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拉开隐月蒙着头的被子,谁知隐月一见凌夜便转过头去,死死抓着被子往头上盖。
“殿下,我错了。”他一向不愿低头,可见着隐月委屈巴巴的模样,心都要碎了,顾不得尊卑贵贱了。
哪有一天惹人生两次气的。隐月冷哼一声,把被子拉的更高了,不想看他,看见这张脸她就气不打一出来。
没见过隐月对自己发过脾气,凌夜顿时手足无措,俯身将裹成蚕宝宝一般隐月抱在怀中,低声道:“殿下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不理我。”
做什么都可以?隐月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自己转了转身子,露出小脑袋面对他,一举一动煞是可爱。
“进来。”在被窝里拱了拱,隐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殿下尊贵,我岂敢与殿下同床。”
“那就出去。”真是的,隐月自诩高傲,她都主动到这份上了,没想到他还会拒绝。
感受到他脱鞋上了自己的床,隐月竟活生生有一种逼良为娼之感。
“你以后给我守点男德啊,不准没我同意去见别的女人了,知道了吗?”勾住了他的脖子,隐月整个人都贴到了凌夜身上,纤纤长腿也搭在他的腿上。
鼻尖是隐月身上好闻的气味,凌夜近距离看着她宛若神作的脸,眼里掠过一丝怜惜,感受着她贴着自己的玲珑娇躯,不可抑制的血气上涌。
“是,殿下。”嗓音微沉,克制着自己翻滚的欲念。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她嫣然一笑,眼波流转,手往下探去,贴在他耳边吹气,“凌夜哥哥,你顶到我了。”
抓住了她四处惹火的手,凌夜吞了吞口水,睫毛因隐忍而微微发颤。
“需要我帮忙吗?”狡黠一笑,隐月用另一只手覆上了他的灼热,见他怔怔望着自己,眼睛里似乎涌动着某种克制不住的情绪,这时,她所有火气都烟消云散。
我好想睡他,好想睡他。隐月吞了吞口水,只觉自己口干舌燥。
熠日,隐月醒来时,自己枕着凌夜的手臂,而他另一只手虚揽在她的腰间,看着眼前双眸禁闭的凌夜,隐月有一种回到前世,他抱着她入睡的错愕之感。
凌夜前脚刚走,颜朔妁便迫不及待冲了进来,见着隐月整整齐齐穿着睡袍,而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画面,大失所望。
“殿下,他怎么样啊?是不是很强,我感觉他身体很好,你们那个,那个了几次呀。”爬上了隐月的床,颜朔妁仔细看着隐月露出如同凝脂的肌肤,不见丝毫痕迹,就连红痕都没有。
自己看小说,男女主发生关系不是说女主有一身青紫色的痕迹吗?怎么什么都没有,睡的白开水觉?不可能呀,这样孤男寡女还把持得住。
“朔妁啊,有没有人说过你有那么一丢丢猥琐。”隐月笑呵呵道,引来颜朔妁不满推了她一下。
蹭的一下跳起来,颜朔妁义正言辞道:“我这是作为你的好友关心你的生活,情感生活。”
含笑看着颜朔妁一本正经胡说,隐月啧啧两声,也觉着奇怪,要不是昨晚自己摸过,她都要怀疑凌夜是不是不行了,不然自己这样主动贴贴,他还能忍住?
指尖搓了搓,即便是现在,隐月也能想起昨晚自己手按在他肌肉结实紧绷的手臂上,感受着他手臂上的青筋跳动。
粉嫩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红润的唇瓣,隐月微微抬起下巴,斩钉截铁道:“放心,我离睡他不远了。”
“殿下威武,殿下霸气。”颜朔妁躺在隐月身边跟个蛆一样扭动起来,已经开始想象隐月和凌夜**的画面了。
男女身材都爆好,这要是出涩情片,不得卖爆。颜朔妁弯下腰,抚了抚隐月形状姣好的唇瓣:“这小嘴,我都想亲亲。”
“我只给我的凌夜哥哥亲。”捂上了嘴,隐月一脸坦然说出肉麻的话。
我靠,这就是恋爱中的女人吗?什么肉麻狗血的话都说得出来,要不是和隐月相处了几年,颜朔妁都要怀疑隐月是个恋爱脑了。
“希望我们殿下最终能得到属于她的性福。”最后两个字颜朔妁咬的极重,隐月立刻就听出她说的是哪个性字,没好气的扫了她一眼,自己又缩回了被窝。
剑玉樱的事剑楚岚会调查,就不需要自己动手打草惊蛇了,但首先怀疑对象隐月划出了三个人,诩瞳,南宫昭雪和凤天明。
太久未见,凤天明的一双儿女凤易心和发语音此时又未爆瞳。实际上除了吵过架,隐月和凤天明此时并无矛盾,凤天明的嫌疑几乎为零。
诩瞳和南宫昭雪的嫌疑几乎对等,自己先前捉弄了诩瞳,按照他的性子一定会报复回来。
南宫昭雪就更不用说了,与自己一样是重生之人,只不过还未猜出她也是重生罢了,所以她还是占一点优势。
干脆让爆豪潜入南宫家把南宫昭雪捶死算了。这个念头这几年在隐月脑子里冒出过无数次,但又戛然而止。
简单粗暴的确有用,但隐月不想爆豪铤而走险,只能一边想着如何让熠日哥哥提前回第一区,一边寻着打击南宫昭雪的法子,还要提防有人暗算自己。
“借你吉言。”朝颜朔妁拱了拱手,被颜朔妁这样一搅和,隐月睡意全无,掀开了薄被,下了床,穿上拖鞋。
“我想去见见杜南天,可以吗?”知道隐月会同意,颜朔妁还是给隐月请示一下,毕竟这是给自己发工资的上级。
和颜擎瞳见面的事颜朔妁选择闭口不谈,牵扯到了颜家,她自己没处理好之前,她不想让隐月跟着糟心。
停下了口中左右移动的牙刷,隐月吐出了口中的泡沫,含糊不清道:“想见就见呗,不要被他拐走了就好。”
当初自己可是在杜南天手下将颜朔妁带走的,隐月怕颜朔妁这糊涂蛋会被杜南天三言两语就骗走了,被卖了还要替别人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