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菅原敬介他们的舰载艇汇合的同时。

数海里外的海面上。

“老王。”

站在指挥舱内的王安忆,亦是收到了桂召林传来的无线电通讯:

“根据哨兵的观察,海对面……或者说西方国家的指挥舰群已经派出了五艘舰载艇,在一艘驱逐舰的护航下跟踪你们过去了。”

“另外原本海域的三大二小共计五艘舰艇也都出现了移动迹象,其中重点要注意的是宝岛的那艘驱逐舰。”

“不出意外的话,它应该是那艘阳字级的咸阳号,和咱们的101舰属于一个战力级别。”

“另外根据我们的观察,另一艘位于你们南面的小艇上装备有轻型武器,而且没挂国旗或者势力区旗,你们千万要注意。”

王安忆面色不变的嗯了一声:

“明白,继续观察,有新情况随时联系我。”

挂断通讯后。

王安忆便来到窗边,望向了远方的洋面。

左右两侧有3大2小五艘舰艇,加上后方五艘舰载艇和一艘驱逐舰,不出意外的话,这便是他们此番要对上的全部对手。

这个数量不算少,但已经是眼下兔子们能筛出的极限了。

毕竟在过去这些天,各国舰队基本上都是随机的分散在兔子们军舰的周边海域,这种分布带着很大的随机性,人力不可控。

像他们舰艇出发的这个方位,原本就有三大二小五艘舰艇在停靠或者游曳,引都引不开。

不过在这五艘舰艇里,真正值得注意的只有一大一小两个目标。

第一个目标自然就是对岸的咸阳舰了。

后世说起对岸的海上力量,当代的年轻朋友们可能都会想到什么“成功”级、“康定”级、“济阳”级之类的护卫舰,说起驱逐舰那就直接升级到“纪德”级小航母。

比起当下的PLA海军,这些东西那真是让人连正眼看的欲望都没有。

但是在二十多年前甚至更早的时候,对岸海军可是曾经拥有过亚洲第二大规模的驱护舰队。

其中的主力,就是赫赫有名的“阳字号”驱逐舰。

大致来说,对岸的“阳字号”驱逐舰前后可以分成4批。

第一批是在抗日战争胜利之后的日偿舰,也就是物流代表去抽签摸来的那一批中吨位较大的一些。

这其中最有名的肯定是“雪风”,也就是后来的“丹阳”舰,另一艘比较大的是“汾阳”,前身是秋月级。

剩下的几艘中。

“信阳”、“衡阳”、“华阳”、“惠阳”等4艘是弱鸡的丁型驱逐舰,“沈阳”则是1922年建造的古董峰风级“波风”号。

第二批阳字号则是美援,数量只有4艘,分别为“洛阳”“汉阳”“咸阳”“南阳”。

它们在1954-1959年期间移交对岸,这四艘中前两艘是本森级,后两艘是格里夫斯级。

和PLA的四大金刚一样,这“四大阳字”也是这一时期对岸的头等主力,无论人员配置、官兵待遇都是对岸第一流的。

由于这些“大舰”保养困难,对岸在运用这些舰艇时往往相当保守。

除了示威性的巡逻和作为前出部队的接应或者后援,这些大舰几乎不会用于一线作战任务——实话实说,这一时期的PLA在运用“四大金刚”时也有类似的考虑。

没办法,穷啊。

这次对岸派出的便是四大阳字中的咸阳号,算上兔子们和对岸的关系,这艘军舰的风险性确实很高。

至于另一个不可控的点则是那艘装有轻武器但却没挂旗子的小艇,也不知道它是巡逻的时候就没挂旗,还是临时摘下了旗子。

如果是前者那还好说,但要是后者……王安忆他们就要小心有人打黑枪了。

这种情况下鱼龙混杂,没挂旗子很难锁定对方国家,要是打完黑枪一溜烟儿跑到那七八艘指挥舰群里面然后一跳海,兔子们几乎没可能找到他们。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还是那句话,从全局角度上看,这已经是最好的情景了。

“……”

随后王安忆从远处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身边的一位中年人:

“束教授,您现在还有些时间,您要不要再验算验算导弹降落后的情况?”

