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千草作品 总裁他是偏执狂 总裁他是偏执狂 第11卷 541 握着他的手

“不用了,明天海心姑姑和谨言都会陪着我的。”夏琪回道。

“那……明天不管是什么样的消息,都要告诉我一声。”陆小絮道,心中是十足的担心。

“好。”夏琪应着。

两人结束了通话,夏琪走到厨房,热了杯牛奶,再走进了书房。

书房里,君谨言依旧在书房的电脑前工作着。

这些日子,因为白门和四海集团合作,各种报道沸沸扬扬的,也给君氏集团造成了一定的压力。

跟着君谨言的这些日子里,夏琪明显得感觉到,他在一天天的变得更加忙碌。

把牛奶放到了君谨言的面前,夏琪道,“先喝点吧。”

君谨言抬头,却是没什么异议地拿起了牛奶,一口一口地喝完,然后又继续开始着工作。就像是一种纯粹机械般的动作,不管是喝牛奶,还是工作,他脸上的神情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夏琪想到之前君谨言在告诉她,夏浩死亡消息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

“你恨夏浩吗?”夏琪突兀地问道。

君谨言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夏琪,“我不知道。”

“不知道?”她眨眨眼,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感情该称之为‘恨’。”他道,正如现在的他,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感情,该称之为爱——即使这种感情,他曾经明白过。

夏琪哑然,就算他记得夏浩曾经对他做过的一切,即使他的身上还留着那些刀伤,可是他的感情是被封闭的。

“明天你真的打算陪我一起去做检查吗?”夏琪干脆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他微微颔首,“我是你的丈夫。”所以,他陪她去做产检,是理所当然的。

她蓦地只觉得心中一暖,甜甜地笑道,“嗯,你说的对,你是我丈夫,而我是你妻子。”而他被封闭的那份爱,她一定会找回来的。

第二天,当君谨言和夏琪到医院的时候,君海心已经在等着了。看着走过来的这两人,君海心的心中涌起着阵阵的愧疚。原本,如果更早就知道夏琪的下落,如果可以让夏琪更早的回到谨言的身边,谨言也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如果谨言的自闭症没有发作的话,如果谨言没有自我封闭对夏琪的感情的话,那么谨言在看到夏琪平安回来后,又该有多高兴呢!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就像是机器人似的,没有喜怒哀乐。

深吸一口气,君海心迎上前道,“我带你们去医生那边吧。”

“谢谢姑姑。”夏琪道,而君谨言站在旁边,什么话都没说。

君海心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子,转身在前面带着路。君海心介绍的医生,绝对都是这方面的权威,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尽管君海心已经打过了招呼,夏琪根本不用排什么队。

可饶是这样,所有的检查做完,也是4个小时后的事儿了。

检查的报告单子,也很快就出来了。王医生在看了夏琪的检查后,眉头紧皱,面有难色,显然这些检查报告并不乐观。

“有问题吗?”一旁的君海心见状问道。

“不是太好。”王医生叹了口气道,“现在看来,母体比较虚弱,再加上怀孕初期被注射过药物,对婴儿影响会比较大,一般我们会建议孕妇流产。”

夏琪一惊,“只能流产吗?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这个孩子,是她和谨言期盼了好久地孩子!

“如果真的要生下来,也不是不可以。”王医生自然也知道,君海心今天特意让他来看诊,就是希望能够保住她侄媳妇肚子里的孩子。顿了一顿,王医生继续道,“以后每周要做一次产检,注意婴儿在肚子里的发育情况,如果有畸形情况产生的话,就一定要流产,只是那个时候做流产的话,对母体不太好,怀孕越久,做流产手术,对母体的损伤就越大,甚至可能会落下顽疾之类的。”

夏琪的手不由得轻颤着,她知道,王医生是在好心地提醒她可能会面临的危险。如果肚子里的婴儿越大,那么流产的风险性也就越高。也可能她会落下什么病根,到时候可能依然是一场空。

这是一种赌博,用她自己的身体,来赌孩子出生的可能。

蓦地,一只手搭在了她微颤的手上,修长的手指,挤-进了她的指缝中,牢牢地扣住了她的手指。

是谨言的手!

夏琪惊讶地看着那只握住自己手的手,再扭头看着坐在她身边的君谨言。她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主动地握住她的手,就像以前那样地握着。

只是以前,他这样握着,往往会是因为不安,是因为想要从她这里寻求某种安全感。而现在,却是他在给予她安全感。

他的手,有些微凉。可正是这份微凉的感觉,却在此刻一点点地抚平着她慌乱的心。

“你们可以回去考虑一下。”王医生道,然后有些感叹地看着夏琪,“不过话说回来,你肚子里的孩子,还真够顽强的,你怀孕期间,被抽取的造血干细胞应该可以说已经超量了,再加上从高空落入河里,长时间昏迷不醒,如果换成其他人,也许孩子早就保不住了。”

“大概是因为宝宝知道,我们有多期盼他(她)的出生吧。”夏琪轻轻地道,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脸上有担忧,却也有着更多的渴望。这个孩子,是她爱着谨言的证明,是她和谨言血-脉-融-合的结晶。

正想着,蓦地,她的耳边听到了君海心的呼声,“谨言,你怎么了?”

夏琪一惊,本能地抬起头,却整个人都怔住了。他的神情,依然是如同机械般的淡漠,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可是晶莹的泪珠,却从他的眼眶中滚落出来,一滴一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着,滴在了他的衣襟上。

他在哭!

“谨言。”夏琪只觉得,他那只握着她的手,仿佛变得更冰了,“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