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是偏执狂

而有几次,她在说到他长得好像大伯公的时候,他的身体总会有着短暂一刹那的僵硬。她以为这不过是她的错觉,但是现在想来,也许是因为……凌哥哥根本就讨厌着这位大伯公,所以才会有着这样的反应。

于是,第二个问题又环绕在了她的脑海中。

凌哥哥为什么要讨厌大伯公呢?

大伯公都已经死了将近60年了,和凌哥哥根本就毫无交集过,在凌哥哥出生的时候,这位大伯公早就不在人世了。更何况,这位大伯公也是凌家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什么世仇之类的问题。

君玥惜的脑子乱哄哄的,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只要她再深入下去,也许就能发现,可是偏偏没办法再深入下去,资料,只有这少得可怜的几行字,根本就什么都发现不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凌净开车来接君玥惜。不知不觉中,来接送她的,已经从君家的司机,变成了他。

她知道,因为她的关系,所以他才一直没有去国外,即使现在的研究生课程,也是在国内就读。

凌净开着车,而君玥惜则不自觉地注视起了他的侧面。棱角分明地脸庞,因为侧面的关系,所以鼻梁显得越发的挺直,他的眉眼很漂亮,带着一种冷艳的美,可是当这双眼睛泛着笑意的时候,却又会让她觉得好暖好暖。他的唇有些薄,泛着一种浅浅的玫瑰色泽,她知道他的唇很柔软,因为他的唇她已经亲过无数次了,有时候,她甚至会恶作剧般的亲吻得更久一点,因此她喜欢看到凌哥哥的脸上出现绯红的样子,那样她会特别的有着成就感。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他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遐思。

她回过神来,大大方方地说道,“因为凌哥哥很好看啊。”

他的唇角微微扬起,眼角余光瞥了瞥她,“这张脸看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腻吗?”

“才不会腻呢。”她耸耸鼻子,“我啊,永远不会对凌哥哥腻的。”

“就算我不是这张脸吗?”他突兀地问道。

“不管凌哥哥的脸长成什么样子,只要是凌哥哥的话,我就不会腻。”她想了想道,“凌哥哥,你是我的命依,君家人寻找命依,看的可不是脸。当然,如果有人的脸长得和凌哥哥一样,那么我会觉得漂亮,可是一定不会是对凌哥哥的这种感觉。就好像那位大伯公啊,虽然和……”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的方向盘突然一滑,车子险险撞上旁边的车子。

“凌哥哥,小心!”她喊道。

他猛地回神,转动着方向盘,踩住了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

这会儿的凌净,面色是苍白的,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那样子,就像是被什么惊住似的,又像是在害怕着什么似的。

“小惜,你怎么样?”凌净慌忙地解开了安全带,查看着君玥惜的身上是否有哪儿被撞伤之类的。

“我没事。”她赶紧道,他的这个样子,可以说也让她吓了一跳,“凌哥哥,我没有受伤。”

他猛地把她抱进了怀中,刚才他那一瞬间的失神,差点就要让她受伤了。

“阿净,你知道吗?有些事情,你越是害怕,就越有可能变成现实。”父亲的声音,又一次地响起在他的耳边。

虽然他对于自己身世的事情,从没有和父亲交流过,可是从父亲的某些话中,他可以隐隐的感觉到,也许父亲也已经感觉到他知道了!知道了那个禁忌的秘密,知道他自己的真正来历。

那无法启齿的来历!

会变成现实吗……那连他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事实,有一天,她会知道吗?这个他最最珍惜的人!

猛地,他倾过身子,用力地抱住了她!

“凌哥哥,你怎么了?”她疑惑地道,他很少会这样突如其来的用力抱住她,可是现在,他不仅这样地抱着,他的身体和双手,甚至还在微微地轻颤着。

是害怕吗?君玥惜想着,可是他又在害怕着什么呢?是害怕着她刚才提到了大伯公吗?还是害怕刚才差点出了意外呢?

“小惜,别离开我。”他的头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处,嗅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在不知不觉的岁月流逝中,她的气息,成为了抚平他不安的良方。

他是她的命依,每次她疼痛发作的时候,都是他来抚平着她的痛。

可是曾几何时,他却觉得她更像是他的命依。因为如果失去她的话,只怕他也会痛不欲生,没办法再生存下去吧。

“我怎么会离开凌哥哥呢。”她的双手轻轻的环上了他的脊背,抱住了他,用着暖暖的声音说着,“我和凌哥哥拉过钩的啊,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而且到了20岁,我要做凌哥哥的新娘。”

他的颤抖,在慢慢的停止着,那急促的呼吸声,也渐渐平息下来。

君玥惜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在慢慢地增加着,就好像是凌哥哥疲惫到了极点,而把身体的重量都倚在了她的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清冷的声音,终于再度幽幽地响起在车厢内,“小惜,抱歉,今天我不能送你回家,我现在的状态,恐怕不太适合开车。”凌净说着,直起了起身,松开了抱着君玥惜的双手。

她抬眼看着他,这会儿,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和平时无异了。

“凌哥哥,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呢?”君玥惜突兀地开口道,抬起手,抚上了他的脸颊。他脸上的温度,是带着一丝微凉的。

他微微一愣,“我没有……”当害怕两个字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她的那双清澈无比的凤眸,却让他就此顿住了。比起她的干净,他就会越发的觉得自己的污秽。

“我害怕着因为我的失误,而会让你遭遇到意外。”他道,他答应过她的,不会再欺骗她了,只不过,他刚才却只把害怕的理由,说了一半而已。

另一半,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可以永远埋葬掉。最好她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