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战中心里。
随着联络员这句话的响起。
整个帐篷内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不过很快。
李觉便兴奋的一拍手，率先打破了这份沉寂：
“太好了，这群孙贼总算是来了！”
李觉的这一巴掌像是个启动开关，令现场的氛围立马又变的活络了起来：
“好耶！”
“是啊，可tmd来了，这些天老子就没睡个好觉！”
“这章内应该可以打下来吧……”
“麻了巴子，干死这群＊＊＊＊＊＊＊＊＊＊＊＊＊＊龟孙儿！！！”
“二营长，你他娘的哉佩利敖炮呢？！拉出来备着啊！”
而另一边的老郭，则显得相对更加冷静一些。
只见他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分析道：
“哦？走的是直线？也就是线路一？”
“看来咱们的计划确实没露馅，或者说那几架U2对他们自己依旧很自信。”
“否则他们但凡有点戒备，都不至于这样大摇大摆的直接飞过来。”
“嗳，毕竟人家飞得高嘛，这倒是可以理解。”
钱五师轻轻摇了摇头，表情感慨的环视了周围一圈，说道：
“不过现在落后不代表咱们永远会落后，说不定过个几十年，咱们就在军备领域上全方位反超人家了呢？”
“比如飞机，又比如无线电——如果对岸的领导人想要通过电台犒军，结果通话的时候被咱们的电台接入，迎头就是一句这里是华夏空军，那画面应该会很有意思……”
听闻此言。
老郭微微一怔，回过神便笑了起来：
“……啊哈，那确实挺有意思的。”
过了片刻。
老郭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表情一正，对钱五师等人道：
“对了，老钱，诛仙平台现在升空了吗？”
钱五师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指了指门外：
“当然，你去找韩立同志的时候就已经升空了——最近这些天飞艇一直处在待命状态，随时都可以投入作战。”
“操作台的位置在帐篷的另一边，所以估摸着你来的时候没注意到——保铮同志他们在负责这事儿。”
老郭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早先提及过。
飞艇的上升高度是每秒5米，一分钟300米左右，最快大概也就400米上下。
换而言之。
想要升到四万米的高空，最少都要接近两个小时。
因此飞艇必须要在收到信息的第一时间便立马启动，这样算上后续的校准耗时，才能赶得上最后的吃席。
随后老郭带着徐云走出帐篷，来到了气象多普勒雷达的操作台边。
果不其然。
此时此刻。
保铮已经带着林钰等人落位到了操作台，开始观测起了诛仙平台的升空状况。
老郭见状快步走到了保铮身边，对他问道：
“小保，飞艇高度多少了？”
保铮看了眼面前的屏幕，很快报出了一个数字：
“11451.4米，这是三十秒前更新的数据。”
“为了尽量避免无线电对飞艇的影响，我们这次没有采用实验时五秒一次的更新频率。”
“毕竟理论上虽然这种频率不会对飞艇有太明显的影响……甚至可以说根本不会有影响，不过凡事以稳为主嘛。”
老郭赞同的点了点头。
或许是华夏这个民族潜藏在血脉里的稳重基因使然。
兔子们几乎所有项目都会追求一个绝对的稳定，甚至夸张到了一个近乎玄学的地步。
例如飞艇升天。
正常情况。
不同波段的电磁波你哪怕搁仙女座上也不可能会对飞艇产生干扰，哪怕是耦合性干扰也不可能。
但无论是钱五师还是孙俊人，他们依旧选择了降低更新频率。
原因问就是四个字：
怕有意外。
实际上。
基地此时的稳逼手段，远远不止一个更新频率那么简单。
如果你把视线拉远一点儿。
还会发现基地的很多地方，此时依旧在如同往常U2抵达之前一样在做着‘换肤’：
这是考虑到万一导弹发射失败，221基地的真实面目也一定不能露馅儿。
没办法。
上一个囔囔着优势在我的家伙，这时候已经虎踞对岸去了。
