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晚愣了一下,默默地点了点头:“我大学修的是心理学,心理咨询师的资格证我也有。”

马局长没说话,坐回办公桌后,沉着冷静地拿起桌子上的内部电话:“让江时越来我办公室快!”、

周黎晚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阵无语,怎么又是他,真是阴魂不散。

不过几分钟,高大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办公室里了:“局长。”

马局长看着江时越说:“你带晚晚去调取案发现场的监控,她说是发现了可疑人物。”

江时越不相信地瞥了一眼周黎晚:“早上去公司做笔录的时候可没听说发现什么嫌疑人,怎么就这一会儿就想起来了?”

周黎晚胸口憋着一股气,紧紧捏紧拳头:“我是在你们离开后,赶回家路过案发现场的时候看到的。”

江时越嗤了一声,冷讽道:“你的意思是犯罪嫌疑人在作案以后,明知道那里还有大量的警察依然去了案发现场?”

“你可以不信,但是作为刑警难道不应该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嘛?我现在提供了一个线索,你们不去立刻调查,老是质疑我是什么意思?”周黎晚终于是控制不住,冷着脸质问。

江时越还想说什么,直接被马局打断:“不要再废话了,抓紧时间。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凶手的话,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跑了。”

江时越散漫地站直了身子,往外走:“跟上吧。”

周黎晚还是板着脸,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

马局眼神漆黑,看着两个年轻人的身影消失在耀眼的额逆光中:“这两个家伙变化还真大,小的时候死也拉不开,现在居然互相看不顺眼。”

徐父没有说话,他现在也没有其他心思去想其他事。

江时越开车在前面开路,周黎晚的车紧紧跟在后面。

很快就来到了遥鹤的物业,一个四四方方的房间,一进门就能看到一整面的墙上都是监控器哦。

江时越跟工作人员说清了位置后,很快对方就调出了案发现场的监控。

“把时间调到下午的一点半。”周黎晚走进,眼睛一丝不苟地盯着屏幕。

江时越邪气一笑,直接在空椅子上坐下,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屏幕很快从乌漆嘛黑的夜晚变成艳阳高照的白昼,画面里树林、蓝色制服的警察以及各色围观的群众。

一个穿着褐色的短袖上衣,浅色牛仔裤的男人陡然闯入周黎晚的眼睛里。

“就是他,就是那个穿褐色衣服的人!”周黎晚仿佛还能感觉到下午看到这个男人时的恐惧感。

江时越周身的气场顿时变得凌厉起来,狭长的双眸死死盯着周黎晚指着的男人。

不放过对方的任何一个奇怪举动。

因为是富人区,监控也很是高清,江时越看到那个男人脸上出现的莫名的骄傲的兴奋。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误打误撞,他居然抬起头看向监控的位置,江时越立马说道:“停!”

工作人员立马按了暂停键,然后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刚才被江时越吓到的小心脏。

“将这个人脸给我截下来。”江时越掏出手机,准备通知底下的人查一查这个男人的底细。

工作人员正在截图的时候,越看那张脸越觉得眼熟,抓着脑袋想了半天,终于想到:“这个人不是园林部的那个护林员嘛!”

江时越转过身,厉声问道:“你认识这个人?”

那人点点头说:“我有影响,这个人当初在员工餐厅吃饭的时候跟人闹过矛盾,好像是因为他平日里总是独来独往,也不怎么和人说话,在一起的同事私底下好像都叫他什么闷屁虫。”

江时越坐下,点开手机里的录音功能:“麻烦你再说一遍可以吗?建议我录音嘛?”

周黎晚在一旁气愤地抱着胸,凭什么对别人就这么客气,问自己的时候却冷嘲热讽的。

要不是为了徐子慕自己才懒得跟他多说一句废话呢。

“那你还记得那天跟他闹矛盾的是谁嘛?是不是姓林?”

对方沉思了片刻,用力地点点头:“对对对!是姓林,叫林家有。”

话音刚落江时越的脸色沉重的厉害,周黎晚也意识到这个男人可能就是凶手无疑了。

“那你还能记得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嘛?或者说当时这个‘闷屁虫’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工作人员慎重地斟酌了一下,再开口:“你别说,当时具体的细节我是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是当时两个人打了起来,‘闷屁虫’身上的那股子狠劲我到现在记忆犹新,简直就是往死里下狠手,要不是最后安保来了好几个人拉架,估计真的出事。”

江时越了解地点点头,一边记录,一边抬头探究似的审视着工作人员的面部表情。

而后又随意地问了几句后,笑着站起身,伸出手:“很感谢您的配合。”

“哪里,哪里,我们应该做的。”对方也是很客气,连忙伸出手回握。

“走吧。”江时越收回手后,面部表情再次变得冷漠看着周黎晚道。

周黎晚翻了个白眼,没有理江时越,自己率先走出了大门。

江时越也没有生气,给底下的人打电话:“你安排三拨人,一波赶紧来遥鹤物业负责查看案发到今天一整天的所有监控,务必理清嫌疑人的行动轨迹。”

“第二拨人去物业公司了解一下嫌疑人的具体信息,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着重调查一下他的成长环境与工作表现。”

“第三拨人,赶紧去找到嫌疑人,今天天黑前必须将他带回局里问话!”

那边再听到这句的时候,不知道说了什么,江时越的脸色一下子臭得厉害:“什么叫有些困难?照片不是发给你了嘛?”

“我知道他在哪里?”周黎晚像是有了什么筹码似的,得意地打断江时越的电话。

男人面色沉下来,音质透着浓重的威慑:“什么意思?快说!”

周黎晚撅了撅嘴:“我一早发现他不对劲后就让我的两个保镖跟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