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我现在马上下去。”

沈长安并未多言,果断的挂掉电话,拿起外套,走出了办公室。

“我出去见个客户,下午的会议帮我推掉。”

路过秘书的办公桌前,沈长安快速的对着秘书说了两句话,不等秘书反应过来,他已经转身进了电梯。

“哦,好的。”

电梯已经开始运行,秘书才慢吞吞的做了个回复,她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刚刚跟她说话的人是沈长安。

从电梯里出来,沈长安来到沈氏集团门口,果然有一辆黑色法拉利停在路边,他核对了一下车牌号,没错,正是这辆车,于是,他迈开长腿,快速的上了车。

车上只有一个身穿黑色衣服,带着墨镜的男人坐在驾驶位的位置上,见沈长安上车,男人回头看了一下他,似乎是在确认上车的人是不是沈长安。

确定了之后,男人只是轻轻点点头,并未说任何话,待沈长安坐定后,车子启动,急速往前驶去。

一路上,黑衣墨镜男人都只顾开车,一句话都不说,沈长安也并未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后排,他的心中有一丝小小的激动和紧张。

只要找到廖金的老婆和孩子,只要她们愿意配合,那么所有的事情就全都迎刃而解了,想到这里,沈长安就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差不多半小时的时间,极速行驶在中的车子突然慢了下来,紧接着开始不停的颠簸,沈长安透过车窗往外看去,一片荒凉,看样子已经出了市区,道路已经全是陡峭不平的土路。

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颠簸的车子终于停了下来,沈长安推开车门下车。

面前是一个空旷的破旧废弃厂房,四周一片荒芜,一点人烟都没有,太阳已经慢慢落山了,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给人一种荒凉恐怖的感觉。

沈长安在司机的带领下,七拐八拐来到了厂房的地下室,这里正是上次安振宇审问那个为苏菲做事的人的地方。

推开门,沈长安一眼就看到了椅子上坐着的安振宇,这间房子被特意布置过,里面有一张小床,上面铺着卡通色洁净的**用品,床边还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而安振宇就是坐在其中的一把椅子上。

经过简单的处理之后,这个小房间似乎还有一点温馨的感觉了,**坐着一个穿着简陋的中年妇女和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女孩子。

安振宇给沈长安使了个眼色,沈长安也猜到了,这大概就是廖金乡下的老婆和女儿。

中年妇女看上去实际岁数要比廖金大多了,大概是乡下人不怎么打扮自己,所以显老,他腿上穿着一条洗的发白,样式过时的牛仔裤,上衣穿了一个红色的毛衣,外面的棉袄已经黑的发亮。

她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有着乡下人特有的肤色,可是她的眼神却不像乡下人那般淳朴,或许是不熟悉的原因,她的脸上带着警惕,但是眼神里却带着一丝算计。

重点妇女旁边的女孩穿了一套大红色的运动服,那带着污渍的衣服看上去也穿了很多年了,而且裤脚处明显的是因为短了接长了一段,脚上的鞋子更是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沈长安缓缓坐下,中年妇女便一直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沈长安。

“你是廖金的老婆吗?”

沈长安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尽量平和,怕吓到她,他还挤出了一丝微笑。

“俺……俺是他老婆,这是闺女。”

见沈长安的脸上有了笑意,中年妇女的警惕性慢慢不那么明显了,她看着沈长安,用掺杂着大量方言的蹩脚语言跟他沟通着。

“你跟他还有婚姻关系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沈长安再次询问,或许是他问的问题太书面了,中年妇女似乎没有听明白,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离婚了吗?”

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沈长安赶紧换了个说话方式。

“没有,俺不离婚!”

中年妇女这才听懂了沈长安话里的意思,只是她的情绪却突然激动了起来,她的声音坚定有力,眼神里有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当即一口否决。

“那他平时回去看你们吗?给你们钱花吗?”

看着中年妇女的情绪再次激动了起来,沈长安抓紧时间继续追问,说话的方式也更容易懂一些。

“不!那个狗娘养的!他没良心!他在外面养了小的,不管俺们娘俩了!呜呜……”

中年妇女的情绪终于崩溃了,她大声咒骂着,眼里的泪水一滴一滴掉下来,说到最后,她大声哭了起来。

沈长安和安振宇相互对视了一眼,看到这个结果,沈长安很是满意,他要的就是这个女人对他的仇恨,只有这样,他们的计划才能顺利实施。

沈长安和安振宇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中年妇女咒骂撒泼,说起廖金,她似乎有发泄不完的愤怒,她连哭带骂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慢慢平息了下来。

她的眼睛都哭肿了,她伸手撸了一把鼻涕用力的甩出去,抬手却发现眼前飘过来一张纸巾,中年妇女抬头,对上沈长安的眼睛,沈长安勾了勾嘴角对她笑了笑。

中年妇女愣了一下,随后心领神会的接过了他手里的那张纸巾,胡乱的在脸上擦了一把。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把俺弄到这里来?”

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中年妇女这才想起来问一下面前的这两个男人究竟是干什么的。

前天早上,她正在家里烧火,突然家里进去两个男人,也不说干什么,就说给她一千块钱,让她带着女儿跟他们走一趟,保证没有危险,事成之后还会给她一笔钱。

一千块钱对她来说可是一笔巨款,差不多是她一年的收入了,尽管担心有危险,但是最终还是对于就金钱的那种渴求占了上风,犹豫再三,她最终还是决定带着女儿跟着他们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