凡事考虑失败的情况，这不是悲观，而是稳重的表现。
像后世的徐云也是如此。
他在写那本《科技帝国从消灭蟑螂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下下本书的大结局和下下下本书的开头了……
就这样。
在所有人的关注下，时间一分一秒的缓缓流逝。
飞艇的高度也越来越高。
整个操作台边，只有保铮的声音时隔半分钟响起一次：
“高度15367米！偏移量0.14％！主副舱压力比0.93！上应切力系数2.31！”
“高度26899米，偏移量0.15％！主副舱压力比0.93！上应切力系数2.31！”
“高度34452米，偏移量0.17％！主副舱压力比0.95！上应切力系数2.32！”
徐云注意到。
同样的几个参数，这次保铮报出的精确度要比实验那天更高上了不少。
很明显。
这点时间里王老他们又给飞艇做了个优化。
在这种节骨眼儿上还敢这样搞，真是……
艺高人大胆啊……
一个半小时后。
保铮的声音骤然拔高了几分：
“报告，飞艇已经抵达预设位置，当前升空高度40281米！”
“经无线电校对，各个模块参数一切正常！”
听闻此言。
现场的氛围总算轻松了少许。
当然了。
只是少许。
毕竟最关键的‘诛仙’还没完成呢。
又过了一会儿。
哗啦——
作战中心的帐篷忽然被人从内部掀开，大于拿着几张纸走了出来。
只见他快步来到老郭身边，低声与他交谈了几句。
老郭闻言眉头一掀，取过算纸看了一会儿，面露赞许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返身来到徐云轮椅旁，拍了拍轮椅的靠背，对徐云说道：
“韩立同志，准备一下，我们三分钟后出发。”
“出发？”
徐云微微一怔，下意识问道：
“郭主任，U2再过一两个小时差不多就该到了，咱们现在要去哪儿？”
老郭双手依旧扶着轮椅靠背，思索片刻，解释道：
“韩立同志，你在国外留过学，应该看过歌剧表演吧？”
徐云心中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看过。”
别说歌剧表演了。
后世他还花过五百去看伍佰的演唱会，现场唱伍佰的歌给伍佰听呢。
随后老郭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区域示意图，说道：
“那你应该知道，歌剧表演会根据位置收取不同的票价，比如说包间、后排、前排等等。”
“如果用歌剧来做比方，咱们基地这里顶多就是个中间位置，甚至可能还要靠后一点——毕竟不可能让飞机在经过基地正上空的时候爆炸，那样太危险了。”
“而咱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则是头排，也就是……U2将会坠落的地点。”
徐云：
“？？？？？”
紧接着。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猛然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大于。
大于则很是腼腆的挠了挠头，笑着解释道：
“韩立同志，过去一个小时内我们不是已经初步掌握了U2的飞行航迹了嘛，大体上和以往的相差无几。”
“所以我根据歼5战斗机传回的数据简单做了个汇总，再根据我们四枚诛仙剑导弹乘波体的运动轨迹做了个计算。”
“最后建立了一个模型，找出了一个理论上能够同时看到三架战斗机坠落的点位。”
“雕虫小技，不足道尔，有手就行。”
徐云：
“……”
过了片刻。
他忽然幽幽叹了口气：
“玛德，有挂……”
众所周知。
在导弹学中。
在已知目标飞行数据以及导弹参数的情况下，计算出物体坠落的位置并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
也就是已知导弹速度、目标与导弹的初始位置、目标的速度与被击落时间。
将这些参数与导弹的速度和发射时的位置联立方程组，解方程组得出导弹的运动曲线长度。
