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2章 你就是范建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感觉到的不只是震惊,还有悲愤和懊恼。。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说这所有一切的开始都是因为他,若不是他,我现在也许就把‘精’力放在了工作上,也许在单位里还能捞个一官半职,白天与‘女’同事李‘浪’调**,晚上与贺天蓉在一起享受爱情的甜蜜。

那不就是我一直向往的普通人的生活吗?原来那种生活本来就是属于我的,而正是从那次深夜加班开始才出现了逆转。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人!我一直都在疑‘惑’,那一声枪响过后,本来用枪顶着我后脑的人,竟然凭空消失了。后来,就是白化的出现,当时他给我的解释是他狙散了那人的灵魂,所以,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剩下。

而站在眼前的这个大白牙却自称他就是当时坐在后座上用枪顶着我脑袋的那个人。是信口雌黄还是确实的事实?我现在根本无据可查,他的话我到底该不该信,我不能全信,但也无法完全不信。如果他在说谎,那么,他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还有,他说老鹰没有冤枉我,也就是说,我真的犯下了令人不齿的罪行?这一点我完全不敢苟同。总之,这一晚上给我的信息量太大了,竟然连我一直都非常自信的灵魂,在大白牙的口中,都已经失灵,连他这个“活生生”的鬼站在眼前,都无法分辨。一时间,我的大脑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我不再走了,移动脚步到沙发前,颓然地将自己扔进绵软的沙发里,脑袋就快要爆炸了。这时,大白牙款款地坐在我的身边,悄声说:“其实,我就是来帮你的。”

我猛抬头道:“帮我?你以为自己是好鬼?帮我的,说得好听,你把我妹妹先放了再说。”

他叹口气说:“这个,现在还不行,其实,她现在很安全,而且对她也是一个保护。”

我怒道:“你特么的少在这儿装‘逼’,你要是肯帮我,鬼才信呢?”

他倒是不生气,拍了拍我的肩膀,淡定地说:“小兄弟,待会儿,你就知道我为什么帮你了,因为,我帮你的同时也是在帮我自己。”

他说着竟然有点儿凄然。我真是搞不懂他,之前还是一副要挟我的吊样子,而现在又表现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来。难道鬼有这么复杂的感情吗?

我简单整理了一下思路,对他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便罢,如果你骗了我,无论你是什么样的鬼,老子一枪就让你魂飞魄散!”

他抬起头,那惨白的脸上没有一滴眼泪。这副样子,我倒是真不怀疑他是鬼了。他见我拿出了态度,怔怔地看了我好半天,才说:“脑袋长在你脖子上,是不是骗你,你自己可以判断,我的话基本上说完了,信不信由你!”

我长呼了一口气说:“好吧,今天你答应让我见你‘女’儿的,那就别磨蹭了,咱们现在就去见她吧。”

话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他没有在多说。站起身来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上他。

按他的说法,他的‘女’儿就在对面的公寓里。于是,我跟着他来到了对面的公寓房里。他说这间公寓房,在他‘女’儿死后,就没人来住,一直空着。我问为什么,他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女’儿不让。”

这句话乍一听没什么出奇,但若是知道他‘女’儿已经死去的消息,一定会惊出一身冷汗来。这句话一定包含了许多故事在里面。按说她的‘女’儿死后,房子的主人,一定会将房子转卖或者转租的,正因为他‘女’儿捣‘乱’,才使得这间屋子成了鬼屋,没人敢住下去。

这么点儿事情没什么稀奇的,也不是我关心的,关键是她的‘女’儿现在就住在这件公寓里。他没有钥匙,而是站在‘门’前,咚咚咚地敲了几下‘门’,口里嘟囔了一阵,我也没有听清楚他到底说的是什么。

总之,在他的嘟囔下,那‘门’砰地一声开了。一股‘阴’冷的气息传了出来。可我依然没有感受到多少煞气,难道我的灵觉真的不管用了?

