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放心,待来日我嫁给卿尘,我一定不会辜负他的……”
柳清欢说得真诚,眼眸中闪着星光,沈卿尘虽然说只是江家的盟友,可是也是她柳清欢真心所待之人。
他们俩同在一条船上,是命运共同体。
当柳清欢知道沈卿尘的那些过往后,她就更加心疼他了,想要好好对他。
接着,嬷嬷就欣慰地点了点头,继续和柳清欢讲说一些嫁娶的礼仪规则了。
尽管柳清欢听得这些繁文缛节都要打瞌睡,可是还是强撑着打瞌睡的眼皮,头一点一点,仿佛就快入睡了。
不知何时,柳清欢的脚边多了一个男人的长筒靴,那个男人轻手轻脚走过来。
昏暗的烛光下,男子摇曳着身姿,轻轻地为女子盖上了一件披风。
女子不知何时听嬷嬷的教诲,昏睡了过去。
当披风盖上去的时候,柳清欢睫毛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随后她感觉身体悬空,她被男子抱了起来。
柳清欢被沈卿尘抱了起来。
旁边的嬷嬷刚想说什么,沈卿尘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嬷嬷立马就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沈卿尘的意思是让嬷嬷声音小一点,不要吵到了熟睡的柳清欢。
沈卿尘轻手轻脚将柳清欢抱在怀里,往柳清欢的清风苑走去。
江泊简看着沈卿尘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等到沈卿尘将柳清欢放到了**,他细心地将被子铺散开来,为柳清欢盖上,还为柳清欢掖好了被角。
这时,江泊简才出现了。
沈卿尘贴心地关上了窗,还有门,生怕寒风吹进来,让柳清欢着了风寒。
等到沈卿尘放心地离开之时,江泊简早就已经在门口恭候沈卿尘多时了。
“敢问沈相对我孙女究竟是抱着几分认真的心思?沈卿尘愿意娶清欢,不会是想要丞相府和江府联合,来对付季家和柳家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是段段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
当江泊简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沈卿尘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从来没有把清欢当做对付柳家和季家的棋子,我是真心对她的,想要娶她,更想要一辈子和她相守。”
江泊简听了沈卿尘的承诺,捋了捋胡子。
只怕是那个小丫头还不知道这位丞相大人的深情,稀里糊涂答应和这只老狐狸成亲。
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可是,若是来日柳清欢知道了真相,又该怎么办?
这沈卿尘压根就没有想过,等到对付完柳家和季家,就和柳清欢分开。
他图的压根不是这个朝堂政局,而是柳清欢这个人。
柳清欢是他年少时的一束光,照亮了他,更治愈了他。
沈卿尘好像是看出了江泊简的心思,“祖父您放心,不会有这一天的,我一定会让清欢在离开我的那天之前爱上我。”
“沈相,你这么自信,我们同朝为官这么多年,你这一声祖父,倒是折煞我了……”
江泊简笑了笑,这一笑也代表着他认同了沈卿尘这个孙女婿了。
柳清欢虽然不是他的亲孙女,可是他对柳清欢的感情胜似亲人。
次日之时,麻烦就找了上来。
江府的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
柳清欢睡得蒙蒙的,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回到了房间,送她回房间的那个人,还贴心地为她盖好的被子。
昨日究竟是谁送她回来的?
“小姐,你醒了,昨日是姑爷抱你回来的……”
说话的人正是柳清欢的贴身丫鬟清离,婢女春风留在江淮月身边伺候了,祖父江泊简特地为她从江府挑了一个伶俐的小丫头,来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柳清欢听到小丫头说是沈卿尘送她回房间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的目光立马变得警惕起来,沈卿尘送她回来,没有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清离见自家小姐有疑虑,立马解释道:“姑爷见小姐你学那些规矩睡着了,就抱你回房了,为小姐盖好了被子,就走了,听说昨日国公还找姑爷说话了!”
祖父找沈卿尘说话?
也不知道沈卿尘有没有通过考验?没有乱说些什么吧,万一,把他们俩关系的事情给泄露出去,那么依照祖父的性子,定是不会答应他们俩成亲的。
柳清欢这样想着,边梳洗,一边小心思乱飞,得赶快找沈卿尘确认这件事。
到底有没有暴露?
等到整理完了,准备出门的时候,柳清欢在江府的门口看到了柳听雪。
柳清欢一出门,就倒霉地看到了柳听雪,柳听雪清晨在江府门口敲门,侍卫见了是她,根本就不让她进去。
“柳清欢,你是故意的吗?我和宴礼哥哥的成亲,你偏偏要和我同一天,是故意的吗?”
柳听雪发狠地对柳清欢咆哮,她根本不觉得柳清欢能够安稳见自己和季宴礼成亲,好让季宴礼没有办法和她成亲。
成亲当天,企图让季宴礼舍弃她,让季宴礼去柳清欢的成婚现场抢婚。
“你什么意思?”柳清欢不解。
“你就是不想让宴礼哥哥娶我,你还爱着宴礼哥哥,故意想出这么一个主意,阻拦我和宴礼哥哥成亲!”
面对柳听雪的话,柳清欢只是轻笑一声。
阻拦柳听雪和季宴礼成亲,搭上自己的亲事,她这是脑子被门挤了吗?
他季宴礼算哪根葱,用得着她柳清欢日日对他朝思暮想吗?
不至于……柳清欢还是可以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
“柳听雪,没有人告诉你吗?你真的很蠢,季宴礼在你的眼里,算个宝,可是他在我的心里,连路上的一坨屎都比不上,你不要拿你的想法强加于我的身上,好吗?”
柳清欢嘴角咧开,对柳听雪毫不客气地乱轰炸一番。
“不可能,你明明就很喜欢宴礼哥哥,你怎么可能会突然性情大变,就答应嫁给沈卿尘那个活阎王呢!”
柳听雪的语气充满了不相信,她不相信赔了自己的清白,拼命抢来的东西,现在在柳清欢的眼里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