接着再导入导弹在垂直地面与水平地面方向上的速度（v1，v2）和加速度（a1，a2），就可以算出目标被击落时的位置。
最后把目标飞行的航速再和撞角联立，就可以推导出目标坠落的地点——这个碰撞量级不需要考虑空气阻力。
这个计算过程别说超算了。
在后世的2023年，有些大佬还真能靠着笔算和心算得出结果。
但以上这句话的前提是……
导弹是普通导弹。
像乘波体这玩意儿……
这样说吧。
咱们不聊导弹，那玩意儿容易被举报，聊聊飞行器。
普通神舟系列飞行器在返回地球时的着陆面积，一般是1200平方公里左右。
也就是返回器大概会落在这个范围内的任意一点。
而利用了乘波体技术的嫦娥五号飞行器呢？
它返回地球时预计的陆区面积是……
2万平方公里。
没错。
两万公里。
足足有神舟系列的16倍之多。
要知道。
这可是后世集合了兔子们顶尖超算模拟出的精度……
蓦然。
徐云脑海中毫无征兆的浮现出了后世某军迷论坛上曾经很有名的一句话：
世界上没有人能够计算出钱五师弹道，除非他叫……
于敏。
说实话。
后世这句话的争议其实还是挺大的。
但徐云没想到在这个副本里，自己居然亲眼见证了这个答案。
在现场，是真的，我就是那个轮椅.JPG。
……
数分钟后。
准备就绪的老郭、钱五师和徐云等人先后上了三辆吉普车，嘟嘟嘟的开始向于敏计算出的落点驶去。
当然了。
这次的现场观光团人数不算很多，基本上都是没有指挥任务或者技术支援的相关负责人。
像孙俊人这种无线电专家以及李觉这样的基地负责人，此时就自然要留在基地内了。
除此以外。
陪同老郭他们一同出发的还有两个警卫班，主要负责安保工作。
虽然出事的概率很低，但这种风险兔子们是绝对不会容许存在的——毕竟谁知道野外有没有啥野猪野狼的呢？
五十多分钟后。
刺啦——
吉普车稳稳的停在了一处山坳旁。
这是一处大概有五十多米高的小山坡背阴面，四周没有一棵树，只有几根矮小的杂草。
大地是硬邦邦的干土，似乎已经被太阳晒干了。
停好车后。
警卫班迅速下车做起了警戒。
有的战士蓦然无声的找到了一处石块，跟穿了隐身衣似的一下就消失在了石块背后。
有的战士迅速占据了某个高点，保证了最开阔的视野。
还有的战士则搬下了一台电报机，开始与基地方面进行了联络。
“诸位，我们是上午十点十二分离开的基地，现在是十一点零五分。”
老郭翻过手腕，看了眼手表的示数，说道：
“按照U2的飞行时速……也就是700公里每小时计算，应该还有半个多小时就经过基地上空了。”
听闻此言。
众人亦是沉沉的点了点头。
再过半个小时左右，这一次的考试就要出成绩了。
而且不同于百分制。
这次考试的结果只有两种：
击落三架U2，满分。
跑掉任意一架或者更多，直接不及格。
此时此刻。
徐云的心情亦是躁动不已。
说来也巧。
上辈子他写小说的时候，曾经同样写过一个三架U2飞向大陆的情节。
当时有个读者曾经说了一句话：
【扯淡呢，怎么可能会有三架侦察机同时飞到一个地方？自古以来，谁做过这种事情？】
首先。
人类历史上第一架飞机出现于1903年，飞机的历史和海对面某个国家一样短，谈何自古以来？
其次。
且不说二战时期的伦敦被同时派遣侦察机侦察过多少次了，举些近代点的例子吧。
2020年05月14日。
大毛家的加里宁格勒就被两架E－3A Sentry AWACS和一架Beechcraft RC－12X Guardrail同时侦察了四个小时，彼此的距离只相差200米。
还有U2侦察机本身。
在原本历史中。
如今这个时期两年后的7月12号，就有三架U2同时出发，对丰满电厂进行了一次侦察。
当时对岸以为丰满电厂实际上是搞浓缩铀的秘密基地，于是立马派了三架U2同时出动。
那时候的兔子们虽然有了击落U2的能力，但实际成功率并没有那么高，U2一年依旧会执行十余次任务。
这件事情被记在了军博还有江城市的县志里，原文描述是：
【三架U2侦察机分别间隔三分钟、四分钟从电厂上空飞过】。
所以上头那个问题全文都是错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写到军事的地方就有一堆人跑出来杠，一些参数和理论上的错误指正我是欢迎的，前面也改了很多错误的地方，但这种想当然的话就别说了吧）
