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安纵入河中,用充满全身的力量横扫水面,惊人骇闻的魔力将浪花震**数丈之高,直到精疲力尽发泄才休止,拍打着水面痛哭道:“我自小就渴望成为行侠仗义、除暴安良的大侠,却不想成了世人唾弃的魔教之主,叫我有何脸面生存于世、面对世人啊……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您告诉儿……”说罢,伤心欲绝地扑倒水中慢慢沉入水底……

“宫主……宫主沉入河中了,快……”双儿姐妹不顾一切纵身潜入,片刻间就将随安抱上岸。­

“宫主……快醒醒,你若醒不来双儿也就活不成了。”姐没俩焦急地按压着随安小腹,一番极力抢救终于把随安从鬼门关拉回。

“我不要做魔教中人,你们不该救我。”对于这样一个难以接受的实事随安抱头痛哭。

“从此刻开始双儿已是宫主的人,要死也是双儿先死!”姐妹俩满怀柔情又决心地说道。

随安心乱如麻,被矛盾、纠纷冲击整个头脑,一句话也不想说,“你们回去吧,我想好好静静,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

姐妹俩不敢多言又不放心,于是退身三丈以外,静静地守候……

想不到随安这一静就是十日。双儿姐妹也就苦苦守候了十日,这样尽情尽忠的姑娘深深打动了随安,同时他也明白了人间有情不是取决以正魔之分的外表,为什善良的人要过这种与世隔绝粗茶淡饭,被人追杀唾弃的日子?为什么她们一出生就要接受这么残酷的命运?

月淡星稀,秋风萧萧。

这又将是个漫长的夜晚。随安作出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决定,他决定接管绝情宫,以宫主的身份去向武林各帮派议和,唯有这样才能让教下上千人过上正常生活,无忧无虑。突然,熟睡的双儿姐妹,两个喷嚏引起了随安的关心,脱下外衫轻步走了过去

给姐妹俩披上,轻声道:“是我害你姐妹受苦了。”紧接着大双儿的一个翻身,其后肩下方显露出一个深蓝刺青图案,在皎洁的月光下闪闪幽亮,“那是什么?”随安出自好奇轻轻撩起其衣襟一探究竟。没想到大双儿太过敏感,醒了,但没开口说话,只是有些颤抖害怕,害怕随安做出过份的举动,此时小双儿也有同样感受。

“双儿你们醒了怎么不说话?唉,都是我不好,忘了男女有别,授受不清,怎能随意碰你的身体。”随安自责道。

双儿姐妹立即跪叩在地,含情脉脉地道:“双儿已经是宫主的人,宫主想如何双儿都会顺从。”

随安汗颜道:“天啊,我只是好奇你们背后的刺青一时间忘了男女有别,你们就当在下是色之狂徒?”

“奴婢不敢,请宫主恕罪。”

“你们何罪之有啊,快快起身,地上冷小心着凉。”

“谢宫主开恩。”姐妹相视微笑起身,炯炯有神地注视着这位俊逸潇洒的正人君子从内心深感爱慕。

“为何这般深情的盯住我?”

“宫主……奴婢不敢。”姐妹俩有话不敢说出口,只得低下头。

随安搀扶起双儿,好奇道:“好了,好了,快说说你们背后的刺青吧!”

“宫主不必惊奇,凡我绝情宫姐妹门徒都有这火云刺青,以便分清敌我。”

“原来如此。”

几块儿一动不动的乌云悬在天空。人伫立­小河岸边显得格外清冷。弯弯清寒的新月渐渐灰白,双儿姐妹柔声道:“宫主,您已经十多个长夜没合眼了,走!回村去。”

随安摇了摇头,突然道:“你们有何办法召东方护法立刻至此?”

“宫主只要向河中投入三块卵石,水溅三尺,魔护法立马显身。”

“竟有如

此之神?”随安似信非信地拾起三块石头用力朝河中抛去。三声刚落,一个人影,疾风一般飘落眼前,此人正是东方言。

“宫主深夜召唤所为何事?”东方言拜见道。

随安暗自惊喜,区区三块碎石便可换来这天下武功剑法第三的风云人物,真不可思议,“东方护法不必客气,在下有事与您相商。”

“宫主尽管吩咐,属下照办!”东方言直言道。

随安斩钉截铁地道:“既然我是绝情宫宫主,那我的话你们可听之?”

东方言无暇思索地道:“属下绝不敢违抗,只需宫主下令!属下愿肝脑涂地以身殉教!”

“东方护法言重了。我不忍看他们世世代代繁衍生息在这与世隔绝的深山峡谷,吃得只是粗饭野菜,我要让他们过上普通人的生活。”随安下定决心道。

东方言有些激动,“宫主已经想通了要召集我教弟子杀出江湖?”

“杀?这样只会死更多无辜者,我要代表绝情宫向武林和解,以平息数百年来的仇杀。不知您意下如何?”

东方言忍不住苦笑道:“找那些打着正义旗号的伪面君子谈判?宫主此举乃妥协,只会将整个绝情宫的人送上不归路,还望宫主三思。”

随安轻松一笑,道:“莫非东方护法怀疑我会拿兄弟姐妹的生命不当一回事?既然您口口声声称在下宫主,怎么?不信我?”

“属下只是担心宫主初入江湖又心慈言善,怕斗不过那些个老匹夫。”东方言提心吊胆道。

随安信心满怀地道:“无论成败,我保证绝不让本教子弟有一人伤亡,但我始终相信这一切都会改变。”

“属下不曾怀疑宫主,不知宫主几时出谷?”

随安仰望灰白天空,道:“就快天明了,就此刻动身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