“毕竟咱们这次的任务相当艰巨,停船的地点必须精准到米才行呀……”

众所周知。

洲际导弹作为一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自身在起爆瞬间的机械能及其庞大。

以兔子们原本历史中的第一枚洲际导弹东风5的变种东风5B为例。

东风5B在荷载15万吨TNT当量的核弹头的情况下,光爆心火球半径就有450m,20psi冲击波半径1100m,爆心5km范围内可以造成三度烧伤。

当然了。

看到这里,可能会有一些同学感觉有问题:

不对啊,兔子们实验的洲际导弹居然是带核弹头的?

答案是……确实有带。

在原本历史中,兔子们早在第一次洲际导弹前十四年就完成了两弹结合实验,洲际导弹立项之初就是奔着搭载核弹头去的。

另外新泽西州霍博肯史蒂文斯理工学院的教授亚历克斯·韦勒斯坦搞过一个叫做NUKEMAP的网站,上头可以模拟核弹的爆炸范围和放射性尘埃、辐射云的扩散范围以及方向,其中的核实验档案中便明确标注了兔子们实验洲际导弹的日期。(nuclearsecrecy.com/nukemap)

所以别看兔子们在四年后配备的核弹头才正式定型,实际上在这之前兔子们就做过搭载核弹头的实验了——不过当量并没有那么大,大概就万吨级别,而且还是原子弹而非氢弹。

原本历史中兔子们已经在十多年前试爆了原子弹和氢弹,因此国际社会对于整个项目的关注相对性的侧重于导弹的射程和实战能力,核弹头这块相对的关注度就要少很多了。

同时海水的压缩性会让核弹头的威力在量级不变的情况下缩短范围,直白点说就是范围小但海浪高,所以才能够保证数据舱不会被冲击波损毁——这部分感兴趣的可以去搜索一下十字路口行动。

十字路口行动中海对面用缴获的德国、霓虹的战舰以及自家打算拆解的战舰做测试,投放了数枚核弹,在爆心附近的阿肯色号战列舰这个倒霉蛋直接被炸上了天,但离爆炸中心400米的长门号战列舰却只是进水,用了几天才沉没。(这里就不多解释原理了,直接上论文doi.org/10.1016/j.ijnaoe.2017.04.002)

另外说起核弹头这玩意儿……其实当年珍X岛事件爆发后,兔子们还曾经琢磨过在东风4的发射实验中就上核弹头来着,但由于某些团体的干扰早进展缓慢方才作罢。

总而言之。

如果导弹的落点从地面换成海洋,那么出现的结果便会是……

导弹在落入海面的瞬间激起上百米高的巨浪,并且产生强烈的浪涌,数分钟甚至十数分钟才能恢复平静。

因此王安忆等人的打捞艇必须要停靠在一个很微妙的位置——既不能离太近被浪涌推翻船,又不能离太远被别人先一步抢先。

而根据组织上的安排,这次负责计算现场数据的顾问,便是王安忆口中的束教授。

名叫束教授的这位中年人个子不高,脸色略微黝黑,鼻孔粗大,看起来就是那种性格很犟的人。

听到王安忆的这番话,束教授本就黝黑的大脸愈发的有些黑了:

“王舰长,我给你的数据已经经过了反复计算,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

“你们要是对我不信任质疑我的能力,大可以在来之前另请高明嘛,这时候让我验证是什么意思?”