视线再回归现实。
在抵达这处山坡后。
众人便耐心的等待了起来。
与此同时。
电台方面也不断在汇报着U2的相关信息：
“U2已进入气象多普勒雷达监测范围，航速分别为724公里／时，727公里／时，722公里／时！”
“三架U2相隔距离大约两公里，一架领头在前，其余两架位于侧翼，三者以△形态进行飞行！”
“目前三架U2距离攻击点372公里，预计三十分钟左右抵达！”
此时此刻。
无论是小山坡还是221基地。
两点之间，只有保铮清晰的声音在持续响起：
“322公里！”
“279公里！”
“241公里！”
“188公里！”
“126公里！”
“70公里！！！”
当计数来到百公里内的时候。
砰砰砰——
徐云忽然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不过他却浑不在意一般，就这样死死的盯着东南方向。
“50公里！”
“33公里！”
蓦然。
边上拿着望远镜看着远方的王老忽然深吸口气，沉沉的开口道：
“来了！”
唰——
顷刻之间。
所有人都举起了手中的望远镜。
果不其然。
只见此时此刻。
众人东南方向的某个位置上，赫然出现了三架黑色飞机的身影。
从高度上看，它们大概在一万五千米左右。
于此同时。
保铮的声音依旧在继续：
“27公里！”
“24公里！”
“20公里！！！！”
就在保铮说出20公里这个词的瞬间。
王老、钱五师、于敏、徐云四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喊出了声：
“发射！！！！”
同一时间。
221基地内。
钱秉穹和李觉亦是一齐下令道：
“发射！”
啪嗒——
时任基地驻军负责人的刘光荣闻言，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某个发射键。
咻——
某个发射指令连同三架飞机的特征参数，齐齐从雷达的天线发出，瞬间传递到了四万米高空的诛仙剑阵平台上。
咔——
收到无线电指示后。
辖制着导弹的金属固件随之一松。
嘭……
导弹内部第一阶段的50克起爆药瞬间爆炸，让本就有一定倾角的诛仙剑导弹具备了少许水平动能。
接着在重力的作用下。
导弹开始斜向下下坠。
正常来说。
这种当量的起爆药很小很小，只能让导弹滑翔一段时间。
很快它便会失去水平方向的速度，开始自由落体，最后啪叽一声落地。
但是……
这枚导弹却不一样。
拥有乘波体结构的它在下落后的第7秒钟，便形成了一个未脱体的激波。
每当导弹要变成自由落体的时候。
激波都会如同一个弹簧，将即将绷得笔直的导弹向右轻轻一弹。
就这样。
导弹在空气中慢慢打着水漂，硬生生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K＞0的反比例函在第一象限的图像。
与此同时。
三枚导弹在收到了随无线电传输来的特征值后，在下落的过程中又迅速分成了三个方向。
诚然。
在数万米的高空上，它们不可能一开始就锁定目标的位置，这压根不现实。
但是……
它们预先下落的地点，恰好位于三架飞机的必经之路上。
只要双方接近一定距离，那么这三枚导弹便可以精确的锁定自己的配对者。
三万八千米……
三万两千米……
两万四千米……
一万九千米……
同一时间。
正在拍摄221基地照片的李南屏，心中忽然冒出了一股说不上来的危机感。
这是一名老飞行员所拥有的独特本能，源自战火的历练。
这种本能科学难以解释，但却确实存在。
李南屏靠着它，曾经躲过了四次的必死之局。
难道是周围有战斗机出现？
李南屏先是飞快的扫了眼机载雷达，发现上头空无一物后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于是……
过了一秒钟。
他便全力开始拔升起了飞行高度。
U2的垂直能力虽然不如米格系列，但毕竟是为了侦察研发的侦察机，保命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
