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春楼的妈妈,听到季宴礼要娶陈桥做妾,内心自然也是欣喜的。
可是,她到底心中有顾虑,这陈桥可是燕春楼的台柱子,要是没了她,燕春楼的生意,自然会不是太好。
这少了顾客的那些噱头的损失,那可怎么办呢?
“陈桥,你知道的,妈妈定然是为你高兴的,只是赎金,可否再提高一些……”
妈妈说完,陈桥的脸立马就黑了一大片。
她好不容易有机会逃离燕春楼的魔爪,拼命才赚取一个离开这里的机会,能够做富贵人家的夫人,当然不可能放弃!
陈桥笑着脸说道:“当然可以,季公子对我死心塌地,赎金一切都好谈……”
陈桥先要把妈妈稳住,才能不去接客人,日后才能被季宴礼光明正大地接走。
只是,陈桥没有想到,季宴礼上一秒答应的事情,她到底是想得美满了一些。
陈桥这才明白,这个季公子要娶的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未曾想,他们俩在燕春楼,就好上了。
柳听雪的身上裹了一件季宴礼的披风,她是被季宴礼给抱着出来的。
她出来的时候,正小鸟依人地窝在季宴礼的怀里。
“宴礼哥哥,我们回家继续……”
季宴礼宠溺地摸了摸柳听雪的小脑袋,不得不说,这个柳听雪就是一个尤物,每次都能把人勾得魂不守舍,让人一次又一次地欲罢不能。
“好。”
季宴礼上一秒的态度,和这一秒全然不同。
这下子满心全是柳听雪,全然把上一秒欢好的陈桥忘得干净!
陈桥也不死心,上去就要拦季宴礼,“公子,你说要给我赎身的事情……”
陈桥还没说完,就被季宴礼用手给打开,他没好气地说道:“让开……”
陈桥为了维持在季宴礼面前的温柔乡人设,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乖乖把手拿开。
“公子,我们俩……”
陈桥还想再争取一下,却见季宴礼有点不耐烦:“知道了,你就等着吧……”
季宴礼说话的时候,语气有点敷衍,陈桥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等到季宴礼走后,燕春楼的妈妈眼睛里闪出了一抹精光,她轻拍着陈桥的手,安慰道:“你也别太伤心,男人都这样,吃抹干净,就不认人了……”
陈桥到底是气不过,这个季公子占了她的身子,一次次和她欢好,却不愿意帮她赎身。
早知道,她就该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大不了两人都身败名裂,谁也别放过谁!
“你也别冲动,且再看看,这个季公子后面到底是如何做?到底认不认账?”
燕春楼也到底怕得罪人,万一到时候季公子带着官府的人,把燕春楼给一锅端了,这可不好啊……
到底还是要混口饭吃的,不能冲动,因此妈妈也尽量劝着陈桥。
陈桥顿时垂头丧气了一番。
直到一位不速之客的来到。
那人找上了陈桥,询问季宴礼的事情。
“陈姑娘,我找你,是想打听一下季国公之子,季宴礼的事情?”
说话的是一位姑娘。
姑娘身着不凡,皆是上好的绫罗绸缎。
陈桥见一眼,就判断出这人样貌不凡,身份想必是哪个人家的大小姐。
只是能放下身段,来燕春楼打听季宴礼事情的人,有可能是那个和季宴礼退婚的未婚妻柳清欢。
“你就是那位江府的柳姑娘吗?”
陈桥打量了柳清欢一番,然后确认了身份。
“陈姑娘好眼力,我是听说季公子日日来燕春楼,就为了看陈姑娘的迷人风姿。”
柳清欢将此次来的目的,和陈桥托盘而出。
陈桥一听,就明白了柳清欢此行的目的,暗查季宴礼。
陈桥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再有着迷人的风姿,也比不上你的那个妹妹,勾人心魂……”
陈桥今日到底失算了,她原想着柳听雪看到自己和季宴礼在一起,会不得不让她进门。
可是,她没有想到,柳听雪懂得发挥自己最大的优势,用她的身子,将季宴礼的心拴住。
虽然这个办法不是长久的,但是将陈桥进门拖个一时半刻,也算是足够了。
柳清欢就知道季宴礼并非表面那样温柔君子,而是卡卡乱杀。
只要是美女,季宴礼大概是来者不拒。
就连柳听雪都满足不了他,还来燕春楼找了陈桥。
只怪前世不能看清楚季宴礼的真面目,还真当季宴礼是一个儒雅深情的公子哥。
“我那妹妹柳听雪确实是厉害,从前我在柳府的时候,她的手段,我也是见过,陈姑娘若是以后要进了季家的门,当真要小心我那妹妹。”
陈桥见柳清欢是来好意提醒,心中的好感度,不禁又提高了几分。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柳清欢这才离开。
柳清欢今日的收获不算多,但也不少。
交上了陈桥这个朋友,来日为扳倒季家,又增添了一个筹码。
在柳清欢看来,这个陈桥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不过是一个想要逃离燕春楼的可怜人,无奈选错了人
柳清欢刚出了燕春楼的门,就看到了在门外等候已久的沈卿尘,她高兴地向他挥了挥手。
沈卿尘负手站立在那处,迎着夕阳的余晖,有种仙气飘飘的感觉。
“你怎么来了?”
柳清欢见面,看到沈卿尘,有些惊讶,一般来说,这个时辰,沈卿尘都乖乖待在府里。
“柳清欢,看你这个模样,好像你很不希望我来?”
男子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柳清欢最看不得沈卿尘的这副模样,她踮起脚,够到沈卿尘的脸,摸了摸。
沈卿尘头顶的乌云,这才散开。
面对柳清欢笑嘻嘻的态度,沈卿尘也无可奈何。
“老是皱眉,不好看,你应该多笑笑,还能年轻好多岁……”
年轻好多岁?沈卿尘的内心,充满了疑问。
他这是老了吗?满足不了这个年轻的小丫头吗?
他瞅了瞅燕春楼的门牌,想起之前柳清欢来燕春楼找贺兰溪那件事,眉头皱得更深了。
“你嫌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