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也只是一闪而过。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急切地想要见到她的‘女’儿。也许是急于想要证明什么。现在任谁说什么,我都不会轻易相信了,我只相信自己亲身经历和感受到的。

我随着他走进那间公寓,黑的,没有开灯。我环顾一周,并没有发现‘肉’眼可见的‘阴’魂。我随手‘摸’向‘门’边,寻找开关。灯开了,屋子里的一切摆设都尽在眼里,而且看上去都一尘不染。

这头‘女’鬼还真是爱干净呢。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在北戴河滨海公寓时,黄小乔放出鬼童小钢牙时的事情来,我从海边散步回来,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里,半年都没有住过的房子,竟然在短短的一小时之内就变得纤尘不染。

这不得不说,鬼魂确实有一定的超能力。这样说起来,做人到不如做鬼好了,死亡也并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不过是换了一种生命形式而已。还获得了一定的超能力,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谁都不想死,谁都不愿意做鬼。人世间有阳光雨‘露’、有亲情爱情,而鬼的世界里只有黑暗、怨恨以及悲伤。超能力并不是多么美好的事,美好的是阳世间的温暖。

我在这件公寓里逡巡了一圈儿,这套房子明显要比对‘门’大的多,装修也相对考究。一望便知,是藏娇的金屋。房子里的陈设我就不多描述了,反正就是按照‘女’‘性’风格装修的。到处是嫩嫩地粉红‘色’。

我被一个摆放在六斗柜上的相片吸引了。当我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又让我吃了一惊。画面中,一个‘女’人在灿烂的阳光下,抱着一条黄‘毛’松狮,灿烂地笑着。那‘女’人的模样,我认得出来,就是那天晚上穿薄棉睡袍的‘女’人。

那是一个非常阳光的‘女’孩儿,我看的竟然有点儿入了‘迷’。

大白牙说:“你看,她生前是多么的美丽。”大白牙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幸福,他不是个好人,但却是个好父亲。这一点我必须承认,虽然我的灵觉差不多失效了。但是,我从他的眼神当中能够感受到那种温暖的父爱。

我轻声说:“她呢?”

他说这不是就在你眼前呢吗?我说我怎么看不到。他‘露’出大白牙来说:“你现在连灵觉也没有了,怎么会看得到,我‘女’儿现在正看着你呢。”

我不信,试了几次,包括龟息法,还有马成龙教给我的符咒之法,都没能让我开了天眼。我面前的除了这张照片就是空气,哪里还有什么‘女’鬼的影子。

他说:“你不是不信我吗?怎么样,现在得到证实了吧。”

我没有理他,将信将疑地说:“既然我看不到你的‘女’儿,我怎么跟她‘交’流呢?”

他说:“你就这样看着她的照片,跟她说吧,她听得到!”

我嗤一声说:“这不是白说吗,关键是我听不到她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照片上抱狗的‘女’孩儿眨了一下眼睛,凭空就听到一句话:“我的人。”

这句话让我虎躯一震,什么我的人,我的人,就算你是鬼,也没有必要这么说吧,听起来‘阴’森森的,更何况咱们并不曾相识,你这样我的人,我的人的叫着让我听着冷飕飕的。

“我的人,谢谢你来看我!”

凭空里又听到这一句话。我说:“你别这么叫,我听着得慌。”

我这么说的时候,那‘女’声就叹了一声气,很忧愁地说:“看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这我就更加地不理解了。我说:我真的不认识你,有什么话咱们还是明说吧,没有必要这么套近乎。

她好像很不高兴似的,空气里越来越冷了。那声音变得僵硬起来:“你知道是谁害了我吗?”

我说:“听你老爸说,是一个叫范建的警察。”

她又说:“你知道那个范建的警察是谁吗?”

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对话了,有什么话你能不能一气儿说完。我愤愤地说:“不知道!”

她又叹了一声说:“其实,我不怪你的,因为我爱你!”

我靠,我说,你在跟谁说话呢,难不成那警察也死了,你在跟他的鬼魂说话?

她说:“亲爱的,这里没有别人,你,郑奕邪,就是那个叫范建的警察!”

这话我听得清楚,却越来越糊涂了。什么什么?我郑奕邪,怎么会是那个叫范建的警察呢?

我对着那照片说:“你别胡说,我怎么会是那叫范建的警察呢?你,还有你爸,都是疯子!我是郑奕邪,我是一个者,我是一个国企秘书,我是狙击手,我是神枪‘阴’探!你听明白了吗?”

我一口气儿说了那么多自己的头衔。可是她仍然说:“不,你就是范建,只不过,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我啪一声摔了那个相框。大白牙看着掉在地上的相框,怒视着我。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张照片上飘起一股白烟来,白烟之中一个穿着薄棉睡袍的‘女’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