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应渊听见这句话瞳孔一颤,猛地从地上坐起,但当他看见路胜捷平淡的表情时,心下瞬间了然。
虽然他被囚在府中,但有些事到底能从别人口中得知。
他突然笑了,声音低低,带着复杂的情绪,但却又夹杂着些许的悲惨。
他颤抖着肩膀,像是得了疯病。
路应渊止了笑,骤然间抬起头,眼神掺着从未有过的凶狠。
“我可以帮你,但我能得到什么。”
“荣华富贵,美女佳人,待孤登上皇位之后,你想要什么孤都可以给你。”
路应渊摇摇晃晃的起身,不屑的哼了一声。
“这些我都不要,我只要一人。”
路胜捷沉了口气。
“你想要谁?”
路应渊唇角笑着,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慢悠悠的轻声说道:“我要....初、时、离。”
路胜捷一愣,显然也是没猜出来,但半晌之后,他沉声。
“孤答应你,你现在只需留在宸王府,用的上你必会派人找你。”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转身的那一瞬,他的眼中顿时溢出杀意。
一个棋子,还真敢和孤谈条件!
路应渊听他答应的如此爽快,又转着圈的在房内大笑。
待没了路胜捷的身影,他才晃**的拿出一直攥在手心的纸条。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初时离是玄王的人。
这纸条是人有意扔到他的屋内,可当他看见这上面的话时,只觉的可笑,可笑至极!
一个沐风楼里不足挂齿的伶人竟将中朝的两位皇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怎能不可笑!
路应渊走到灯前,将那纸条点燃。
看着手上逐渐化为灰烬的纸条,他嘴角带起耐人寻味的笑意。
“时离,一场好戏就要上演了,你可千万别死啊!”
三日后。
城北的一处占地不大的府邸处,门外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门内也是张灯结彩,在这一条街上真是显得好生喜庆。
青玉一身红,跟着青霖从屋内走了出来。
他和祁砚穿的都是新郎样式的喜服,只不过他的较为繁琐,但却显得柔和了些,脸上淡淡的胭脂,衬的那清丽的面容更显红润,多了几分独特的性感。
原本靠在门旁的祁砚回头看着比平日更为艳丽的青玉顿时咽了咽口水,愣在了原地,一脸的傻样。
“青玉,你真好看。”
青玉被他说的脸红,低着头羞涩的笑着。
站在不远处的初时离走上前。
“行了,先别腻歪,时辰不早了,也该拜天地了。”
大堂之上,青玉和祁砚站在一起,他们自小父母双亡,所以便只是对着灵牌跪下行一拜,之后相视一笑,又对着初时离和路凌烨跪下行二拜。
初时离望着眼前跪拜的二人,没有阻止,手下拉着路凌烨,仅是满眼喜悦的受了这一拜。
最后他们转身看向眼睛泛红的青霖跪下行了三拜。
在他们的一生中遇见过太多的人,但在整个大堂之上,只站着这几人,是家人,是主上,更是相知之人。
最后在青霖哽咽的喊出夫妻对拜之后,祁砚在起身的那一刻将青玉紧紧的抱在了怀中,这一抱便将所有的感动与爱意融进心中,永远深刻。
礼成之后,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
“接下来要干什么?”
青玉拉着祁砚,望向周围的几个人。
民间虽有男子与男子成亲的先例,但礼节却与男女有所不同。
“我知道!入洞房!”
祁砚激动的抢先回答,却被身旁的青玉红着脸一脚踢在了膝盖上。
“天光大亮,入什么洞房!”
初时离也是上前一步,眉眼带着笑,故意说道:“我们几人在这站着等了这么长时间,连杯喜酒都没喝上,你就这么着急赶我们走?”
祁砚脸皮厚的头一次见红,连忙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我们去喝酒,现在就去!”
皎月爬上树梢,除了路凌烨,几人喝的都有了醉意,就连初时离的脸上也泛着红晕,但却是越发乱人心,迷人眼。
马车没有回到沐风楼,而是到了之前初时离受伤之时住的那座府邸。
路凌烨抱着初时离下了马车,一进门就看见净真坐在台檐上正拍着身上沾染的泥土。
他身旁放着草药筐,显然是采药刚回来。
净真回头,闻着他们身上的酒气,又挑头看了眼窝在路凌烨怀中的初时离,随之转回眼神,轻哼一声。
“我这一身老骨头费心费力的采药给初小娃治伤,你倒好,跟我这小徒弟恩恩爱爱,把酒言欢。”
说着,他起身拎起身旁的筐子。
“不是师门不幸,是师傅不幸啊!”
他走出几步后,突然又回头,笑着说:“你们两个真闹起来声音小点,别打扰我这老头睡觉。”
这府邸如此之大,两个地方隔了好远的路,就算真要有什么哪能扰到净真的美梦。
路凌烨知他是打趣,不要脸的回答。
“道长放心,我轻点。”
净真一愣,反应过来后也是被他这句臊的老脸一红,无奈的摇了摇头。
“脸皮比树皮还厚!”
路凌烨宠溺的看着怀中的初时离,抱着他向着后院的露天温泉走去。
初时离靠在一处结实的胸膛,迷迷糊糊间好似听见了什么声音,但他没多想,片刻之后就又感受自己好像入了水,暖洋洋的十分舒适。
他有些迷离的睁开眼,晃了晃有些晕晕的脑袋,待有几分清醒之后,便发现自己和路凌烨正泡在一处雾气朦胧的温泉之中。
虽然初时离脸皮薄但是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共浴,再者二人倒也没全部脱光,身上依旧穿着单薄的亵衣,但已然被水浸的紧贴在身上。
但正因如此,他离的又近,便能清楚的看见路凌烨胸前的衣服之下所覆盖的精悍肌肉,眼神有些闪躲,掩饰的轻咳一声,但红的像是滴血的耳尖顿时暴露了他的心思。
路凌烨见状以为初时离还是依旧不习惯,轻笑一声将他圈在了怀里。
“都快成老夫老妻了,阿离怎么还是这般爱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