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程儒接听后，听清楚听筒那头的话，顿时就是一愣：“你说顾悠兰疯了？”
方桂华脸上顿时就勾起了一抹得意至极的笑容，看着男人一脸恍惚地挂断了电话，声音幽幽响起：“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你不都听到了吗！”程儒的脸色铁青，吼了一句道：“现在你满意了吧！已经没人能阻碍你了！”
“你这是在怪我吗！还是在心疼那个贱女人，啊？”方桂华一脸阴鸷。
程儒刹那间哑口无言。
方桂华冷笑一声，片刻后才薄凉道：“她到底怎么样了，得我们亲眼去看了之后，才知道结果！”
“你……你还敢亲自上门，不怕她指认我们？”程儒一脸惊恐。
“怕什么，不是疯了吗！我正好去见证一下，想办法将她手上的证据套过来！”方桂华话落后，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起身朝门外走去。
程儒尽管脸色难看，但还是跟上了她的脚步。
***
市医院病房内，方桂华和程儒抵达的时候，就看到顾西娆轻轻地拍着顾母的后背，嘴里不断安慰道：“没事了，妈，您别害怕，不会有人欺负您的，振作一点好不好！”
而顾母则窝在**，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是在害怕抽泣。
“哟，还真病了呀！”方桂华刺耳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顾西娆回头望去，眼神当即一冷，“你们来做什么！”
“小娆，我……”程儒一脸难色，方桂华却帮他回答道：“当然是来看看他的老情人了。”
“啊啊啊啊！！！”没想到她话音刚落，顾母忽然鬼吼鬼叫起来，眼眶猩红，嗓音都嘶哑了，看起来着实可怖。
“妈，您怎么了，你别吓我啊！”顾西娆明显被吓了一跳，连忙按住她不断挣扎的肩膀，眼神担忧道：“别怕别怕，他们没法伤害你的，有我在！”
“啊啊坏蛋，让他们走啊！坏人呜呜！走开啊啊啊！”顾母却一句话都听不进去，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程儒一脸惊愕，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和心疼。
方桂华却上下打量着尖叫挣扎的顾母好几眼，才冷冷地勾起嘴角，非但没有离开，反而一步步走了进来，语气尖锐道：“怎么，这么害怕我！难道我还能杀了你不成？”
“谁准你进来的！”顾西娆眼眶瞪得通红，语气嘶哑道：“是你们推我母亲下楼的对不对！你们还有脸过来，不怕我报警吗！”
方桂华哟哟哟了好几声，“我好害怕哟！你有证据吗！不要随口污蔑别人好吗！”
“是啊小娆，悠兰变成现在这样，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我母亲见到你们这么害怕，就是最有利的证据！”顾西娆红着眼眶怒吼道。
“指望一个疯子指认，太可笑了吧！”方桂华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
顾母望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害怕之意，撑着身体一连后退好几步，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你们到底想怎样，要我叫保安过来请走你们吗！”顾西娆语气愤怒。
“哟，好大的威风啊！你有什么权利呢！我们只是来探病而已。”方桂华话说到一半，忽然调转话头道：“不过，我确实有几句话想要问问你母亲，不知道方不方便呢！”
“不行！”顾西娆毫不犹豫地拒绝。
方桂华眉头紧蹙，眼神渐冷，“如果你非要这么强势，那我今后还会再来，不知道你能不能每次都将我赶走呢！”
“你……”
“如果你让我单独跟她把话说完，我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来找她，你觉得如何？”
顾西娆刚想冷声拒绝，没想到躲在角落里的母亲却一把抓住了袖子，眼里充满了惶恐道：“小娆，答应，答应她，什么都好，什么都好，不要来缠着我，我不想死呜呜……”
顾西娆心尖一刺，就听方桂华冷笑一声道：“看来还没有疯得很彻底嘛！能听懂人话是好事啊！”
“是啊小娆，你让我们跟她说几句，说不定能刺激她的记忆，其实在这之前，我们确实上门找过悠兰，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关系，她才会害怕我们！但是你相信我，我不会推她下楼的，她再怎么说，也是我曾经的妻子啊！”
顾西娆没想到程儒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虽然还有所怀疑，但看顾母一脸恳求的样子，只好蹲下来身来，对着顾母温声道：“妈，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叫我，好吗！”
顾母朝她不断点头，看着女儿一点点离开的背影，心头一阵阵难过涌起。
耳边却传来了女人阴冷刺骨的声音：“现在既然已经了解我的手段，可以说出东西藏在哪了吧！”
顾母望了他们两眼，颤巍巍得开了口。
……
等方桂华和程儒走出病房的时候，顾西娆等在外面，正一脸警惕地望着他们。
“你们到底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没什么，不必害怕，从今往后，不会再来找她了。”方桂华露出了一个得意洋洋的表情，重重地撞过她的肩膀，离开了原地。
程儒眼神复杂地看了眼自己的女儿，终究什么都没说，跟上了方桂华的步伐。
等彻底脱离了顾西娆的视线，程儒才小心翼翼道：“你这样威逼利诱，她会告诉我们实情吗！”
“蠢货，没看出来她吓得那怂样吗！”方桂华眼底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语气忽然幽深了几分道：“不过，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是不是为了逃避我们的围困才故意这么说，还不得而知呢！”
“那，那怎么办！”程儒也觉得顾悠兰疯得有些不正常，就算被他们不小心从楼梯上推下去，也不至于这么夸张，不过一想到她之前受了刺激晕倒的模样，好像也不难理解。
“所以我才说你蠢！她既然已经告诉了我们，那几份跟你有关的证据被藏到了哪里，只要派人去查一下，找到了，就说明她真的妥协了。”
程儒一听她这话，觉得有道理，也不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