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脚步声,那几个人已经上楼,到了陈阴阳的家门口,从猫眼往外面看,因为没有开灯,所以什么也看不到,黑漆漆的一团,那几个人恐怕现在也在听里面的动静,过了半天顾言欢以为他们都走了,忽然听到有人撬门,
“嘎嘎嘎嘎……”
“这门他妈的怎么这么硬,我这铁棍都弯了,这旁边都是那个臭丫头的手下,要不然明天他们出去的时候,咱们再过来。”
“你怎么知道他们明天都出去啊?这陈阴阳这几天都待在家里,他们要是明天还在这儿,咱们不就完不成任务了,我看这里面的三个人肯定要留一个人在家,到时候咱们强攻恐怕也不容易,还不如现在就动手。”
几个人商量一会儿,还是没有对策,这道门已经撬开一道缝隙,可是从中窥探里面的情况,突然一道白光照射过来,从这几个人身后照来,
“傻子,你疯了,开灯干什么?”
“我不开灯,怎么看到你们这群害群之马?大小姐,我把他们交给你,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三个盗贼还没有明白傻子的意思,楼上楼下已经围了许多的壮士,门开了,姜小雨穿着整齐站在他们面前,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他们的脑袋。顾言欢和陈阴阳也走到外面,因为陈工打赌三个小贼是一家三口,顾言欢并不相信。
“哼,你以为你人多势众,我们就怕你了?我飞天鼠从来都是胆大包天,拿人钱财为人消灾,我也是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你们三个人,不过是我眼中的一坨狗屎,就是把我抓到又能怎么样,你们又不敢动我,过不了几天就会有人救出我。”
姜小雨没时间和他们啰嗦,“我就不亲自审问了,你们带他下去,要是有人救他,就先把他乱刀砍死。出了事我负责。”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姜小雨成功劝说老陈回到大老板手下,这件事和顾言欢似乎没有多少关系,他这个名义上的总裁更像是一个草包皇帝,而且这个皇帝名声还不好,要不是因为自己身上背着任务,恐怕早就离开了。
这座城市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发展起来的,因为靠近一座矿山,官营煤矿和铁矿成为这座城市的核心支柱。工人阶级的富裕带来整座城市房价的上涨,尤其是工二代,他们的生活已经比父辈富裕很多,房子仍旧是这群人的一生目标。
顾澜海的地产业之所以在当时所向披靡,是因为他和政府要员的关系密切,但是那些官二代比他更有方便法门,近水楼台先得月,后来那些留过洋满腹经纶又是拥有雄厚资源的二代们很快占领剩余的市场。
经过几次争夺,顾澜海凭借发迹较早的优势仍旧独领**,而其他几家发现势头不对,撤掉投资,到国外享福去了,那时候市场经济还不完善,很快顾澜海就得罪了相关部门的领导,公司关了几次又开了几次,最后约法三章,顾氏和一名要员紧密的联系起来。
到了顾言欢在大学的时候,顾澜海的生意已经发展成跨国企业,在全世界都有分布,其中印度和东京公司营业最突出,他们在支付巨额赎金之后断绝与总部的关系,当然这件事顾澜海是反对的,可是被奸人设计,落入圈套之中。
“这么说,我爷爷也是因为被人暗害所以事业才一落千丈?怪不得他这么痛恨那些无耻小人,我有一次听他说,庆耀这小子不能托付,哼,最后还不是把顾氏集团整个托给他顾庆耀了?”
车子飞快行驶,他们离开了这个破破烂烂的贫民区,身边的风景飞速变换,他们这辆车只能乘坐两个人,陈工程师坐在另外一辆车里面,他们这次是去一个很远的地方,顾言欢也不知道这次要去什么地方,好像是一个秘密行动。
“我爸爸告诉我,你们的公司本来也不是姓顾,而是一个矿产老板所有,大概是二十五年前,那个矿产老板坐了病,没多少天就归天了。他死了之后,顾澜海是他在遗嘱上写明的继承人,自然就拥有了家底丰厚的矿业集团。”
这些消息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听到的,女人的话,尤其是她说出的话,做不得真,顾言欢印象里顾澜海在壮年脾气很是暴躁,那时候他总是和顾澜海作对,相反顾庆耀和顾庆楠不敢反抗,经常被顾澜海带着四处旅游。
“不过他也活了八十多年了,上次我们见面,他态度很好,和以前很不一样了,年纪大的老人什么都明白,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恩怨了。他要是需要,我也可以回到他身边,毕竟是长辈,以前的事情也有我不对的地方。”
顾言欢这番话并不是违心,他虽然被顾家赶出来,可是现在越是漂泊在外,越是对顾家有情结,以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吧,他其实比喜欢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等这次任务结束,他还要去找叶南橙,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那咱们这是去哪里?我是不是可以在车上好好睡一觉?”
“想得美,你昨天没睡好是不是?谁叫你发现了那几个人也不通知我,最后要不是我睡得轻醒来了,咱们就都被他们抓住了,那几个人都不要命了,你知道那个和我对话的人什么来头吗?”
“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反正你总不会让我死,你舍不得我。”
姜小雨却没有开玩笑,“昨天晚上我其实也有准备,他们是因为有人命令,更多的我也是听到消息,还没有证实。他们这个计划,似乎是叫什么霍乱计划,目的我还不清楚,不过是要对付咱们就对了。我带你去看看他们的老大。”
顾言欢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可有想不到脱身的办法,车子越开越远,度过这座跨海大桥,前面就是一座孤岛,难道他们要去的地方在这座孤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