下扮成自己的样子先回去,而自己和潘汉易却暗地驱车离开,在事前留下的暗桩指示下,七拐八弯后,进入一个小巷。

早早等候在这里的广阳弟子迎上来,将两人拥进一处院子里,而开来的车则由人继续往前开。

雍博文在一众人的簇拥下,直接进了院中的正房,便见客厅里已经跪了十几人,个个都是青衫长袍的年轻人,为首的是个满身血污,神情萎靡的山羊胡子老头!

这些都是被生擒的俘虏!

一早在广阳派举火浇江的时候,就被雍博文安排着带离现场,省得被总会来人发现,那就不好留在手里了。

雍博文进来也不跟这些人说话,只是往前面的太师椅上一座,跟着他的广阳弟子把手里那透明盒子放在桌上,盒子里已经被电得老实下来的丁立勋的人头正瞪大眼睛往外看,正与下面一众抬头往上看的手下来了个眼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