“现在剩余的时间确实还算充裕,但很抱歉,我个人不接受复验的要求——如果最后事实证明我计算出来的数据有问题,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王安忆沉默了几秒钟,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好吧,那就按照原本的数据行事吧,开到A点的位置停船。”

实话实说。

这位束教授如果不是组织上推荐的人选,他说什么都不愿意和这种人合作。

这人的性格怎么说呢……直白点描述就是【吃了枪药】。

但凡是你对他有一丁点儿能力上的质疑,哪怕只是很正常的表达某种顾虑,他都会当场甩你一张臭脸。

他对自己的能力似乎敏感到了某种堪称畸形的地步,稍微触及到他的‘底线’就会破防。

王安忆只能用有本事的人性格大多特殊来安慰自己,毕竟组织上不太可能选一位真正自大的神经病来负责这种事情。

当然了。

如果此时徐云得知了二人的对话内容,多半也会露出一丝苦笑。

如果性格不乖张,束星北在原本历史中也不会那么惨了。

没错。

这次徐云推荐组织上选中的落点计算顾问,正是……束星北。

此人乃是一位华夏近代科学史上非常特殊的学者,性格古怪到建国后可能仅此一例。

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

当时在地球的另一端,25岁的华夏留学生束星北收到了母亲从故乡寄来的一封家书,辞去了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助教职位,毅然回国。

回国后。

经在蓝衣社任社长的大舅哥凯悌介绍,束星北来到金陵的陆军军官学校任物理教官。

某日光头来学校视察,校领导特意安排了束星北在内的几个教授接受召见,因为对光头对日不抵抗政策的不满,束星北将这次召见变成了“面斥”,当面炮轰光头,几次让其下不来台。

光头留下一句“你太年轻,不懂政治”便愤然拂袖而去,而后束星北便被炒鱿鱼了。

后来束星北去了浙大,新华夏成立后留在了大陆,数次怼同行怼领导,在学校的时候喜欢喝酒,喝醉了就去打领导,当时事务主任杜道周被他打的头破血流,甚至连自己的老师都打。

竺可桢开始还很维护他,奈何后来他连竺可桢也骂……所以后来大家都怕了他了,就给他换了单位。

结果到了束星北到了海岱省依旧继续喝醉骂人,单位无奈,就让他去看起厕所。

在兔子们第一次洲际导弹实验的时候。

由于需要一位能够计算事实数据的顾问随同出发,王淦昌便保举了束星北出马,最早这位73岁高龄的学者靠着一根笔一张纸,计算出了导弹最佳的落点和打捞时间。

1983年10月30日,束星北逝世。

去世前,他把自己的遗体捐给青岛医学院。

他说自己的大脑超乎寻常地好用,七十多岁了,还能够和二三十岁一样思路清晰活力无限,希望死后解剖自己的大脑,以作医学研究之用。

但是他去世时,正赶上医学院换班子,无人顾及此事。

等到半年之后有人想起来时,尸体早已腐烂。

最早束星北的遗体,被两个学生草草埋葬在学校篮球场边的双杠下面。

他是一位经历坎坷的物理大师,人生数十载并不算顺利,甚至可以说相当坎坷。

但更令人遗憾的是。

束星北在去世三四十年后,居然被很多恨国党树立成了被迫害的典型,为此还造出了大量的谣言来攻击国家。

比如很多人将其称为华夏卫星之父,还有人称其担任过爱因斯坦的助手,但实际上的真相压根就并非如此。

譬如所谓的华夏卫星之父,实际情况是怎么样的呢?

建国之前,物流曾经搞了一个雷达项目,项目负责人并不是束星北而是葛正权。

那个项目最终没有搞成,甚至连物流都没脸提这事儿。

至于新华夏第一个雷达是仿制的毛熊雷达,叫做314甲中程警戒雷达,由申仲义先生带着电科14所的人于1953年研制的,束星北并未在其中挂名,甚至不在电科14所的单位里头。(注:所以我写气象多普勒雷达的时候写了保铮和孙俊人,并未提及束星北,当时还有人问我咋回事不写他)

