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昨夜下了点小雨，姜言打开窗户扑面而来的都是青草清新气味。
天气雾蒙蒙的，氤氲的气息弥漫着整个城市，带了些许凉意。
等天晴雾霭散开一切又都是新生。
姜言看着手机，发了条语音过去。
“来我家吧，我们好好聊聊。”姜言在电话这头说道。
“好。”
看到对方发过来的消息，姜言打开微信发了个定位过去。
因为没有阳光，整个天都是暗沉的，姜言把屋内的灯都打开来。
每次一到这种天气她都喜欢在家窝着，把所有灯都打开，把屋内屋外隔绝开来。
姜言打开冰箱把水果都拿出来洗干净，随手打开了前几天拍的综艺。
拍的时候是直播，结束之后节目组还重新剪辑了一份出来。
过了半小时左右。
姜言就听见了门铃的响声，她起身去开门。
“进来吧。”姜言淡笑道。
眼前的人状态并不是很好，肉眼可见的疲惫，大概是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的原因，眼睛里有点红血色。
整个人的状态也有点恹恹的，但还是依旧的一副干净利落的扮相。
在外她永远都是那个职业的金牌经纪人。
对于姜言的意思沈虞其实很明白，毁了许逾之也好毁了司宁也好，这几天过去她也想明白了许多。
“你的目的是什么？毁了许逾之吗？还是司宁？”
沈虞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常，但是却开门见山。
姜言拧开了一瓶水递给她，摇了摇头。“他们两个我都不是很放在眼里，甚至对我来说并不足以造成威胁。”
她这一副高傲狂妄的模样倒是在沈虞的意料之内。
沈虞：“那你这样做，总有好处吧？”
姜言：“你就当我无聊？就是看不惯想当正义使者？”
她笑了笑，目光凝视着她。
她的确是不懂姜言的想法，按理来说她并不是这种路见不平的人，她这样做自然是有这样做的做法。
沈虞：“行，那你想怎么做？”
她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手指在上面摩挲了许久眼睛看了眼电视，正好播到许逾之的片段，她没有再留恋把东西丢在桌上。
“这里，是我们从一开始的所有在一起的证明，他不让我们拍什么亲密的合照，所以，整理的时候我甚至很难找出我们在一起的证明，不过还好还有那张证明。”
她自嘲地笑了笑，越发觉得自己的这几年像是一个巨大的笑话。
姜言从身后也拿出几张照片，递给沈虞。
沈虞结果后看了看，这上面都是她自己的照片。
她从前在校园里意气风发的照片，像是打开了记忆的闸门一般，那些日子的记忆慢慢涌出。
她也曾经是校园里公认最优秀的人，她是最优秀的学生会主席，也是最优秀的最佳辩手。
只是在认识许逾之之后慢慢都变了样。
变得只会在许逾之身后摇尾乞怜。
“沈虞，可能你不太信，我想做的只是让你过得更好一点，我觉得像你这么优秀的人，应该配得上更好的，你觉得呢？”
她拿起桌上的水杯朝她敬去。
沈虞笑了笑，拿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行，那就先谢谢你了，以后有需要就找我。”
姜言并不想从她这里获得什么东西，只不过冥冥之中，救人亦是救己。
而女生之间的友谊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沈虞离开之后姜言才把那份文件夹打开，寥寥几页纸，虽然不多，但足以证明她们之间的关系，最重要的是那份结婚证。
姜言满意地弯了弯嘴角，合上了文件夹放在桌上。
刚准备打开手机说什么，就听见门铃又响了，姜言还以为是沈虞。
“是有什么东西忘了吗？”刚说完就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人。
并不是沈虞。
她呆愣在原地。
“不请我进去？”顾川问道。
姜言立马让开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来。“你怎么过来啦？”
她有点惊喜，倒是没想到顾川会过来，他不是说今天有采访吗？
顾川拉住她的手，直接拥她进了怀里。
她的头刚好在他肩头，可以清晰地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想你，就过来了，再说不是在追求你吗？我不得积极一点？”
顾川宠溺地声音像是蛊毒一般，让她渐渐麻痹。
不得不说姜言是开心的。
“那你今天不是有采访吗？”姜言问道。
顾川松开她，牵着她坐到沙发上。“下午呢，来陪你吃午饭，吃了再走。”
姜言忽然想到，很久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个问题。
天之骄子拉下神坛会是什么感觉？
姜言想，现在或许她可以回答了。
顾川看了眼桌上的东西，“刚刚有客人？”
姜言去倒了杯水，放在桌上，看了眼那个文件，想了一下，算了反正他总会知道的，更何况她没有什么秘密不能告诉顾川的。
“有，刚走。”她拿起那个文件给顾川。“你可以看看。”
顾川翻开来看了看，并没有表现得有多惊讶，只是问了句。
“所以你昨天晚上问我的问题就是因为这个？”
姜言点了点头。
顾川有点心疼她，没想到她在放手做什么事情之前，考虑地是他会不会怪她，他给她的安全感还是太少了。
他轻声细语道：“这算什么事？想做就去做，实在不行，就退圈我们结婚过日子去。”
顾川打趣地说。
姜言总以为浪漫可以是摩天轮最高点的亲吻，可以是极光夜的愿望，也可以是跳伞在万米高空说我爱你。
但其实浪漫也可以是一句简单的。
结婚过日子。
可她原本以为如果是顾川的话，就算结婚她也是一百个愿意的，但是真的说到结婚她还是从心里带着点抗拒。
“我，我还不想结婚呢。”
顾川：“所以你答应做我女朋友了？”
“重点好像不是这个吧？”姜言挣开他，才发现自己早就被他坑了。
顾川笑道：“这就是重点，你不想结婚没关系，可以慢慢来。”
这一刻姜言顿时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至于结婚她没有开口问，如果她一辈子都不想结婚怎么办？
因为她觉得如果是顾川的话，总有一天她会憧憬自己和顾川的婚礼。
想着下午顾川下午还有工作，姜言也只好从他怀里起来，去弄点午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