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是偏执狂
因为相信,所以才会想要把一直埋藏在他心中的秘密告诉她。
如果是她的话,一定可以接受他吧,接受着这样狼狈不堪而又丑陋罪恶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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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玥惜被凌净带到了凌家的宅邸中,不过并没有如以往那样去凌净的房间,而是来到了她许久不曾来过的那间满是玩具的房间。
君玥惜还记得自己小的时候,经常会来这间房里,找一些好玩的玩具玩,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对这些玩具不感兴趣之后,她就几乎没怎么来过这个房间了。
偌大的房间中,只有他们两个人以及那堆满了地的玩具。
他带她来这里,究竟要告诉她什么呢?君玥惜看着凌净,此刻,他正静静的站立在挂在墙上的那幅照片下面,就像是在整理着情绪似的。
照片上的人,她知道,那是他的母亲。
过了片刻后,她看到他在摘下隐形眼镜,当他转过身面对着她的时候,眼睛的颜色是灰色的。
“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讨厌和我长相相似的大伯公吗?”凌净的声音,响起在了寂静的房间中。
“嗯。”君玥惜应道。自从上次,他从她家仓惶离开后,她就像问他原因,可是每一次的电话联系,这些话却始终没有问出口。
“你知道我母亲为什么会和我父亲结婚吗?”他又问道。
“应该是爱着凌伯伯吧。”她曾经听过一些关于他母亲的新闻,据说当年,是他母亲主动提出,要嫁给他父亲的,这段婚姻,在当时看来,是一桩爱情和利益同样胜利的婚礼,也是上流社会中,金童玉女结合的典型。
而且君玥惜知道,凌伯伯很爱着黛丝阿姨,这些年,凌伯伯一直未娶,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且她还记得,有一次她无意中看到凌伯伯翻着相册,那相册中,全都是黛丝阿姨的照片。
凌伯伯看着照片的眼神,让她明白,有些感情是不会消逝的,甚至还会逐渐的加深。
“爱?”凌净低喃了一声,“的确是爱,只不过我母亲爱的并不是父亲,而是凌霁月,我的这位大伯公。”
“怎么可能!”她惊呼着,她收集过资料,自然清楚,那位大伯公去世的时候,黛丝阿姨可能才不过会走路,会说话而已,两者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更遑论是爱上。
“可是这偏偏就是现实。”凌净道,“我的母亲,可以仅凭着一些照片,一些凌霁月的生平记录,还有他亲笔写的几本手札,就疯狂地爱上这个已经死去的男人,甚至为了可以更进一步地得到这个男人的孩子,而选择嫁进了凌家。”
他把这个秘密,一点点地在她面前吐露着。
“孩子?”君玥惜怔了怔,“凌霁月有孩子吗?”她所收集的资料中,都显示凌霁月是未婚的,并且没有子女遗留。还是说,是秘密所养的私生子?
她知道,许多豪门大家中,终身不能见光的私生子,其实也是挺常见的现象。
“有,而且还是一个男孩。”他回答。
“既然,她想要得到那个男孩,为什么还要嫁给凌伯伯,为什么不……”不干脆嫁给那个男孩呢?如果按照年龄来算的话,那个孩子年龄应该也和黛丝阿姨相匹配啊!
虽然这些话,君玥惜并没有说出口,可是凌净却显然知道她想说什么。
“你知道什么是冷冻-精-子吗?”他突然天外飞来了一句。
君玥惜愣愣地点点头,这方面的常识,她当然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
“凌霁月在死前,曾经冷冻过自己的-精-子,他本身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他一心想要找一个各方面都完美的女性来结婚生子,可是却又怕一旦遇到了这个女性的时候,自己会由于意外或者年迈,导致没有合适的-精-子生子,所以他把自己的-精-子冷冻起来。可是估计那时候他根本没料到,在他把-精-子冷冻的两个月后,他就意外身亡了。几十年后,有一个女人,无意中看到了他曾经的一些手札,疯狂地爱上了他,为了他嫁进凌家,取得了他曾经冷冻的-精-子,通过人工授精的方式,生下了一个孩子。”
君玥惜满眼的震惊,即使凌净并没有说那个孩子是谁,可是她从他的眼神,他的表情,已经可以猜出来了。
这就是他厌恶凌霁月的原因吗?这就是他讨厌着他这张脸,这双灰色的眼眸,从来不在她面前提他的母亲的原因吗?
他一直一直地……都把这个秘密隐藏压抑在内心深处,然后不断地自我折磨着……
她的眼出神地看着他,看到他的唇角微微地扬起,却露出了无比苦涩的笑;看着他的手轻轻地抬起,却在距离她脸庞几厘米的地方停顿了下来,没有再往前递进一分;还看到了他的双唇一张一合,似乎在对着她说些什么。
他究竟是在说什么呢?!她努力地去听,他在说的是,“惜,告诉我,因为这种畸形而扭曲的所谓的爱而出生的我,你可以接受吗?我真正的父亲是一个死人,而我的母亲,不过是一个疯子而已。”
她凝望着他的眼,那双灰色的眸中,她竟觉得像是弥漫着一股沉沉的死气。这一刻,她突然明白过来了,他在说这些话,他在把这个秘密告诉她的同时,其实他的精神,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吧。
这个时候,只要再稍稍施加一点点的外力,也许他就会疯了!
她的凌哥哥,她的净,她一直以来最喜欢最喜欢的人,她却从来不知道,他到底承受着这么样的精神压力。这个秘密,这种禁-忌,也许他本来打算一生都不告诉她的吧。
而她,为什么以前从来不曾发觉呢?!一味地只是享受着他的呵护,却没有去真正地去注意着他的隐痛,他的烦恼……
啪嗒!啪嗒!
眼泪,就这样顺着她的眼眶,涌了出来,沿着她的脸颊,不断地淌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