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当然有。”雨墨砚一边喝茶,一边打量一脸憔悴的唐得平一眼。
果然姜是老的辣,老爷子没有料错,唐得平一边恭恭敬敬向雨墨砚行礼,一边这样想到。
果然小圣人没有说错,蹴鞠定盐矿一出,井研世家必然求上门来。
唐得平现在再也不敢如以前那样大大咧咧,一直恭恭敬敬行礼:“雨官人,这个法子是?”
“赵家庄除了顺风队,还有一支蹴鞠队。”雨墨砚淡淡提示。
原来盐司早已料到自己上门求他们,就等着送上门来。
难道盐司宰他们吗?赵家庄也不缺钱,那么他们这样做是为什么呢?
唐得平一边思考,一边问道:“ 这个蹴鞠队实力如何?”
“它是由成都府及嘉定府四支蹴鞠队伍组成的。”雨墨砚没有说它实力如何,仅仅这一句就让唐得平心动不已。
唐得平不禁大喜,急忙拱手感谢:“谢谢雨官人。”
他也有救了,世家盐坊有救了。
“请问这个蹴鞠队叫什么名称?”但是唐得平对自己几乎没有信心了,不能漏掉一丝一毫。
雨墨砚点点头,淡淡说道:“就是叫做二郎神队。”
这个名气太霸道了,比起那个叫做顺风队的名字好听多了。
“这个二郎神队战力如何?”还不放心,唐得平小心翼翼问道。
雨墨砚喝茶一口,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它是成都府嘉定府四个蹴鞠队组成的。”
“谢谢雨官人。麻烦雨官人引见。”这个真的是大神的,必须好好侍侯,唐得平一边想到,一边向雨墨砚提出请求。
张四郎与王五郎是绍熙府人,告别喜欢看蹴鞠。
井研上次举行蹴鞠比赛,已经通过《大宋中华报》报道。
张四郎一边喝茶,一边不停拍着八仙桌,大声说道:“听说赵氏倒挂金钩与香蕉球又在井研出现,可惜,可惜,我等竟然没有眼福。”
“听说倒挂金钩是空中用脚进球,这个空中如何用脚进球?”王五郎挠挠头,差点把头巾弄乱,“余怎么也想不通?”
“就是,空中竟然用脚进球,难道是跳起来,用脚踢球,可是没有着力的地方,如何能够进球?”张四郎揉了揉额头,皱眉问道。
“还有香蕉球,竟然在空中转弯,汝与余蹴鞠,除了从正面进球吊射,空中有一条弧线,”王五郎又喝茶一口,皱眉问道,“但是从球网两边上射竟然如何能够转弯?”
张四郎沉思半天,沉吟道:“难道是的神仙仙力缘故,小圣人是神仙弟子,莫非是神仙暗暗助他一臂之力?”
一边的喝茶的郑文康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他接过今天的报纸一看,不禁大喜。
“两位不要说了,可以到现场看倒挂金钩与香蕉球了。”他也不顾两人互相交流,直接打断两人。
张四郎与王五郎两人正探讨得有滋有味,听到旁边有人打扰,不禁大怒,目光里面充满怒火向郑文康射去。
听到后面话,两人张大的眼睛,不敢相信望着郑文康,异口同声说道:“你不是在骗我,哪里能够看到这两个传说的蹴鞠技术?”
“骗人是小狗。”看见两人不相信自己,他把《大宋中华报》递过两人,喝着两人说道:“三日之后,在井研盐亭镇举行蹴鞠比赛,一支是会倒挂金钩及香蕉球的顺风队,另外一支则是二郎神队。”
“砰砰,”张四郎又拍了一下桌子,茶杯的茶水突然溅出。
他也顾不得这么多,望着两人说道:“井研到这里也不过五六十里路,不如我等一起去看看。”
“六十里路要走一天时间,来回两天,加上看球,一共要三天时间。难道不做事情了?”郑文康看了两人一眼,想打退堂鼓。
张四郎打量两人一眼,说道:“有什么来头,小事一桩,汝等二人开支,余包了。”
说完,他拍了拍胸膛,大包大揽下来。
“提钱伤感情,关键是能够看到传说的倒挂金钩及香蕉球。”王五郎打量郑文康一眼,断然说道。
看到两人的目光望着自己,郑文康拍了拍桌子,点点头道:“回去我给家里娘子说一声,到井研看蹴鞠去了。”
三人兴高采烈来到井研,看到这个叫做体育馆蹴鞠场地,不禁目瞪口呆。
这个蹴鞠场地也太大了吧,至少能够绍熙府蹴鞠馆十倍以上。
关键的是,这里不但大,而且设计可以说巧夺天工。
整个体育馆犹如一个平底大锅,蹴鞠队员可以在锅底蹴鞠,而看客则可以在有台阶的锅边观赏。
郑文康把体育馆反反复复打量,向着张四郎一礼:“谢谢四郎。”
“为何要谢余?”张四郎感觉莫名其妙,一边还礼,一边不解问道。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郑文康一边又是一礼,口里高兴说道,“古文诚不欺吾也。”
张四郎听见他没有回答自己的话,依然感觉莫名其妙,顺道他话问道:“是有这么一句话,不知与当前有什么有关系?”
