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助手急忙一看,说到:“火长,咱们的旋风炮齿轮坏了。”
“得立即更换齿轮,这个齿轮用得太长了,已经不行了。”助手一边说道,一边找来齿轮更换。
闻帅在拼命踏动旋风炮,也听到咔嚓一声,他的旋风炮也突然蹬不动,不禁一愣。
他的助手低头一看,抬着对着闻帅说道:“阵长,咱们的旋风炮齿轮也坏,得更换齿轮。”
“旋风炮这些时间用得太频繁了,齿轮磨损厉害,”闻帅想了想,担心看了其它旋风炮,“看来这一阵的旋风炮都可能存在这个问题。”
果然,不少旋风炮停止了发射,纷纷更换齿轮。
“南蛮的火器没有了,冲过去。”一个胡人的百夫长看到轰天雷突然大量减少,不禁大喜,手里拿着大铁锤喊道。
胡人涌起更多的黑色浪涛,纷纷大喊:“金子,金子,金子。”
他们有的手里拿着斧头,有的手里拿着大刀,疯狂向着保安团攻来。
他们犹如成群成群的蚂蚁,爬上山坡跨过壕桥,对着保安团的八仙桌疯狂锤打砍杀。
保安团的士卒也不甘示弱,手里的轰天雷点燃,拼命地扔出。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在壕桥附近不停闪起电光雷鸣。
随着一阵又一阵的黑色硝烟从这里升起,烟墙已经从
双方攻守相易,原来黑色烟墙在胡人阵地这一边。
现在随着胡人攻势凶猛,黑色烟墙已经移到保安团防御阵地一边。
彼得基夫、林特葛尔两人看见了不禁大喜,现在他们已经把阵地推进到保安团面前。
只要攻破桌子阵,他们就可以捡到旋风炮。
这个可不是旋风炮,而是黄金,还是千两。
想到这里,彼得基夫与林特葛尔浑身发抖,脸色通红。
两人一起,学习汉人向着胡得格林拱手一礼:“谢谢胡将军,今天终于有希望。”
“期待我们的勇士,再努力一把。”胡得格林也学习汉人拱手一礼。
彼得基夫与林特葛尔点点头,两人神采奕奕:“汗国勇士撗扫天下,更何况他们的火器越来越弱了。”
三人看着保安团越来越的旋风炮,不禁哈哈大笑。
在冯永成这个营的阵地后面的山坡上面,一个草丛动摇了一下。
旋风炮的阵长聂于佳拍了拍身边的旋风炮,急不可耐望着身边的副将周基勋。
山上这些人不是射在草丛里面,就是用野草装饰,当然胡人看不出来。
聂于佳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眼前形势,转身问道:“周将军,冯营领现在损失损失惨重,应该出击了。”
“仅仅人员受伤而已,还是没有到出击的时候。”周基勋紧紧盯着
聂于佳把目光从疯狂进攻的髹收回,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的旋风炮。
他语气充满了焦急:“他们的旋风炮已经不断出现损坏,胡人已经攻到他们鼻子
“胡人还没有完全投入战场,别急。”周基勋摇摇头,语气充满肯定说道:“不要把胡人吓倒。”
聂于佳看了看自己身边全新旋风炮,又看了看
他拍了拍身边旋风炮,望着它叹息说道:“伙计,如此肥肉,你只能流着口水看,想吃却不能吃,实在是委曲你了。”
他此话是说给周基勋听了,眼睛也眨也不眨望着周基勋。
周基勋就在他身边,当然听见。
但是周基勋根本就没有理他,只是眼睛紧紧盯住战场。
他的副手文章不禁扑吃一笑,看到聂于佳瞪了他一眼,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当口寺孤峰山坡,这里也有三千胡人在进攻。
包浩特乐、乌蓬巴蔓、巴蔓绰尔分别是三个千人队的千夫长。
他们一边进攻,也一边打听元山子进攻。
其实不但他们这么做,就是元山子何尝不是如此。
双方三千胡人承包一个山坡,就看哪个攻下。
即使不攻下,最低也要抢到南蛮的旋风炮。
双方策略开始都是差不多,都是用桌子阵抵抗保安团的旋风炮。
结果可想而知,这一字长蛇阵被保安团旋风炮狠狠地教训了如何做人。
包浩特乐想了想,让这个一字长蛇阵两翼八仙桌保护,也变成慢吞吞的一字长龟阵。
由于包浩特乐有法子,暂时成为三个千夫长领军人物。
熊泽中也及时改变策略,几乎想出与冯安勇一样的法子,用火箭焚烧胡人的乌龟壳的脖子。
乌龟壳被烧才发现,胡人的八仙桌质量参差不齐,老旧不同,只得把乌龟之头部变成相对新的八仙桌。