因此很快。
U2的高度便直直拔升了接近两千米。
见此情形。
李南屏在微松一口气的同时，也开始有余力观察起了窗外的情况。
然而令他眉头一皱的是。
此时周围高空既没有战斗机的身影，也没有火控雷达车的踪迹。
莫非……
真的是自己的误判？
就在李南屏犹豫着要不要下降回原本高度的时候。
在他面前的某个高点位置。
原本没有任何迹象、没有丝毫云雾阻隔的高空中，忽然出现了一条白色的烟迹。
就像是……
导弹的尾焰？！
就在李南屏微微出神的一秒钟内。
第一条尾焰的两侧，也突然出现了两条相似的白烟。
从它们奔袭的目标来看。
似乎……
正是自己和队长的三架U2！
这是导弹？
可不对啊。
哪有导弹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而且火控雷达之前也没反应，更重要的是尾焰居然直到现在才出现？
当然了。
这个想法只是转瞬即逝，毕竟眼下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回过神后。
李南屏的第一反应便是……
再拉伸高度！
毕竟不管这三枚导弹是从哪里出现的，至少它们的运动轨迹要遵循基本的物理定律。
也就是只要自己避开最基本的落点，导弹就威胁不到自己的安全。
想到这里。
李南屏忽然无比庆幸自己提前升空的决定。
只见他怜悯的看了眼下方的两位队长，轻轻摇了摇头。
果不其然。
下方的卢锡良和杨世驹很快也都注意到了迎面而来的导弹，机体也同时开始升空。
但由于位置问题。
无论他们怎么提升高度，似乎都在导弹的命中范围内。
见此情形。
李南屏忍不住掀了掀眉毛，暗叹：
队长，明年的今天我会替你上香的，嫂子就交给我来照顾吧，你就安心的去吧……
毫无疑问。
今天兔子们的这手显然是某种未知的新技术。
虽然损失了两架U2，但带回去的信息足以让自己避免处罚并且升职了。
而就在李南屏心中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
不远处。
原本似乎即将从他身下错位而过的那枚导弹，弹头上忽然响起了两道细微的嗡嗡声。
紧接着。
导弹的气舵吧嗒一下改变了喷射角度，同时第二阶段……也就是占据了燃烧室80％体积的推进剂开始剧烈燃烧了起来。
一秒钟内。
这枚导弹忽然在空中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圆弧，硬生生改变了原本的飞行航向。
它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划破天空，瞬间化作一条长长的火线，直奔李南屏而来！
空气瞬间被猛烈的爆音撕裂开来，漫天的轰鸣仿佛要将整片都天空撕成碎片。
见此情形。
李南屏顿时瞳孔一缩。
下意识就想扭下弹射跳伞手柄。
咔哒——
手柄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然而……
座椅却纹丝不动。
咔哒、咔哒——
李南屏又拖拽了两下，但座椅依旧没有反应。
蓦然。
李南屏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每次出发前那些检查战斗机状况的老外的身影……
想到这里。
李南屏不由目眦欲裂，怒吼道：
“约翰逊，我囸孴鬕！！！！”
下一刻。
伴随着一声巨响。
导弹精准的命中了U2的油箱，巨大的U2侦察机瞬间被炸得四分五裂。
碎片如雨点般洒落下来，腥风血雨中……
一片死寂。
……
与此同时。
山坡上。
看着头顶天空中出现的三团火光。
现场众人先是一静，齐齐有些出神。
但很快。
老郭便一把摘下自己的帽子，将它重重的掷向了天空：
“三架U2，一架没少！！！成功啦！我们成功啦——！！”
“从今往后，再也没人能大摇大摆的到咱们家啦，共和国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