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知道,白蔓蔓去K国的目的一定不会像白雅玲说的那么简单。
“好了,人家都好久没见你了,就不提那个女人了。”白雅玲勾住白泽的皮带,眼波泛着春水。
事后,白泽偷偷躲进厕所,拨通了战部的联系电话。
“总部,我是M董,有大事向将军禀报……”
“白蔓蔓秘密前往K国,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战部得到了白泽送来的情报,立即派人前往K国。但他们只有具体国家,并没有白蔓蔓的具体位置信息,白泽想套白雅玲的话,但白雅玲也表示不知道。
战部临时总部。
一通跨国电话打到了许建军的手机里。
“将军。”中年男人单膝跪地,看了一眼许建军,缓缓摇头,“洲东没有她的踪迹,洲西也没有,K国分四洲三岛,洲北洲南和东南三岛要不要继续查?”
“那个M不会耍老子吧。”许建军一拳砸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男人讪讪道:“应该……应该不会吧。对了,将军——”
他忽然眼前一亮:“属下等之前发现,蛟蛇前段时间对K国的白治公爵有所调查,会不会蛟蛇老大亲自下手……”
许建军猛地一拍桌子,差点把茶杯震碎:“对啊,白治。你去,派人联系他,叫他小心一点。”
“属下遵命。”
K国,公爵大酒店。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白蔓蔓已经搞清楚了白治公爵和战部的联系。
这个人是战部在K国的合作者,战部和他在几年前国王还健康的时候就达成了协议,他帮战部寻找异能卡牌,战部助他夺取K国国王之位。
公爵手里没有兵权,如果全凭白治公爵一人之力,要在那时推翻年富力强的国王哥哥,几乎是没有可能的。白蔓蔓派人调查,发现前国王的疾病也和战部脱不了干系。
主少国疑,才方便发生宫变嘛。
至于异能卡牌……
白蔓蔓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在展览上看到的卡罗牌。它们看着也不是那么厉害,为什么战部那么迫切的需要它?
甚至不惜干涉它国内政。
脚步声响起,接下来又出现皮鞋落地,拖鞋踢踏的声音。
白蔓蔓躲在隔断后面,背部紧贴墙壁,连呼吸也没什么声音。
“蛟蛇是什么组织?”白治拎着酒瓶晃进来,脸上浮着一片霞红,声音含着醺意,有点含糊不清。
但白蔓蔓还是一下子就抓住了自己组织的K语翻译。
她的指甲深深嵌进拳里,不忍有些紧张。
“没关系,酒店的安保很好,不会有人进的来的。”白治无所谓地甩了甩手,猛地往隔断上一靠。
隔断做成了红酒架的样子,架子上的红酒因为振动翻涌不止,犹如白蔓蔓此刻的内心。
此时,她与白治公爵的距离不足十厘米……
“什么?”白治公爵喊的大声,“这个什么什么尊很厉害?厉害又怎么样,我已经找到一套卡罗牌了,那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而已,凡胎肉体,还能打得过我这套卡罗牌么。”
说着,他傻笑了一声。
“公爵,卡罗牌是属于我们战部的,没有总部的允许,您不能擅自使用。”那头传来严肃的声音。
白治公爵的手机声音开的很大,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落到了白蔓蔓的耳朵里。
“没事没事儿~”公爵醉了,说起话总有那么一股漫不经心味,“你不说我不说,将军也不会知道,不过是借用一下而已,将军不会生气的。再说了,她不一定会出现在这里,我已经安装了屏蔽设备,那女人找不到我的……”
白蔓蔓听到电话对面的人用A国语言骂了他一声醉鬼。
“你说什么?”
“嘟嘟嘟……”
对方撂下了电话。白治觉得莫名其妙,打了个酒嗝,用蹩脚的A语重复了一遍:“醉——鬼——什么意思?”
“就是像你这样烂醉如泥的人!”
白蔓蔓突然从隔断后现身,对准公爵的后背,飞身就是一脚!
“哎呦!”
白蔓蔓身有奇力,公爵直接被踹出了三米远,还是脸着的地。鼻血滴滴答答地从他的鼻孔里流出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掉在自己掌心的血,握拳又松开。背部剧烈的疼痛直接把他从酒精的迷惑中给震清醒了,他猛地抬头,就看到一个身穿黑裙的女子居高临下地走到他面前。
红唇张扬,恨天高踩的稳当,气场十分强大。
“你……你……”
白蔓蔓从腰间抽出那把玄铁匕首。宝刀还需好血开刃,洋刀喝洋血,正正好。
她转了个花刀,直直将匕首对准公爵的喉部——
刀尖就要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一股巨大的水压挡住了刀锋,居然生生将匕首弹了回来!
白蔓蔓飞身越起,稳稳接住了刀柄。
她抬头,发现一张卡罗牌正悬浮在公爵的头顶,一股红色的水流缠绕在他身边,而将匕首弹出的正是这股水流!
浓烈的酒香在房间迸裂开来,白蔓蔓这才发现,身后酒架上的红酒瓶已经不知在哪时全部碎裂,瓶中的酒好像拥有了生命,如一条难缠的巨蟒,在室内游走。
怎么回事?
白蔓蔓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不可思议。
她终于看清楚,卡罗牌上面画着水的铭文,应该是五行中的水属性。
想起那天在鉴宝大会上宝主的话。金木水火土五张卡罗牌可以分别控制五种属性,白治情急之下应该是掏出了水牌,水流替他挡住了她的玄铁匕首。
抽刀断水水更流。
没想到,这个K国公爵还懂点兵法。
白蔓蔓改变自己的动势,用直冲的方法向白治公爵刺过去。没想到,水流顷刻汇成一扇水墙,匕首好像插在了泥里,陷进去,又会弹回来,根本刺不到他身上!
“你就是他们说的,什么蛟蛇老大?”公爵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胡子都染红了,“听他们把你吹的多厉害,没想到也就这点工夫。”
白治公爵轻蔑地笑了一声,站直身体。他一抬手,卡罗牌便乖乖浮到他掌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