熊泽中想了想,也想出集中火箭焚烧胡人乌龟壳脖子的法子。
包浩特乐一看自己这乌龟壳所有法子都被保安团化解了,只得暂时停止进攻,苦苦思考法子。
此时,他的手下过来悄悄告诉他一个大好消息。
原来对面元山子进攻一方利用黑色硝烟作为掩护,用空壳一字长龟阵为诱饵,已经进攻到保安团桌子阵前面。
包浩特乐不禁大喜,依葫芦画瓢,果然也进攻到保安团桌子阵前面。
看见包浩特乐竟然没有自己法子,乌蓬巴蔓及巴蔓绰尔两人对他由佩服顿时急剧下降。
“这个包浩特乐看来也法子不多,看见胡将军法子有效,只好照搬。”乌蓬巴蔓一边打量战场情形,摇摇头对巴蔓绰尔说道。
巴蔓绰尔昨天没有来得及参加孤峰战斗,对于战场没有多大话语权。
他更没有自己法子,听到乌蓬巴蔓言语,只得点点头表示同意。
“虽然法子是胡得格林想出来,但是指挥也非常讲究。”巴蔓绰尔想了想,说出自己见解,“进攻早了,容易暴露;进攻晚了,桌子阵起不到掩护作用。”
乌蓬巴蔓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只得闭口。
在包浩特乐指挥之下,他们的简易壕桥铺满了保安团壕沟。
巴蔓绰尔一边打量包浩特乐的指挥,一边说道:“南蛮的最大优势就是壕沟,现在有了壕桥,胜利就在眼前。”
保安团的壕沟可以说是胡人伤心沟,他们已经接近千人填充在壕沟里面。
说得好听是占领了第一道壕沟,说得不好,这里用胡人身体堆满了壕沟。
现在壕沟上面布满了壕桥,让所有胡人不禁士气大振。
“金子,金子”一些胡人口里大声喊道,全力以赴奔跑。
胜利就在眼前,因为壕沟已经不是问题,唯一问题就是桌子阵。
只要突破破桌子阵,就有让胡人垂涎欲滴的旋风炮。
那个已经不是旋风炮,而是金子,而且价格千两。
另外一些胡人眼睛红红的,他们手里拿着斧头及铁锤。
他们的兄弟亲友死在壕沟里面,他们要为亲人报仇,要替兄弟雪恨。
一个胡人百夫长拿起大铁锤,左避右闪保安团的轰天雷。
他飞速冲过壕桥,来到保安团八仙桌面前。
八仙桌距离壕沟大约有一丈的距离,他双脚呈现弓步,大喊一声,狠狠地向八仙桌砸去。
胡人对于八仙桌可以说仇恨之极,他用尽全身力气。
砰的一声,那个八仙桌的铁皮消耗他部分力量,依然还有剩余力量让桌子凹了进去。
看到八仙桌不然还没有散架,这个百夫长不禁大怒。
他大喊一声,举起大铁锤,抡过头顶。
他坚信,只要他这大铁锤砸下去,这桌子绝对会散架。
轰隆隆,一个轰天雷在这个胡人胸前爆炸。
他感到脖子、胸口及面部传过来剧烈疼痛,有无数碎片从疼痛地方钻了进来。
这些疼痛他都能忍受,只是脖子有些奇怪,风竟然从脖子钻进气管进入肺部,而且特别冰冷。
同时他力气在不断消失,手里的大铁锤再也不能举起。
大铁锤从他手里掉下,砸在他的脚上。
他疼痛得大叫一声,摇摇晃晃向后倒下。
八仙桌虽然距离壕沟只有一丈的距离,不过都是斜坡,他身体滚动几下,最后还是滚到壕沟里面。
砰砰,他掉进壕沟,挣扎几下,就没有动弹。
这个胡人百夫长在死之前,唯一的念头就是可惜没有砸破保安团的桌子,带着一丝遗憾与不甘离开这个世界。
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因为这是大宋保安团与胡人生死之战。
虽然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不过还是有人继承他的遗志。
这是一个胡人十夫长,他手里拿着是一把斧头。
他也对保安团的桌子阵仇恨之极,一边奔跑,一边躲闪保安团的轰天雷。
他跑到壕沟前面,大喊一声,右手的斧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向着保安团抛去。
他并没有使用斧头攻击八仙桌,而是桌子后面的人。
八仙桌可恨,但是八仙桌后面的南蛮更加可恨。
看见斧头飞过桌子阵,他坚信他的斧头已经杀人了,因为他隐隐约约听到桌子阵那边传过来痛苦惨叫。
想到这里,他左手的斧头也用力一挥,依然扔过桌子阵。
听到桌子阵那边胡人叫喊,他知道两把斧头没有白费。
这个胡人唯一兵器就是斧头,现在手里没有兵器怎么办?
他早已瞧见地面有一把大铁锤,正是那个死去的百夫长留下的,顺手一把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