“关系可大了,如果没有四郎邀请,在下怎么能够看见这个巧夺天工的蹴鞠馆?”郑文康又是一礼感谢说道,“看到这个蹴鞠馆,不虚此行。”
王五郎看见两人一边打量四周,一边还礼,语气焦急说道,“汝等还在这里看什么稀奇,大事不好了。”
说完,他一脸的沮丧。
“什么大事,值得汝如此难过?”张四郎打量王五郎,不解问道。
王五郎打量两人一眼,看见两人正在兴高采烈之处,不想打扰两人兴头。
他咬牙一口,问道:“吾等三人过来做什么?”
“这还用问,当然过来看蹴鞠。”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王五郎摇摇头,望着两人叹气说道:“打道回府吧。”
“好不容易来此井研,为何又要回去?”张四郎不解问道。
“看什么蹴鞠,”王五郎哭丧着脸说道,“票都卖完了,还看什么?”
云习与云之和一边喝茶,兴高采烈地说道:“小圣人是云家的福星,不但让云家学会了制盐,让我等在盐坊上班,还办了两个作坊,让家里人也能够上班。”
“其实小圣人与我等应该应该是亲戚。”云之和突然提出一个观点。
云习听到此话,差点把口里的茶水吐出,摇摇头说道:“小圣人确实对我等好,但是用不着这么攀亲吧。”
云之和对此话不敢苟同,他一边喝茶,一边一本正经问道:“我等与边之是亲戚不?”
“勉强应该算得上,还没有出五服。”云习沉思良久,只好同意。
云之和点点头,继续说道:“边之是雨官人的岳父,汝得承认吧。”
“这个当然,没有丝毫争议。”云习立即赞同。
云之和玩味看了云习一眼,问道:“小圣人是雨官人的妹夫,这个对不?”
“原来如此,只是这个弯弯角角也绕得太远了吧。”云习终于转过弯来,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云之和点点头,喝茶一口,说道:“确实绕得太远了,不过勉强算得上沾亲挂角。”
“别扯这么远了,你今天找余谈什么事情?”对面这种爱攀亲的人,云习感觉有些好笑。
“井研又要举办蹴鞠比赛了,难道这个不是小圣人给井研人的福利吗?”见到云习不赞同他的话,于是话题一转。
云习点点头,点点头说道:“这个已经听说,如果是顺风队与世家队比赛,就没有看头了。”
“为何没有看头?”云之和不解问道。
云习不屑一顾打量他一眼,不解问道:“难道汝不知道,世家那两个天才少年已经向顺风队的教头拜师学艺,失去了这两个天才少年,世家队只有被狂虐的一份。”
“确实是这样,”云之和点点头赞同说道,接着话题一转,“听说顺风队的对手是二郎神队。”
“二郎神,这个乃是大神,这个以二郎神命名的蹴鞠队有什么来头?”云习好奇打听。
云之和有些皱眉说道:“听说此队乃是由成都府及嘉定府四个蹴鞠队组合而成。”
“四支蹴鞠队伍组合而成,不过对于顺风队怕不是好事吧。”听到此话,云习不禁皱眉。
毕竟,比赛彩头乃是盐矿,盐矿乃是盐坊的命脉所在。
云之和想了想,摇摇头,用另外一种语气说道:“那倒未必,顺风队与二郎神队第一次比赛,是打赢了的。”
“余不担心顺风队打不赢二郎神队,结果二郎神队徒有虚名。”云习不禁拍手叫好。
云之和摇摇头,脸上阴晴不定:“这个难说,那次比赛有小圣人参与,才艰难赢了。这次比赛小圣人没有参与。”
“如此看来,顺风队这一场岂不是输定了吗?”云习一脸的沮丧,望着云之和,感觉现在仿佛茶叶突然变味,难喝起来。
云之和喝茶一口,沉思一会儿,摇摇头:“这个也不好说一定输,毕竟顺风队跟着小圣人最早,二郎神队是后来才跟着小圣人的。”
“这个倒也是,两个蹴鞠队实力估计应该在伯仲之间,看来应该临场发挥。”听到此话,云习终于松了口气。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两位阁下一定是顺风队的拥趸吧。”此时,两人身边也来了一位茶客,一边行礼一边问道。
云之和与云习看见桌子又来一位茶客,年齿与他们差不多,都是二十左右。
本来两人对于谈话被人打断有些不悦,可是听说与顺风队有关,不禁大为好感,一边还礼,一边点头。
来人看到两人和颜悦色,不禁大喜,一边喝茶,一边说道:“在下也是顺风队的拥趸,特别喜欢马拉的倒挂金钩及香蕉球。”
原来都是同道中人,三人顿时有了话题,就是这次井研蹴鞠比赛,顺风队是如何轻松自如击败世家队,如何极为精彩进球的。
一时间,云之和与云习顿时感到这个叫张四郎的人乃是自己的知己。
“汝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好像是绍熙府口音。”云之和喝茶一口,有些不解问道:“难道汝上次是从绍熙府赶来看蹴鞠的?”
张四郎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余是井研人多好呀。”
说完,他不禁长长叹气一声。
“四郎这是什么意思?”云之和与云习互相打量一眼,觉得此人说话莫名其妙,不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