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一使,赵地又是三张十两提货卡塞进李进的手里。
李进一边向怀里塞进,一边说道:“马桶太臭放在外面。谷草上面垫上一层木板及竹席。”
“每人一床被子,每天白米饭有菜有肉,不知可以不?”
熏人的臭味源头已经拿走。
还有能够安心睡觉的地方。
被子齐全。
伙食更是不错。
赵平点点头表示感谢。
当然还要给工匠交待清楚。
告诉毕业父子及谢沉等人,住处及伙食已经给他们改善了。
让他们放心。
就在赵平到监狱时,王文赋也没有闲着。
他的父亲六十大寿开宴。
人们发现。
赵家庄的赵云、王启虎、王启狮、王启豹、王小甲、王小乙、王小丙竟然等在宴席上。
而且还在主席之上。
显然在王家庄的地位不底。
他们还是赵家庄的心腹吗?
联想赵家庄最近要垮掉的传言。
难道他们也要背叛?
酒过三巡,菜过五品。
众人不知不觉谈起赵家庄现在的困境。
人就是这样。
以前赵家庄贫穷落难时候。
他们不但瞧不起,还不断奚落。
当赵家庄突然崛起之后,他们嫉妒。
现在赵平眼看又要陷落了。
他们个个又幸灾乐祸。
谈话之中,他们又谈起赵平还有一个未过门的小妾。
还没有过门就要把赵家庄的大权揽在手里。
也不管她的未出世的下代是是男是女。
说着说着。
又谈到赵云父子及王启虎、王小甲三弟兄身上。
说他们如何努力,也没有得到好报。
永远是看家狗的命运。
永远是赵家庄的奴才。
永远低人一等。
王文赋看见几人脸色大变之后。
邀请他们进书房密谈。
走进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赵平走后,这些狱吏也觉得奇怪。
为何赵家庄的工匠不再叫冤枉。
而是不停叫“驱逐胡虏,还我中华”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不知赵平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奇怪的是。
这些话听多之后。
狱吏听了也不禁热血沸腾,恨不得拿起手中利刃去杀胡人。
不知不觉之中,他们心里认为这些工匠确是被冤枉抓了进来。
开始他们是看在赵平的银子的份上。
没有想到这些工匠竟然有如此热爱大宋的丹心。
打从心里佩服之余,认认真真把他们当英雄服侍起来。
眼光不再是不屑,而是尊重。
神情也从轻蔑变成佩服。
原来赵平想出一个法子。
叫冤枉是没有用的。
千篇一律。
狱吏也听习惯了。
更讨厌这种喊法。
而是换一种喊法。
一齐叫喊“驱逐胡虏,还我中华”。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要让他们成为正义的化身。
正义人进了监狱。
那一定是被人冤枉的。
他自然有办法让他们出狱。
毕业父子及谢沉等深信不疑。
人生之事。
吃住之事。
他们已经让监狱改变了。
此时。
小郎君的良苦用尽。
这些工匠从才明白了。
对小郎君更加佩服了。
次日,衙门公堂开庭。
这个是关键。
赵平虽然能干,可是还是一个学生。
他行否?
工匠暂时把这些想法埋在心里。
赵平只见背景是海水朝日图。
上面挂着一个明镜高悬匾额。
两边分别是回避肃静的木牌。
施施然来到椅子坐下的刘昂,看了看堂案的惊堂木。
两边的公人身穿皂衣,手里拿着红色水火棍在地面敲响,嘴里发出“威武,威武”声音。
他不由得感到一阵骄傲与自豪。
这是属于他的舞台。
他既是表演的主角,更是导演。
哼,
必须要按照他的意志行事。
否则。
轻者是身败名裂。
重者甚至身首异处的下场。
此时,赵云王启虎来到王文赋的书房。
他们每人都有一个案几。
这些都是其次。
案几上不是摆放古筝就是古琴。
或者琵琶之类乐器。
关键是每个案几都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娘。
这些不但个个美丽。
至少是百里挑一。
而且显然懂得琴棋书画之类。
看见他们上来,立即来了一个深深的万福。
众人不禁吃惊。
眼前这一片黑压压的上百号戴着手链人群。
都是那个竖子的工匠。
看着几百围观之中的人群中的那个竖子赵平。
王子和一表人才。
颇有风度站在哪里。
还是原告。
让人极生好感。
他手里有一封检举信。
是检举赵家庄的。
不由得嘴角发出一阵嘲讽的冷笑。
赵家庄显然依靠的是工匠。
现在我把你的工匠全部判成有罪。
看你的赵家庄还如何能够跳上跳下。
赵家庄的财富也不任我怎么捏就怎么捏!
