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是偏执狂

所以,对不起,如果她可以更早遇到他的话,在他小的时候,就遇到了他的话,她一定会跑到他的身边,用力地抱住他,告诉他,从此以后,不会再痛了。

她想,以后她会更加更加的爱着他吧,他找了她这么多年,她却茫茫然而无知。如果找不到她呢?他是不是就会像写下那些手札的君家先辈一样,因为忍受不住疼痛而自杀呢?

那些手札中,她刚才只是看了其中的一部分,可是这部分中,却有好多都是君家的先辈,在找不到命依,绝望中所书写下的。

她看得触目惊心。

所以,他现在还活着,能够找到她,她才觉得应该感谢上苍!

“我爱你,我陆小絮,也一辈子都爱着君谨辰!”她在他的怀中这样地说着。

有些事情,当坦白说出后,那种一直紧绷的神经,也会随之而放松下来。陆小絮只觉得,当从君家的祠堂出来后,她和谨辰之间的距离,仿佛又更近了。

到了车上的时候,陆小絮还扒着君谨辰,进行着各种研究,不停地问着各种问题。比如:“你痛的时候,是只要一点点的肢体碰触,就可以缓解疼痛?还是碰触到的身体面积越大,疼痛就消除的越快?”

“是碰任何部位都可以吗?还是碰到不同的部位,会有所不同?”

“真的一直经常相处下去,十年二十年后,疼痛就会消失吗?你就不会再痛了吗?”

这会儿的她,就像是个好奇宝宝似的,一连串一连串的问题从她的口中冒出来。

君谨辰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他设想过很多种,她在知道命依含义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却没想过如此的情景。

她的爪子光是摸着他的手犹觉得还不过瘾,于是又开始往他的胸口摸了过去。

然后,陆小絮同志突然发现,以后满月的时候,她吃他的豆腐,岂不是更加的光明正大了!

对于两人之间的身体接触,xxoo,谁吃谁豆腐,谁卡谁油的事儿上,陆小絮同志一直觉得自个儿是占便宜的那个。

所以这么想着,她顿时又觉得精神振奋了不少。

好在这一带没什么人,因此这位小市民在车里这么对一位中将上下其手,也没啥人瞧见。

陆小絮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一眼看到,就知道对方是命依,那种感觉到底是怎么样的?”因为他是一眼就认出她是命依的,而那些手札中,一些君家人也记载着,是一眼就认出了命依的。

“很难说清楚,只是当命依接近的时候,心脏会不停地加快跳动,就像是在提醒自己,命依就在附近,而看到的第一眼,就会明白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命依。”君谨辰道。

陆小絮眨眨眼,觉得这话说了和没说好像没啥两样,她还是完全不明白。

君谨辰一看陆小絮这表情,就知道她没懂,于是换了个说法解释道,“就像你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样,不需要给你任何的提示,你就知道,镜子里的人是你。而命依对君家人来说,也是这样,不需要任何解释,看到了,就知道是了。”

陆小絮细细体会着君谨辰的这话,突然,她猛地道,“对了,这个血脉诅咒是每一代都会有一个人继承,那你家上一代的人是……海心姑姑吗?”

“嗯。”他颔首。

“可是……白叔并不是海心姑姑的命依啊,海心姑姑难道不打算找命依了吗?”君家的人都是想要和命依在一起的,至少她看的那些手札上都是如此。可是现在君海心却是要和白逐云结婚。

“姑姑自然有她的考虑。”君谨辰道,“至于寻找命依,君家历代以来没有找到命依的人太多了,而找到命依的君家人,最长的也撑不过45岁。”

陆小絮一怔,她记得君海心现在已经41岁了!所以……君海心根本是放弃了要寻找命依!

“那白叔都知道这些吗?”她呐呐地问道。

“知道,他从头到尾都知道的。”他道。

陆小絮倾过身子,搂住了君谨辰的脖子,“姑姑……好可怜。”

他不语,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姑姑……君家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姑姑的心情,因为他曾和姑姑是那么地同病相怜。

只是他比姑姑幸运得多,不仅找到了命依,而且还和命依相爱。而姑姑,却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而和不是命依的人结婚。

命运,往往是让人无从猜测的。他只希望,在姑姑剩下的时光里,纵然找不到命依,也可以活得幸福。

君海心不知道自己当时究竟是着了什么魔,会答应着白逐云,会试着爱上他。

是因为他当时那种悲戚的表情吗?还是他说的那些话呢?他爱她有多深,纵然别人不知道,可是她自己却是明白的。

也正因为明白,所以当她死了,却要他为了孩子,而不可以和她一起死,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他说,要她给他一个希望,一个念想,一个他以后还要继续活下去的补偿。

可是,从来就没有继承血咒的君家人,爱上过命依之外人的例子。

一个都没有!

这样的定律,她又能打破吗?而她,又该怎么去爱一个自己完全不爱的人呢?

“爱”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太过虚无缥缈。她这辈子,从来不曾有过爱情,也从来不曾爱上过哪个男人。

她……该怎么做呢?

这个问题,这两天环绕着她的脑海。

自从怀孕之后,她的睡眠明显增多了。几乎每天下午,都会要睡个下午觉。当一觉醒来的时候,君海心只看到白逐云正坐在她的床边,低头凝视着她。

“醒了?”白逐云唇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目光柔和。

君海心轻应了一声,在对方的帮助下,才坐起了身子。临近产期,她的行动也越来越不便了,“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