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是谁……?”
躺在浴桶里,正在舒服沐浴的柳清欢,发出慵懒的语气问。
柳清欢不知道她自己现在的声音是多具有**力。
清朗又带着喑哑魅惑的嗓音,让门口的沈卿尘心没忍住,开始滚烫起来,就连喉结也不自觉地滚动起来。
内心的燥热,不自觉地升了起来。
沈卿尘的手不自觉握紧了那个端着水果粥的盘子。
“是我,柳出尘,你的下属。”
沈卿尘咬牙特地强调了自己下属的身份,那是白日里柳清欢介绍给林朝歌的身份。
柳清欢一听,就察觉到了外面的人还在生着闷气。
“来做什么?”柳清欢问。
“我见夫人晚上胃口不好,来给你送水果粥!”
水果粥暖胃,对柳清欢养胎自然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你等下,我在泡澡,我马上过来给你开门……”
沈卿尘刚想说什么,其实他可以自己进来,再把水果粥放在桌子上。
但是,又感觉以他现在的身份说出这番话,似乎有些不妥。
想着,还是把话都憋了回去。
只是,令沈卿尘没有想到的是,柳清欢在里面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夫人,你怎么了?”
沈卿尘瞬间顾不了这么多了,直接推门而入。
沈卿尘利落地将水果粥放在桌上。
透过屏风,沈卿尘看到里面曼妙的身影坐在地上。
“我崴了脚,你来帮我一下……”
刚才,柳清欢出浴桶的时候,没站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只是,现在她的脚又红又肿,自己实在是不想动了。
柳清欢见外面站着的人在愣神,还特意强调道:“喂……想什么呢?我穿了衣服的!”
沈卿尘晃了晃脑袋,原来是自己想歪了。
随后,他绕过屏风进了去,就看到了披了一件里衣的柳清欢,坐在地上。
旁边的浴桶里,撒着玫瑰的花瓣,还溢出满满的热气。
沈卿尘的心,仿佛到了嗓子眼。
他定了定心神,蹲下身来,抱起柳清欢。
没想到他刚抱起来,两个人就一同落入浴桶中。
再次出水的时候……
沈卿尘露出了原本的容貌,易容术固然精妙,可若是见了水,就会原形毕露。
“你转过来……”
柳清欢对沈卿尘喊道,可是沈卿尘不听,想要逃跑!
柳清欢硬生生地将沈卿尘的脸,给掰了回来。
当她看到他的脸的时候,脸色立马阴沉了下去,“沈卿尘,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今日总算被她逮到了,她的直觉,还有林朝歌听音识别的记忆。
这些证据,还有蛛丝马迹,全部聚集到一起,都说明:柳出尘就是沈卿尘。
“沈相,你玩了一出假死的戏码,是让我们干着急吗?还有我……当我得知你的死讯,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柳清欢几乎是吼着出来的。
她屡次试探,可是他都是见招拆招。
就连贺兰溪,都和他串通一气,唯独她,不知道一切的实情。
“欢欢,对不起,如果不能骗过太后,我就不能假死出城调查很多事情,那么太后的阴谋就会得逞,云青国的生死安危,我不能不管!
可若是想要骗过太后,让太后相信,那就先要让夫人你相信,沈卿尘已经死了……”
沈卿尘颤抖着身体,抱着柳清欢说了很多。
有不得已,也有苦衷。
还有多年来留下的悬案,是司马将军的事情,也是柳清欢娘亲心口上多年的心病。
“可是你骗了我,我现在很生气,你就知道说对不起……”
柳清欢哭得稀里哗啦,一边敲打着沈卿尘的胸膛,浴桶里因为柳清欢的动作溅起了一个个天大的水花。
沈卿尘就这样被柳清欢敲打着,等到柳清欢打够了,沈卿尘就抱着柳清欢出了浴桶。
两人都换了干的衣服,躺在**。
柳清欢打累了,就嘟囔着嘴说道:“沈卿尘,看在你还活着的份上,我这次姑且就原谅你了,如果被我知道还有下次,有你好受的!”
柳清欢一边发泄一边指着堆在角落的搓衣板,“看到了没有,就是它,以后犯错,你就给我到房间的门口跪着,不许起来!”
“遵命夫人……”
沈卿尘将水果粥端来,给柳清欢喂粥喝。
柳清欢吃饱了要睡觉了,沈卿尘就守在旁边。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柳清欢质问道。
“夫人,我想在这里陪着你。”
柳清欢见沈卿尘一脸真诚的表情,心软了不少,“那你就睡这……”
柳清欢将自己往里面挪了挪,给沈卿尘腾出个狭小的地方。
她太久没和别人一起睡了,都有些不习惯了。
沈卿尘见状,非常识趣地钻进了被窝。
“欢欢,你觉得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呀?”
“不知道,沈卿尘我忽然觉得你还挺有用处的,可以当热水袋用!”
柳清欢感受到沈卿尘身上的暖意,于是,向沈卿尘贴得更紧了。
沈卿尘侧过身来,柳清欢在被子里寻找到热源,将脚放在沈卿尘的腿上取暖。
沈卿尘则是握紧了柳清欢的手,“欢欢,你觉得这样可好?”
“甚好……”
柳清欢满意地咂咂嘴,随后进入了梦乡。
沈卿尘看着自家娘子的睡颜,也很满意地睡了过去。
第二早醒来,整理好衣襟出门的时候,迎面而来就是在忙里忙外的贺兰溪。
贺兰溪见沈卿尘从柳清欢的屋里出来,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会。
“你们俩……这是和好如初了?你向她坦明身份了,没有想到她还原谅你了,让你留宿在她那,要是换做我,非得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贺兰溪将那些没有发生的事情,描述得淋漓尽致。
贺兰溪不去做说书先生,真的是可惜了……
“你觉得呢?若是不原谅我,你还能看到我今日完完整整出现在这里吗?”
沈卿尘轻笑了一声,可是想到昨晚柳清欢哭得声嘶力竭的模样,心里没忍住一颤,他还是心疼。
“你还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