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的很简单，在这里等到人，拿过合作方案给对方看，也不算过分打扰。
与此同时，会议室里。
R&A代表阐明了两家合作会带来利益，他们品牌想打入国内市场，单单靠自己力量，根本不可能。
要合作，难免涉及细则的讨论。
一时之间也没能直接达成一致。
霍斯年则一直没表态，隔了几分钟忽而出声，“不如今天会议就到这里，剩下的下午谈。”
刘助理也紧跟着道：“霍总已经为各位代表定好餐厅，以及休息的酒店，只要休息好了，才能更好的谈合作。”
考察团只能点头。
他们在这次商谈并没有占到有利点，相比下午更是一场硬仗，所以多多少少有些不愉快，只不过没直接往面子上挂。
“刘助理，你等一下。”霍斯年开口。
“霍总，什么事？”刘助理不明就里，直接走过来。
“坐。”霍斯年下颚点了点，示意。
刘助理更蒙了，甚至开始紧张，回想自己刚才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半试探的问：“霍总，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等一下就是单纯等一下，坐，也就是坐着等。
考察团跟着其他工作人员走出去。
迎面，碰上了等在走廊的白蔓蔓。
白蔓蔓本以为这会是一场持久战，却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
不过没来得及思考这些，她迎上去，同时也拿出了策划书。
她英文刚好能在流畅交流，所以介绍时也并没有障碍，略有些紧张的介绍完公司以及自己后，真诚的递上了策划书。
考察团拿过来看了眼，表面上还是点头，说会考虑的，过几天会给答复。
只是白蔓蔓前脚刚走，考察团随时就要往垃圾桶丢。
还没来得及丢，霍斯年开口道：“都已经送上门的合作，不如花几分钟看一眼。”
对方回道：“让霍总见笑了，拿着看一眼也无所谓。”
说完，也收了手，将策划书放进了文件包内。
刘助理跟在身后，这才明白了等一等到底是等什么。
会议之所以这么快结束，只是霍总心疼自己未来老婆等久了所以提前了，他们慢几分钟出来是为了不被老板娘认出来。
以前觉得老板不近人情，那是因为他根本就没在人身上放心思，一旦放了心思，细腻道发指的地步。
*
霍家集团绵延百年，所涉及道的产业是方方面面的，白蔓蔓之当了不到半年的霍太太，自然是不可能知道所有产业的。
所以今天上午混进去的那家公司，白蔓蔓也并不知道隶属于霍家。
她倒挺开心的在一起吃午饭时间跟霍斯年分享。
“刚开始保安大哥还很严肃的不让我过去，不过后来大概是我演技过关，说自己是来送紧急文件的，这才让我混了进去。”
“这么好的演技，放在以前，就是特务了。”霍斯年调侃道。
“当然也没那么夸张，我在门口还是等了好一会的。”白蔓蔓笑，“然后我等到了R&A的考察团，聊了几句，推荐了我们公司。”
霍斯年点头，“你那么认真，几率很大。”
白蔓蔓到底才从大学毕业，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么个傻办法了。
霍斯年替白蔓蔓拨了下耳边的乱发，“但是这样的方法有时候也可能减分，一来以你跟对方代表的级别来看是不太对等的，二来也不够正式，容易自降身份，在谈判的时候会处于劣势。”
“我没想道那么深。”白蔓蔓这才后知后觉，那她是不是做了件坏事？
“这才是你经手的第一个合作，你想不到也很正常，”见她无意识的皱眉，霍斯年伸手，手动展平后道：“不过也不排除他们认为你很真诚，有意合作。”
“真的会有这种可能吗？”白蔓蔓又重新有了点希望。
霍斯年点头，“当然，在利益都差不都的条件下，真诚总是最能打动人。”
“那我只能一错再错下去了？”
毕竟负负得正，既然一开始选择了笨办法，就只能这样走下去了。
霍斯年赞赏的笑了下，“聪明。”
白蔓蔓这会儿也顾不上吃饭了，推开眼前的餐盘，手肘撑著桌面，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道：“看来，职场这一块我要跟你多学学，霍老师？”
“收费的。”霍斯年坐正，垂眸睨她。
白蔓蔓像极了好学宝宝，“好说，多少我都交。”
霍斯年一本正经：“只接受肉偿。”
白蔓蔓眼睛慢慢睁大，“……”
怎么有人能顶着一张禁欲脸说出这种话？
下午，谭乔乔打来电话。
“卧槽，你知道一个午觉醒来被通知公司被收购的感觉吗？我现在就可以接受采访，因为我们新闻社竟然直接被收购了！”
白蔓蔓早已经被徐湾告知，但也不得不当作是第一次听到，“真的吗，谁收购的？”
“不知道，整件事都太突然了，大部分的人都跟我一样，除了知道被收购了，什么都不知道，我都在想我到底睡醒了没，还在梦里呢？”
徐湾跟霍斯年是相反的性格，他这辈子都不知道低调是什么，整件事闹的越大越好。
白蔓蔓忍着笑，“这是好事，说不定老板更好，你们福利也更好。”
“得了吧，我现在对任何资本家都不报任何幻想，他们可能连良心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的，恨不得将我们这些无产阶级拨皮抽筋，榨取任何一滴剩余价值。”
“我现在唯一的希望是不要裁员，我一年经验都没混到，再去找下一份工作也没多少升值，白折腾。”
谭乔乔是在写字楼的小天台，靠着栏杆，大吐苦水，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多出来一个人。
“我知道良心怎么写的。”
身后突然开腔，谭乔乔吓得差点将手机也一块丢了出去，转过身，看到了人模狗样的徐湾，还带着金丝边眼镜，活脱脱的斯文败类。
更关键是，他听到了自己对资本家的吐槽了。
谭乔乔跟白蔓蔓说挂电话，这才打招呼，“徐总怎么在这里？”
“这里风景不错，要是每天搞一个下午茶应该会非常不错。”徐湾答非所问，扫了下天台，大致已经想到了怎么桌椅的摆放。
他哪里是资本家，分明是慈善家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