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师徒各自飞

“住手!”

暴喝声中,张友仁寸步运行到极致,如浮光电闪一般,持刀正准备下手的老陈只觉得一阵风至,眼前就站了一个人,一把抓住他的大手,苍劲有力,令他动不得分豪。

“你……啊,是大仙降临,俺,俺……”

老陈的手虽然如铁钳一般被握得生痛,粗犷的脸上却笑得花儿一样,对张友仁点头哈腰。站在这位能与妖精对决,并吓跑女妖的大仙面前,令他瞬间有种高大上的感觉,看向其它人都有些趾高气昂起来,连被捏得生痛的手腕也忘记了。

一旁的清平子见到张友仁这么快回来,而且竟然会出手救下一头待宰的黑猪,令他十分不解,但是,想到张友仁的实力,以及先前自己对他的态度,他就有些害怕,脚步慢慢地朝后移动。

“你也站住!”

张友仁转眼冷冷地盯了清平子一眼,语气中露出不容置疑之色。

“怎么回事?”

“好奇怪啊,大人一回来就扣下清平子道人是为什么呢?”

“不但如此,他干嘛还不准俺们宰了这头肥猪,这又是何意?”

看到张友仁的动静,围观的人群不禁心神窦疑,猜不透地纷纷议论。

清平子更是不堪,“本道,我……我……”

他涨红着脖子,本想抬出自己师傅,想到刚才战斗的时候,对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能把打败师傅对手的女妖吓跑,他就没了那胆子,一个劲儿地缩头缩脑往身后看看有没有师兄弟去报信求救。

就在现场表现出诡异的平静时。一道白影带着香风飘来,令众人眼里一亮,待看清来人之时,清平子与这群下人脸都白了,指着卯二姐再看了看张友仁那张冷浸的脸色,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

“老娘怎么了,不想死的就快滚!”

女妖一句话,吓得这群表情各异的人群蜂涌而逃。

卯二姐吓退这些闲杂人之后。眼角眉梢都是得意,看向张友仁,眼珠子露出一股小俏皮,似乎在说:看吧。对付这些小民。只需老娘出马,吓他们一吓,自然服贴,给他们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张友仁看到人群散去,这才走到那头肥猪面前,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卯二姐的眼神,得到肯定答复后,紫府中一道生生之息打入这头肥猪的体内。只转眼间,那头肥猪就不再哀嚎。抬头用略带苍茫的眼神看了张友仁一眼,似乎极其相信他似的,合眼呼呼大睡起来。

就在他们准备带着这头猪回到云栈洞再叙后事时,高老太爷与余旭道长两人带着大群庄丁,面上散发出无边的怒气,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大仙,请问这作何解释?”

高老太爷一见面,就指着张友仁身后的卯二姐问道,语气甚为不善。

他旁边的余旭更是带着怒火望向被制住的大徒弟清平子,身上气息隐发,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之势。

张友仁对余旭师徒倒也无所谓,论实力,论地位,这师徒几人都排不上号,就算要他们背后有道门的影子,也还轮不到与他们来较劲,平白拉低自己的地位。

所以,他根本没搭理余旭那张臭脸,转而朝高老太爷抱了抱拳道:“高太爷,不必惊慌,此妖已被本尊收复,定不会复出害人。”

卯二姐十分配合地点了点臻首,十分乖巧的样子惹人怜爱,令大家想恨也恨不起来。转而想到仙凡相隔,人妖有界,既然张友仁大包大揽地接下这场因果,他们做为普通老百姓又有何话可说,因此,高老太爷面上的僵容勉强松驰了一些。

不过,余旭看向张友仁的眼色就不一样了,他略带沉闷地说道:“上仙,不知你扣下本尊的弟子,又是所谓何事?”

“所谓何事?你还有脸说,哼!”

张友仁面上一冷,如三九寒冬。

“昨天晚上你派人杀死逃出庄门的家丁,嫁祸卯二姐,如此草菅人命,该当何罪!”

“胡说!”

余旭面上一变,一派正气凛然之色。

他观察张友仁的气质不凡,疑是某位大能下界,所以不敢当面指责张友仁,就指向他身后的卯二姐,分辨道:“大仙岂可相信一小妖之言而针对本道,难道不怕受天下人之嗤笑?”

张友仁轻哼一声,“嗤笑?只要与你道门作对就会受到嗤笑,那谁还守我三界天条律例。此事本尊已调查得十分清楚,确定杀人者是你首徒清平子所为无疑。本尊不管谁是你的后台,但是,只要敢为一己之私,伤害无辜百姓之命,定当严惩不怠!”

说出这话的张友仁身上开始浮现一股杀气,强大的毁灭气息弥漫,令人产生一种窒息的压力。在这种压力之下,余旭连说话都困难,别说反抗了。

他面色大骇,本以为张友仁的实力最多与卯二姐相差不多,就算要对付自己,也不是三五十招的事情,自己大可凭地利与其周旋,哪知道,张友仁这股气息散发出来后,他才知道自己大错而特错。

转过头时,看到卯二姐同样虎视耽耽的看着他,长袖不断擅动,让他的面色更加苍白。

咬了咬牙,余旭语气斩铁截铁地说道:“大仙,不论你是哪位高人,贫道仍然是那句老话,此事与贫道无关。”

他僵硬地扭转脖子,望向呆在那里不敢言语的清平子,面色越发森冷。

“一切都是这孽徒惹出来的祸事!”

“扑通!”

令人意想不到地,刚刚还一派正气,临危不惧的余旭道长,陡然双膝跪地,涕流双下,指着清平子带着哭腔道:“大仙,都是劣徒蒙蔽贫道,自作主张干下的蠢事,坏了贫道声名。还请大仙恩准,准予贫道宰杀此逆徒,清理门户。”

“师傅,你……”

清平子面色一下子变得灰败起来,仿佛天昏地旋,再也没有支撑站立的力气。

哎!

张友仁发出一声叹息,“师徒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