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宁哪里不知道安宁与烈的想法。
听到四周都是对方那种千里传音的神器,顿时让他有一种四面楚歌的感觉。
他打量周基勋及吴青山两人,心情复杂之极。
打仗之前,他还苦口婆心劝对方投降,因为他对于自己骑兵信心百倍。
因为他手中还有三千弓骑,这是他敢于与对方叫板的原因。
仅仅三千弓骑,对于三万大宋野战步兵也不在话下。
没有料到,现在自己落得一个如此狼狈不堪的下场。
常安宁叹气一声,突然掏出宝剑,一闭眼睛,就要自吻。
安宁与烈一把夺下宝剑,说道:“将军,金国已经灭亡了,投降赵平绝对比胡人强。”
常安宁眼睛瞪了他一眼,说道:“这岂不是是三姓家奴了?”
安宁与烈打量周基勋及吴青山说道:“周将军与吴将军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吗?”
常安宁打量两人说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安宁与烈看见常安宁不提自杀的事情,知道他心里放不
他大声双手捂住嘴巴,形成喇叭形状,将声音变大说道:“我等愿意投降,请问将军如何安置?”
常安宁顾忌面子不好说话,只好他出面说话了。
杨云听风这个万夫长宁愿自杀也不愿意投降,倒也佩服其勇气。
如果他自杀了,对于现场的几千将士打击甚大,必将留下心里阴影。
当然,能够让他投降更好。
杨云用铁皮喇叭说道:“保安团是按照军功安置,不过常将军可以参照周吴两位将军安置。”
杨云意思说本来是按照军功来给予职位,但是你可以参照两位周基勋与吴青山两位来安排。
虽然不是万夫长之类高官,但是在保安团也不错了,何况保安团非常有前景。
安宁与烈对着常安宁说道:“常将军,保安团待遇还是不错,你看看?”
突然由万夫长降级为千夫长之类职位,要说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
常安宁脸色变了几下,打量四周情形,心里有些茫然,他对安宁与烈说道:“他们的小郎君呢?”
安宁与烈知道他是万夫长,自然有自己的骄傲,要投降也只有投降赵平,至于其它人,是没有资格的。
安宁与烈依然用手做成喇叭形状说道:“请问小郎君在否?”
杨云不禁苦笑,这一战赵平根本就没有来,他一直还在金堂。
他用铁皮喇叭喊道:“小郎君一直在金堂县,金堂县有事离开不了。”
胡人个个脸色大变,他们打了大半天的仗,结果正主并没有在现场。
难道,赵平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运筹于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对于赵平,他们又是崇拜又是恐惧。
娘的,这个赵平实在太厉害,不用现场指挥,就把他们这几万胡人骑兵打得灰飞烟灭。
安宁与烈觉得还是应该把常安宁心里话说出:“常将军只向小郎君投降。”
原来是这样,这些胡人千夫长果然个个觉得了不起,只有赵平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
杨云向金堂县方向拱手一礼,然后说道:“在下是小郎君的弟子,不知可否?”
他不说自己是军师,而是说是小郎君的弟子,足够诚意。
常安宁沉思一会儿,也向着金堂县方向行礼:“小郎君,我恭敬向你投降。”
安宁与烈想了想,也跟着常安宁向金堂县方向行礼:“小郎君,我恭敬向你投降。”
到了最后,所有的胡人骑兵一起下马,也跟着常安宁向金堂县方向行礼:“小郎君,我恭敬向你投降。”
杨云终于松了口气,这些胡人终于投降了。
解决了西边的胡人骑兵,东边还有万人胡人骑兵,这个也必须解决。
阳羡书与冯永成、宋飞他们斗智,双方斗得不亦乐乎。
双方谁也不能奈何谁,一时胶着着。
何叔德的指挥一个骑兵营,他的对手是胡人一个千夫长,一共有一千的骑兵。
这个千夫长名字叫做夜雨寒汐,是一个金国降将。
对方虽然有千人,但是何叔德丝毫不畏惧。
他冲上去,就是一阵轰天雷,对方也是仿制轰天雷。
夜雨寒汐方面的仿制轰天雷虽然威力不如何叔德这一方,但是数量占优势。
夜雨寒汐打量何叔德一眼,拱手一礼说道:“你我都是勇士,何必用火器,敢不敢刀剑上面见高低?”
