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权坤带着他们三人,外加上二百精锐骑兵,往药王谷去。
“五师兄,那个幕后黑手,会不会一直跟着我们?”
吴有信问到。
“也许他就在我们周围,所以我们时刻要保持警惕。”袁权坤向四周又看了眼,却是什么也没发现。
“五师兄,既然药王的药能提升功力,那你就多弄一份,我也要吃药,功力也将大增,到时遇到凶手,也不会丧命。”戴坚守说到。
“戴师弟,你以为药是那么好吃的,会短命的,月满则亏。”袁权坤无奈的说。
“短命总比没命强,说不准,下一刻就没命,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即使饮鸩止渴,我也要拼。”戴坚守说到。
“五师兄,我也要吃药,功力得到提升后,就不畏惧那个凶手了,我若死了,我一家老小怎么办?我一定要撑下去。”叶竹杰咬咬牙。”
“竹子,你是不是舍不得你的妻妾啊,你一死,你的女人就成了别人的女人。”吴有信笑着说到。
“你不怕死,你就别吃药了,你活着也是浪费粮食。”叶竹杰回了一句。
“就算我浪费粮食,我也不是浪费你家的,你们吃药,我也要吃,不然我遇到那个凶手,岂不是又一个亡魂,我要活着,继续浪费粮食,我的武功也不能比你们差。”吴有信也说到。
“各位师弟,吃了增功的药,会减寿的,至少要减十年,你们还吃吗?”
袁权坤问到。
“吃,到时我活一百岁,减个十岁,也无所谓。”
“照你这样说,到时候我活一百二十岁,减个二十岁,我都愿意。”
“你们两个能活到明天,就是造化。”戴坚守一脸悲观。
“行了,瞧你那怕死的样,凶手没来呢,你就吓个半死。”吴有信骂到。
“你吴有信不怕死,不是胆小鬼,你有本事就别吃药。”
吴有信将剑悄悄的搭在戴坚守的后颈,“你是要钱,还是要命?”吴有信威胁的说。
戴坚守只觉后颈冰凉,那是冰冷的铁器,是一把剑,他紧绷的神经一颤,身子微抖,他打了一个哆嗦。
吴有信慌忙拿开剑,呵呵的笑到,“戴坚守,瞧把你吓得,别尿裤子啊。”
“吴有信,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这是什么时候,你还开玩笑。”
“没事,怕死,你迟早一天会死,况且,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吴有信大着胆子喊到,“躲在背后杀人的就是小人,有种你就出来,别缩头缩尾的,遮遮藏藏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任吴有信怎么喊,袁权坤往四周瞧,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他也不是傻子,我们这么多人,任他有三头六臂,他也不赶出来。”戴坚守说到。
“吴有信,你别喊了,喊的声音都嘶哑了,他也不会出来,你这声音太刺耳,我的耳朵受不了。”
“吴有信,我想了一个办法,可以把他引出来。”戴坚守出了个注意。
“什么办法?你说说,若办法可行,我们就执行。”吴有信的兴趣来了。
“你一个人在前面走,充当诱饵,就可以把他引出来,这叫螳螂捕蝉。”
“你这注意太馊了,为什么你不出当那个诱饵。”
“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你和我有仇是吧,让我去送死,你好升官发财。”
“你一个人死,总比我们几个人死要强,你的死多么的有价值,多么的崇高,你死了,我会一生记得你的大恩大德,每年的祭日,我都会在你的坟头烧香,我会照顾你的一家老小。”
“滚,我怎会认识你这样的人?让我在前面诱饵,他若是来了,就你们几个人的速度,等你们来救我,黄花菜都凉了,我早就见阎王了。”
“吴有信,这个主意好啊!我去当那个诱饵,我去把他引出来,然后拖住他,不然真是坐以待毙。”叶竹杰一咬牙说到。
“看看叶竹杰多有胆,瞧你都快下破胆了。”吴有信说到。
“他是艺高人胆大,我不行。”
“五师兄,即然竹子有勇气做诱饵,就让竹子试试,说不定真把他引出来了。”
“竹子,不要试了,别试没试到,把命丢了,真中他人圈套,我们四个人在一起,他就不敢来。”袁权坤说到。
“好吧,我们抓紧赶路。”
他们行了一天,搭起了帐蓬宿营,夜以经深了,帐外点起了篝火,还有兵在外把守巡夜。
戴坚守迷迷糊糊的,他一个人走到一片空旷的地段,地上的青草掩盖了脚,他警惕的往四周看,他看到一双贪婪的绿眼睛,正盯着他,那也许是一头狼,他拼命的往前跑,深一脚,浅一脚的,他被地上的东西拌倒了,他慌忙地爬起来,继续向前亡命的跑,他听到自己的粗重喘息声,不是,不是狼,是个黑衣人,他蒙着面,仅露出双眼,“我等你很久了,你受死吧。”黑衣人说完话,那九道剑气如九道光,射了过来,他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抵挡,那九道剑气直直的打在他的身上,他看的真确,那剑气锋利,钻进了他的皮肉里,成了一个个皮肉翻转的窟窿,他一声惨叫,被吓醒了,原来是他做了个梦,他的衣服湿透了,他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戴坚守,你怎么啦?”