想到这里,刘昂脸上顿时换成一片严肃的模样,一拍惊堂木,嘴里吼道:“全部跪下。”
“且慢!”赵平从人群中出来,清脆的童声在公堂回**。
刘昂又一拍惊堂木:“来者是谁?”
赵平一礼之后回答:“禀告县丞,我乃县学学子赵平,也是《大宋中华报》《红楼梦》作者赵平。”
果然人群之中传过来“嗡嗡”的声音及惊叹声音,还有议论声音。
赵平抬出自己的身份,就是为了在公堂发言作出准备。
刘昂又是一拍惊堂木,说道:“虽然是学子,也不能耽误本官审判,念你年幼,不与你计较。”
然后又是一拍惊堂木,吼道:“给我跪下。”
赵平双手一拦,然后又是一礼,说道:“禀告县丞,请容平把话说完。”
刘昂屡次被他打断审判,心里火冒三丈!
可是对于这个大宋境内境外有名的《红楼梦》作者,他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最多能够斥责两下。
可是现在他有理有节发言,他还没有更好的办法。
于是惊堂木一拍,问道:“尔乃何事,速速道来。”
赵平对着刘昂一礼,说道:“禀告县丞,请容小子把母亲带来。”
刘昂不禁一愣,赵平母亲与今天审判有什么关联?
应该是没有关系。
正当他要拍惊堂木时候,赵平已经把孝母车推到公堂面前。
昌元县已经出现孝母车。
有人不知道孝母车的来源。
此时看到赵平亲自推车。
才知道赵平确实没有撒谎。
他的真的是为了娘亲发明孝母车。
那个带着帷帽的少妇不是他的娘亲吗?
真的是孝心可嘉。
虽然孝母车带头铜臭的味道。
可是当赵平真真正正推着孝母车的时候。
人们不知不觉被他的一片孝心所感动。
心里也不知不觉偏向他。
大宋毕竟非常重孝道。
刘昂看到气氛不对,心里暗暗吃惊。
这个竖子明明在一片劣势的情况之下 。
竟然懂得利用孝道来博取众人的同情。
转换众人视线。
不行,必须扭转形势。
于是他一拍惊堂木。
要将众人注意力到赵平转移自己身上。
自己才是今天的中心。
自己才是主角。
赵平只是配角。
不,连配角也不是。
只是被自己**的对象而已。
哪里知道意外事件发生了。
赵平双手一礼质问刘昂:“禀告县丞,上次赵家庄受到赵家庄盗贼袭击。致使小子娘亲的受伤不轻,至今只能坐在孝母车上面。请问官府几时破案?”
什么是证据?
这就是堂堂正正的证据。
赵平这里当众在打脸,在几百人面前活生生把的脸打得“啪啪”直响,让所有人看他的笑话。
王子和一看不妙,也上前向着刘昂一礼之后说道:“禀告县丞,今天是审判赵家庄细作案,赵家庄遇到山贼袭击与此案无关。”
刘昂顿时回过神来,指着赵家庄工匠惊堂木一拍,然后吼道:“给本官跪下。”
赵平运起内功,清脆的童声在空中回**:“且慢。”
刘昂一拍惊堂木,大声喊道:“赵平,你再咆哮公堂,看看本官能否冶你一个咆哮公堂的罪。”
赵平双手一礼,然后说道:“禀报县丞,请容小子把话说完也不迟。”
刘昂一拍惊堂木,恨恨说道:“竖子快说。”
赵平双手向刘昂一礼之后,然后向四周一拱:“禀告县丞,学生要求回避。”
刘昂眉头一皱,沉声问道:“要求谁回避?如不说清楚,否则打板子。”
他要充分行使权力。
必须压制住赵平。
不能让他转换众人视线。
赵平淡淡一笑,把答案说道:“禀告县丞,学生请求县丞回避。”
众人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与耳朵。
应该是假的。
就是刘昂也不相信赵平据说的话。
他把惊堂木一拍。
沉声问道:“竖子要求哪个回避?”
赵平一字一句说道:“禀告县丞。学生要求县丞回避。”
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开什么玩笑。
县丞审判。
赵平竟然要求县丞回避。
刘昂一愣,不知此时他为何提出这个问道。
惊堂木一拍,问道:“凭据何在?否则本官治竖子一个咆哮公堂罪。”
赵平向四周一礼,运用内功。
清脆的声音然后不亢不卑说道:“各位长辈,各位父老,今天小子告诉一个事实。告状的王子和是本县当今县丞的小舅子,县丞的小妾就是王子和的姐姐。”
“小舅子告状,姐夫审判。苍天,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个审判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赵平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让原告、被告还有看热闹的人们目瞪口呆。
袁学正与钱绍互相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