何叔德也还礼,扫视这一群人之后说道:“正合吾意。你我决斗高低。”
说完,他就拔出杀胡刀。
夜雨寒汐其实非常害怕对方的轰天雷,毕竟仿制版本威力吓人还可以。
他试着让对方用兵器,这是他们强项,没有何叔德竟然答应了。
更何况,他们这一边占了人数的优势,看来胜局已经定下。
看见何叔德拿出的是一把又薄又小的马刀,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他生怕他反悔,急忙拔出一把厚重的大刀,说道:“何将军果然是勇猛之人,正好在这里一决高低。”
何叔德拱手一礼,说道:“夜将军也是一个勇士,你我二人就在这里一决高低。”
何叔德随即对回头着手下说道:“我与夜将军在这里一决高低,尔等不得参与。”
见了何叔德这样说,原本要依赖人数占优势的期望只有落空。
用刀比拼是夜雨寒汐提出的,没有料到现在何叔德反而将他一军。
夜雨寒汐如果不答应,不但自己扇自己的耳光,而且还为部下所瞧不起。
但是,对方的兵器现在给他必胜的勇气。
这是勇士之间的决斗,双方拱手一礼,然后一夹马腹,就向对方跑去。
两人都是高头大马,个个都是将领,武功显然不弱。
双方的部下虽然有的上去帮忙,可是双方主将已经约定,只得作罢。
既然不能参与战斗,就只有看二人搏斗。
双方大喊一声,全都全力以赴,叮叮当当不停向四方传过来。
夜雨寒汐原来以为对方会使用躲闪战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造反硬拼,不禁大喜。
夜雨寒汐厚背砍刀乃是一把百炼精钢所打造,从来没有失手过。
与他交手的才知道,他不但兵器锋利,而且臂力极大,否则就不容易运用自如如此厚重兵器。
一盏茶时间过去,双方叮叮当当打了几十个回合。
此时双方额头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仿佛在拉风箱。
夜雨寒汐越打越兴奋,对方兵器不如他厚重,料到应该逐渐产生裂口。
想到这里,他更加兴奋,不顾额头的汗水,咬牙更加用力。
只要才加把劲,对方的那薄弱的马刀就会断成两截。
只要对方的马刀被自己震裂,对方的生死就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自己不但击败对方主将,而且还通过对方主将把这一营骑兵控制在自己手里。
自己也许成为击败保安团兵马的第一人,想到这里夜雨寒汐心里更加火热,感觉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又是一盏茶的时间进去了。
夜雨寒汐即使力气过人,此时也感觉腰酸臂麻。
对方的马刀应该差不多应该断开了吧,想到这里,他大喝一声,把最后力气用在刀上。
咣啷一声,听到这个声音,他高兴极了,因为这是刀子断裂的声音。
可是夜雨寒汐很快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他感觉手里一轻。
难道是双方的兵器都断了吗?这个可如何是好?
突然他感觉脖子一凉,这是兵器冷冰冰的感觉。
原来对方的兵器没有断,断掉反而是自己的。
他急中生智,马术倒也厉害,顺势身子向后一仰,紧紧在贴在马背上面。
右手用力,半截大刀当成兵器向对方扔去。
何叔德的杀胡刀竟然落空,对方在马背的功夫果然厉害。
他刚刚击落对方半截大刀,对方已经从马背翻身跃起,一夹马腹就想跑开。
何叔德也一夹马腹,立即赶上,并且与对方并驾齐驱。
两人马术都不错,即使在奔跑之中,何叔德手中手中杀胡刀依然离他脖子不过一寸距离。
夜雨寒汐没有料到何叔德的马术也如此厉害,摆脱他的愿望已经落空。
他头部向何叔德偏了过来,说道:“你的兵器实在厉害,你赢了,杀了我吧。”
说完,他闭上眼睛,一边用话语想将住对方,一边不停思索如何摆脱对方控制。
何叔德牢牢把握手中的杀胡刀,让之始终与对方有一寸距离,淡淡说道:“不用火器比拭刀法是你提出的吧。这个可不能怪我。”
看来对方想通过控制自己控制手下,自己的如意算盘不但落空,反而被对方算计了。
自己这一边人数是对方的一倍,如果和对方硬拼并不会落入下风。
罢了,这个是自己提出,愿赌服输!
想到这里,他对副千夫长及其它骑兵大声喊道:“我与何将军拼刀输了,愿意偿命,你们不要管我。你们可要继续战斗下去。”
说完,他猛然一个狮子摔头,就向何叔德的杀胡刀摔去。
夜雨寒汐这是哀兵必胜的战术,他希望通过自己的死唤起手下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