至于爱因斯坦助理……

这事儿其实是束星北自己编造出来的一个谎言——所以才说他性格很特殊,对自尊敏感到了一个很畸形的程度,甚至不惜自己编造谎言。

他在1979年3月9日的《光明日报》刊登了这篇文章,题目叫做《在爱因斯坦身边工作的日子里》。

文中描述他于1928年5月在德国柏林大学拜访了爱因斯坦,经过一番谈话之后,爱因斯坦决定聘请束星北做他的研究用手,每月给他120马克的薪水,时间是1928年下半年至1929年上半年。

《爱》文中述及他与爱因斯坦讨论学术问题,协助其工作,到其家中做客。

但实际上呢。

根据许良英先生的查证,束星北在1928年10月已到爱丁堡大学读书了,并不在柏林。

同时期间老爱只是挂名担任教授,身边只有4位研究助手,当中并没有束星北。

真正石锤这个谎言的证据出现在1997年10月,当时许良英先生收到了胡大年从美国寄来的一份重要资料。

胡大年原是中科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的硕士毕业生,专业方向是研究物理学史,与许良英有师生之谊。

胡后来到海对面攻博,研究论文还是绕着爱因斯坦转,他在爱因斯坦档案馆检索文献时,查到了束星北在1943年12月17日写给爱因斯坦的一封信。

信中开头的第一句话,就是【“It is to be regretted that I have not had the chance of making your acquaintance”】,翻译成中文是【我为无缘与您相识而感到遗憾】……

除此以外。

束星北的遭遇和他当时的情况也有很大关系:

他本人在物流那边有军衔,建国后依旧和物流多位将领有书信来往,动不动就是高喊自由,骂人张口骂人全家,酗酒后打人还把人打骨折,一个月打了五位同事七次,发生口角后甚至扛着锄头准备挖别人祖坟……

说实话。

搁在后世的2023年一位985大学的教授这样搞,你看看热搜会爆成啥样?

在当时的背景下竺可桢愿意保他,真算是仁至义尽了。

好比后世的女权和女拳,由于女拳搞出的各种离谱操作,导致真正追求平权的女权主义者也经常被打为女拳。

出现这种情况的根源和女权无关,但同样也不能把根单纯的由归结给时代或者国家,要这样做就要承担这种风险,这是摆在明面上的逻辑,因为别人无法分辨你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客观来说。

束星北先生的一生中只有去世后的遭遇属于绝对的不公,除此以外大多数境遇其实都和他本人的性格有很大关系。

至于束星北先生的大多数谣言都出自2005年刘海军的那本《束星北档案》,一本标准的伤痕文学书籍。

这些伤痕文学之所以神化某些人,为的其实是丑化华夏人民新中华敬仰的另一个人。

只有他错了,该被鞭尸,遗臭万年,那个时代剩下的几亿人都是被他耽误的圣人。

以束星北的性格,如果知道自己在未来被人‘封神’到这种高度,估摸着也会扛着锄头去挖那个作者的祖坟吧。

总而言之。

束星北确实是一位很有能力的学者,但他远远没有传闻的那么全能,出手次数有限,实际能力有点类似《笑傲江湖》里的莫大先生。

有人说莫大先生秒杀费彬靠的是能力,也有人说靠的是偷袭,其中种种众说纷纭。

但无论是以上哪者,束星北都确实在一个关键节点起到了一个关键的作用,这就够了。

当然了。

这样做的代价之一,就是王安忆这些天被怼的头有点大……

“……”

二十多分钟后。

舰载艇停在了一处距离指挥舰七海里的洋面上。

根据束星北的计算,这里便是最合适的等待地点。

或许是看出了王安忆的顾虑,束星北忍不住叹了口气,少见的解释了起来:

“王舰长,你放心吧,我用得是量纲分析的方法做出的解。”

“又因为能隙函数在倒空间中是波矢的周期函数,以倒格矢Q为周期,最后就可以解出来不同的贡献,然后对照点群的不可约表示特征标表,就可以计算出海浪高度应该是247米,浪涌到边界的持续时间是5分26秒。”