袁权坤被他的尖叫声吵醒。
“五师兄,我没事,只是做了个恶梦。”
“戴坚守,我还以为你做了个春梦,原来是个恶梦。”吴有信说到。
“干什么啊?一惊一乍的,我还真以为凶手来了,我刚梦见我妻妾呢,被你打扰了。”叶竹杰惺忪的睁开眼。
“原来是你在做春梦,继续睡吧,你也接着做吧。”吴有信笑着说。
“被戴坚守这一惊,那接得上,我的梦也很杂,梦见我飞檐走壁,水上飘,脚底点着树枝,梦见一把剑刺进我的心,那凶手一日不死,我们就将被恶梦缠绕。”叶竹杰烦恼的说到。
“都睡吧,都睡吧,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呢。”袁权坤说到。
戴坚守麻木的坐着,他还在想着那个恶梦,也许那个梦会成真,突然一只手拍了他的肩膀,“啊”,戴坚守又是一声尖叫,吓得他浑身一颤,无数个毛孔蹦出汗来,他慌忙用手捂住嘴,怕吵醒他们。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是我。”吴有信小声说到。
“像个娘们,炸炸呼呼的,还让不让人睡了。”叶竹杰不耐烦了。
“都怪我拍了他的肩,没事,睡吧。”吴有信抱歉的说。
“你们睡吧,我出去走走。”戴坚守情绪低落的说。
“戴师弟,你就别出去了,外面又黑,那家伙就是一头狼,也许他就盯着你呢。”
“好吧,我不出去。”戴坚守坐在原地发呆。
半个月后,袁权坤及众人到的药王谷口。
“药王脾气古怪,喜静,我一人进去就行了,你们就不要进去了,你们在外面守着。”袁权坤说到。
“好的,五师兄。”三人应声答到。
“且记,你们就在这等着,不要四处走动,也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我很快就出来。”袁权坤叮嘱到。
“知道了,五师兄。”
“你们不要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幕后的凶手正盯着我们呢。”
“五师兄,快去吧,我们也非常清楚,那根弦紧绷着呢。”戴坚守说到。
袁权坤沿着一条小径走进了花的世界,隐没在山谷里了。
他们三人席地而坐,二百骑兵则是警惕的看着四周。
“叶竹杰,戴坚守啊,我一路走来,在不断琢磨着,谁会是谋杀贾晓仁吴情义的真凶?”
吴有信开口到。
“我也在想,这半个月来,那个凶手没出手了,原纵横派活着的就剩我们四个人,小师妹除外,凶手是个男人,武功在贾晓仁和吴情义之上,还会有谁?我们其中任意一人与贾晓仁或吴情义作生死搏斗,恐怕只会打个平手,也许还会被对方干掉,现在在我们之中武功最好的只有一人。”叶竹杰说到。
“你说的是五师兄,我也有些怀疑。”吴有信将信将疑的说。
“你们两个别瞎说,没有五师兄,我们有今天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吗?”
