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战的吊瓶里加了助眠的药,加上现在半宿半夜的,他早就困了,所以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呼吸平稳的睡着了。
乔星灿往旁边瞥了好几眼,确定他真的睡着了,这才慢慢靠在病**长舒了一口气。
她庆幸祁战没再提起昨晚救她的情形,否则她绝不可能坦然的跟他闲聊这么久。
祁战这一觉睡的很沉,也难得的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他走进了一个四处都是白雾的房间,他努力睁大眼睛,却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他一直往前走,许久后视线才慢慢清晰,也终于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人背对着他侧躺在地上,穿着红色的长裙,虽然看不到脸,他却知道那是乔星灿。
他心里有了这样的意识,那人影便转过身来看向他,正如他想的那样。。
乔星灿浅笑着望向他,媚眼如丝,像是会勾魂一般,什么都没说,只是冲他勾了勾手指,他就不受控制的迈步朝她走去。
乔星灿笑颜如花的起身迎过来,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下拉。
两人鼻尖抵着鼻尖,祁战心里像是住了一头疯牛,狂跳不止。
他呼吸慢慢变的粗重,伸手环住她的腰,俯身吻在她温热晶莹的唇瓣上,舌尖**,在愈发炽热的暧昧情绪中疯狂地攻城略地。
两人吻的难舍难分,乔星灿美艳绝伦的脸上更添了几分妩媚风情。
她双臂紧紧圈住他的脖颈,像是一条极尽**的美女蛇,引导着他缠绵共舞。
一切似乎都很顺理成章,正当祁战把她推到在柔软的大**俯身压下去时,突然感觉一双手在一旁猛推了他一下。
下一秒,祁战睁开眼睛,有一瞬间的迷茫。
他先是看到了雪白的天花板,视线一转又落在站在病床前明朗脸上。
他看着明朗,意识慢慢从梦中剥离,不敢相信自己会做这样一场梦,而且梦里的人竟然是乔星灿!
祁战闭了下眼又缓缓睁开,他宽慰自己,一定是因为昨晚在浴室被迫看到乔星灿赤身**的样子,才会做这样一场关于她的梦!
虽说如此,但那种戛然而止的感觉依旧让他十分不爽,不管是心里还是生理,都是双重折磨。
明朗对上祁战那双慢慢清晰后又快速阴沉下的眸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把手机伸到他眼前,“战哥,老爷子电话!”
祁战收回阴恻恻的视线,拿过手机接通,简短的几句通话后,他心不在焉的挂断。
余光瞥见一旁的病床已经空了,目光环视一圈也没有乔星灿的身影。
他眉心几不可见的一蹙。
这样细微的表情变化,换成旁人都不一定会注意到,但明朗向来是祁战的读心机,不等他出声问就开口说,“乔小姐已经去剧组了。”
祁战闻言眉头蹙得更深,“医生不是让她住院观察吗?”
“乔小姐说自己已经没事了,也咨询了医生,她坚持要走,我拦不住...”明朗顿了两秒,打量着祁战的脸色,“而且她是一直守在旁边,等你的吊水全部输完,拔了针之后才走的。”
祁战抬起右手看了眼,果然上面只剩下一个浅浅的针眼。
他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情已经莫名的开始好转。
病来如抽丝,病去如山倒,乔星灿感觉身体还是有些发虚,但她不想因为一些能够克服的不适,就耽误整个剧组的进度。
更何况,白婧巴不得她直接去死,这样就没人知道是她动了手脚,所以乔星灿更不能让她如愿!
折腾了一夜,乔星灿不仅没有迟到,反而比所有人都早到了二十几分钟。
化妆间里陆陆续续的有人进来,大家都自然地跟乔星灿打招呼,只有白婧推开门时看到她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做妆发,像是大白天的活见鬼一样。
白婧站在门口足足愣了十几秒,直到身后传来林景行痞里痞气的声音,“你站这儿当门神呢?”
她这才回过神来,僵着身体往旁边一闪,却依旧没往里走。
林景行一边狐疑的回头看她,一边径直走到乔星灿身旁的空位坐下,“她怎么了?”
乔星灿头都没动一下,对着面前的镜子勾了勾唇,“可能心虚吧。”
白婧确实很心虚,不仅心虚,此刻还站立难安。
她昨天算好了时间让乔星灿喝下那杯饮料,也知道她没有和助理住在一起,所以药效发作时一定没人发现她。
等一晚上过后,她早就见阎王去了,也就没人知道是谁害的她!
但现在看来,她不仅活的好好的,还像没事人一样!
白婧出了一脑门的冷汗,她找了个离乔星灿最远的位置坐下上妆,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连化妆师跟她说话都没听到。
她不怕乔星灿揭发她,因为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没有任何的把柄和证据!
但乔星灿背后有祁战,他可不是个用证据说话、按规矩办事的人!
想到这里,白婧整颗心悬的更高,像是一脚踩在了悬崖边上,心底不由的开始埋怨起给她出这个馊主意的人。
下一秒,她肩膀上突然一沉,抬眼看去,只见化妆镜里映照出乔星灿那张美到窒息却又让人浑身发凉的脸。
白婧猛的一顿,瞳孔微涨,她听到乔星灿俯身在她耳,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是没有证据,不能送你去吃牢饭,但不妨碍我以彼之道还治其身!”
乔星灿说完,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白婧的肩膀,瞬间切换了一副生人勿近的神情,转身出去了。
白婧背脊一软,瘫坐在椅子上,后背已经湿了一片。
拍摄还没正式开始,乔星灿在一旁的空地一边踱步一边翻看剧本。
林景行一路小跑着过来,人还没到跟前,话已经传到乔星灿耳朵里了,“哎,你跟白婧怎么了?”
乔星灿目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这事也不是不能跟他说,但有一部分经历比较难以启齿,她想了想,还是不跟林景行这个单细胞生物讲了。
“没什么,单纯看她不顺眼。”
林景行穿着一身飘逸的白袍,明明是清冷侠客的装扮,但此刻捏着下巴、目光炯炯的样子,却像极了瓜园里的猹。
听到乔星灿明显敷衍的话,他轻轻啧了一声,“咱俩这关系,有什么秘密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