“非常简单,有手就行,当然了,前提是指挥部那边给出的导弹数据没错。”

王安忆看了眼自己满是老茧的手:

“0.o……”

不过说来也怪。

明明听不懂束星北所说的内容,但在他这一通说完之后,王安忆内心反而安定了不少。

或许这就是知识的魅力吧……

随后众人便开始在这个位置等待了起来,没过多久,几艘舰艇也包夹到了王安忆等人周围。

在各艘舰艇的合围下,王安忆他们的这艘舰载艇显得有些娇小与无助。

这是原本历史中没有发生过的场景,毕竟原先轨迹里兔子们发射第一枚洲际导弹在接近20年后,那时候无论是海军还是国防实力都比现在强大了很多。

原先历史中兔子们使用了一个调虎离山的手段,做出一副改变落点的架势引动其他国家军舰向南移动,接着在半夜趁夜色打了个回马枪,紧急搭建了三道防御体系,最终只有数艘敌舰能够突破封锁。

尽管其中有几艘敌舰确实给最终的打捞过程造出了一定影响,但至少整体是相对可控的。

当时兔子们之所以能那样搞,主要原因在于当时国产的051型驱逐舰已经下水了,兔子们调动了六艘051型驱逐舰护航,可以有力的形成封锁圈。

但这次兔子们能出动的大型战舰只有三艘,其中的101舰和102舰吨位加起来都比不上一艘051型驱逐舰,形成封锁圈自然无从谈起。

因此比起原先的历史,兔子们此番的难度要更高一些。

同时为了防止数据舱落入他国手里,兔子们还做了一个备份方案——一旦数据舱没法在十二分钟内输入密码,它将会自毁!

“……”

忽然,王安忆感觉自己的脖子后边有点痒,似乎有谁在盯着自己。

他心有所感的望想了自己的左后方,结果刚一扭头,便对上了菅原敬介阴森的目光。

菅原敬介冷笑着朝他做了个割喉的动作,丝毫没有当初见面时的温和风度,双方彻底撕破了脸皮。

王安忆思索片刻,伸出自己的食指和拇指,朝菅原敬介比划了一个三厘米的动作。

菅原敬介见状一愣,回过神后脸色瞬间涨的通红:

“八嘎&*%¥……”

该死的华夏人,老子明明比这还长一厘米好不好?!

小小“调戏”完菅原敬介后,王安忆便收回了目光,没有做进一步的动作。

毕竟双方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在同一个起跑线上,接下来的拼刺刀才是真正的重点。

想到这里。

王安忆下意识抬头看向了天空。

此时的天际一片蔚蓝,万里无云,海面亦是风平浪静,看不出一丝褶皱。

或许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吧……

数分钟后。

抬头望天的王安忆顿时目光一凝。

只见在天边一隅,悄然闪现出了一道银白之光,犹如遥远星辰划落尘世,打破了苍穹的寂静。

黑点最开始只有针尖大小,但很快,它便在众人的视野中飞速的放大。

即便此时是白昼,它依旧在身后留下了一道耀眼的轨迹。

那流线型的身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闪烁着冷冽而神秘的光芒。

光辉逐渐扩散,化作绚烂至极的霞光,将整片天空渲染成流光溢彩的画卷。

它仿佛是一枚来自天际的璀璨明珠,降临凡间,为这个世界增添了一份无法言喻的绝美与震撼。

随着导弹的急速逼近,一股磅礴的力量亦在逐渐苏醒,10.7马赫的临地速度撕裂了空气,世界在这一刻都仿佛凝固了。

在这片海域113艘大小舰艇、18425双眼睛的注视下。

这枚天际来客如同从苍穹上落下的一柄利剑,直直的刺入了十八海里外的海面之中。

轰!!!

巨大的冲击力瞬间爆发,海水被这股力量猛然推开,形成一道深邃的裂缝。

紧接着。

一道高达数百米的巨浪从裂缝中升腾而起,直冲云霄!

东风二号……

爆炸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