戴坚守责备到。
“戴坚守,你现在的位置,以经威胁到某人了,他以经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去而后快。他用你的时候,你就是兄弟,他不用你的时候,你就是棋子,随手就可以丢掉。”吴有信说到。
“我相信五师兄不是这样的人,你们两个不要无端污蔑五师兄,你们说的话,我不会告诉五师兄,就当我什么都没听见。”
“戴坚守,你不要那么死心塌地的忠于五师兄,那天,五师兄把你卖了,你还替他数钱呢。”
“吴有信,我非常相信五师兄的为人,幕后肯定有人要铲除我们,我们要团结一致,不要自乱阵脚,互相猜疑。”
“是吗,也许要铲除我们的人是五师兄,五师兄的城府极深,当年他是怎么瓦解纵横派的,他是踩着纵横派师兄弟的尸体,当上了朝廷的官,你想想吧,你醒醒吧。”吴有信提醒到。
“不是的,不是的,那些师弟都是被二师兄的复仇计划给害死的,你不要给五师兄泼脏水了,乱扣污帽子,我是不会相信你的,我有今天的地位,全靠五师兄。”戴坚守激动的说到。
“戴坚守,好吧,你不相信,当他有一天用剑指着你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也许他根本不会用剑指着你,而是让你无声无息的死去,五师兄去药王谷,是去拿提升功力的药吗,也许就是给你喝的毒药。”叶竹杰猜测到。
“你们不要胡思乱想了,五师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戴坚守坚持已见。
“我不想和你扯,费口舌,我的老相好就在附近住着,我去重温旧情,一会就回来。”吴有信说到。
“吴有信,五师兄交待过,不要你单独行动。”戴坚守劝告到。
“你别拿五师兄压我,五师兄出谷,我就回来了。”吴有信说到。
吴有信摇着头,说完话就上了马。
吴有信还没扬鞭驱马,几名骑兵就阻拦住,“吴大人,袁大人吩咐,让我们呆在原地,不要单独行动,吴大人这一走,我可难以向袁大人交差。”
“我和袁权坤是兄弟,我出去溜达一圈,一会就回来,出了什么事,我一个人担着。”吴有信拨出剑愤怒的说到。
几个士兵不敢阻拦,就让出了路,吴有信回头瞄了他们俩人一眼,一扬鞭,马疾驰而去。
“叶竹杰,你说这吴有信真的是去找他的老相好吗?”
戴坚守问到。
“吴有信怀疑五师兄了,看他那临走时回望的眼声,他肯定是逃之夭夭呢。”叶竹杰说到。
“吴有信太过偏执,他一个人走,恐那幕黑的人又要下手了,吴有信命悬一线啊!”戴坚守感慨到。
“他要走,那里留得住,就像天要下雨一样,五师兄去了药王谷,会不会是故意让他有逃离的机会。”
“叶竹杰,你也怀疑五师兄吗?”
戴坚守看着他的眼神说到。
“因为五师兄的悬疑最大,而且最有可能。”
“叶竹杰,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你我团结一致,见机行事。”
“马,马,吴有信的马回来了。”有兵士喊到。
戴坚守和叶竹杰慌忙站起身,往路上瞧,果真有一匹马孤零零的跑来,马上无人,马拖着缰绳,向这边的马匹靠拢。
“戴坚守,吴有信的马回呢,他恐遭了不测啊,我们去看看吧。”叶竹杰说到。
“可五师兄说过……”
“你不要再提五师兄了,五师兄以经不是以前的五师兄呢。”
“那我们带一百人去看看,剩下的一百人在这等五师兄。”
“好,现在只能这样了。”
叶竹杰和戴坚守带领着一百骑兵,沿路找寻吴有信的踪迹,在不远地的一个山凹里,他们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吴有信。
一百骑兵慌忙警戒,叶竹杰和戴坚守急忙下马,跑到吴有信身边。
“吴有信,吴有信,你怎么呢?”
“吴有信,吴有信。”两人焦急的喊着。
叶竹杰翻过吴有信的身体,只见吴有信脸色苍白,身上有多处伤痕,以是血肉模糊。
叶竹杰试着吴有信的鼻息,“他死了。”
“叶竹杰,数数他身上的剑气伤吧?”
“一道,二道,三道……一共九道,又是纵横剑。”
“叶竹杰,你看,他身边的地上还有字,一个残缺未完成的字。”
“可能是吴有信临死前仓促写的,字还没写完,人就死了。”
“他再往下写完整就是五了,难道他要写的是五师兄,我和你都在那里坐着,只有五师兄不在,除了他,还会有谁,怎么会是五师兄,难道真是他?”
戴坚守以经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