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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一阵熟悉的撞击声突然从大门上传了过来,震的桌上碗碟乱抖,正狼吞虎咽的众人立马目瞪口呆起来,震惊的望向大门,张旭好悬噎到,连灌了几口矿泉水才平复,然后慌忙说道:“糟了,一定是那只死胖子追上来了,都别吃了,赶紧走!”

逃命自然比吃饭要紧,一帮人扔了手中的食物便慌慌张张的开始逃命,熟悉地形的岳云飞飞奔在前领路,而刚刚升级为领队的张旭则在最后压阵,有时候人往往就是这样,肩上一旦有了使命感心态立马就会不一样,况且那还是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压在他的身上。

出了西餐厅便是一条贴满欧式瓷砖的宽敞过道,左右两边各有四台钢门紧闭的电梯,岳云飞拧亮手电径直往过道深处冲去,这是一条呈“工”字形过道,穿过中间地带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上连扇窗户也没有,四周不但漆黑一片,而且更加显得无比的深邃,让人不自觉就产生一种胆寒的心理。

办公区域的大门并不在众人所处的这条走廊上,而且当初为了不让宾客误闯办公区,大门特意设置在了较为偏僻的位置,得穿过众人眼前这条走廊,再转个弯直到底部才能到达,中间还要路过一间货品仓库。

到了这条漆黑的走廊后,众人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原本随处可见的精美墙纸以及壁画,在这里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就是最普通的白色墙面,就连顶上的吊顶也被取消了,一根根水电管道以及通风管纵横交错布置在众人的头顶上,让人更加觉得没有丝毫的安全感。

岳云飞他们明显也很久没有来过这片区域了,四周除了少量的蜘蛛网,深红色的地毯上连个浅浅的脚印都没有,不过想想也应该,除非他们有人抽风,不然谁会往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地方瞎跑!

“嘘……”

刚刚拐了个弯,岳云飞的脚步就猛然顿住,跟在他身后的高楚江险些一头撞在他身上,高楚江诧异的从他肩膀上探头看去,却立马一缩脑袋捂住了嘴巴,因为一道灰扑扑的身影正漫无目的的在走廊上游**,一会这挠挠,一会那抓抓,即使走廊上十分的昏暗,但高楚江拿脚指头也能猜到那绝对是一只活尸无疑。

“这里怎么会有活尸的?”高楚江吊着嗓子,如同一只受惊的猫儿一样轻声问道。

“不知道!”岳云飞的脸色也很凝重,缓缓的摇了摇头,接着他慢慢举起手中的步枪,用前端的机械瞄准器稳稳的圈住了那只活尸,但刚想扣下扳机,张旭却一把按住他急声道:“不能用枪!”

说着,张旭上前一步用手里的电筒晃了晃活尸的眼睛,活尸立刻察觉到异样,吼叫着冲了过来,然而对付这种落单的活尸,对这里几个男人来说都可谓是小菜一碟,张旭只是站在那里不动,等活尸快要扑上来的时候他才猛的抬起步枪,用枪托狠狠一下砸在对方脸上,活尸“咕咚”一声便仰面栽倒,张旭再跟着上去一脚踢断对方的颈椎,活尸便彻底没了动静。

“办公室里出了活尸!”张旭抬起头来,脸色难看的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一扇玻璃大门,清晨的阳光从那里照耀进来洒在地毯上,几道被拉长的身影正在光亮处缓缓移动着,明显是有活尸在里面活动。

“糟了,一定是三楼的活尸掉下来了,办公区里有一间休闲用的阳光房,顶部早就碎了,肯定是泳池的活尸从上面掉下来了!”岳云飞一下就想到了唯一的可能性,他抱着步枪脸色狰狞的咒骂了一句:“真他妈的,怎么这么倒霉!”

“稍安勿躁,我去看一下,要是活尸不多我们就还有机会!”张旭拍拍岳云飞的胳膊,转身小心翼翼的往办公区域走去,等他快靠近门边的时候,一阵“呼叽呼叽”如同啃西瓜般的声音立刻传进了他的耳中,他先是一愣,随即紧贴着墙壁谨慎的往里伸头看了看,下一秒,他整张脸瞬间煞白,那趴在地上正啃食活尸脑袋的不是猎杀者那鬼东西又是什么?

“走!快走!”张旭慌慌张张的小跑回众人身边,立刻抽风一般挥着手,声音无比艰涩的说道:“猎杀者那鬼东西在里面!”

“什么?”岳云飞下意识的提高了声调,反应过来后他紧张的看了一眼办公区的大门,见并没有引起猎杀者的注意,他又急忙说道:“这还能往哪走?出口总共就两个,一个是咱们刚刚上来的那个,另一个不用说肯定也堵满了活尸!”

“这条路通到哪?”张旭环顾了一下四周,用手电指着另外一条走廊。

“这里的结构就是个回字形,任何路都能通往出口和西餐厅,这条路最靠近你们昨天来时的那座楼梯!”岳云飞想也不想的说道。

“那走吧,现在只有这条路可选了,至少那里没有死肥猪和猎杀者!”张旭面无表情的看着岳云飞,然后紧了紧手里的步枪,断然道:“是死是活就看这一次了,拼吧!”

现场立刻掀起一股肃杀之气,要拼命的时候总能让人情不自禁热血沸腾,又间或胆颤心寒,这两种十分极端的情绪蔓延在每个人的心中,就连张旭和岳云飞也不例外,每个人的颈脖后面或多或少的都竖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如果仔细去听的话,众人心跳的频率几乎达到了惊人的一致,而且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你们走吧,我走不下去了!”丁洁忽然毫无征兆的挥了挥右手,软弱无力的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然后慢慢的滑坐在地上,她脸色苍白的环视着众人,淡淡的说道:“你们谁给我一刀或一枪吧,我活在也只能拖你们的后退,再这样苟延残喘下去真的没意思!”

众人看着情绪几乎低落到低谷的丁洁,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嗓子眼里十分的难受,那是一种想劝解却又无从开口的郁结感,其实所有在场的这些人,又何尝没有想过自寻短见,干脆来个一了百了痛快呢?只是没有真正走上那一步,谁也没有那个胆量罢了!

(今天起步三章,浮屠先小爆发一下,后面就看大家的意思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