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向前将半跪在地上的凌夜提了起来,自己如今有一米六八,而一米八五的凌夜站直了身子,就比她高上了不少。
不是重逢的喜悦,而是被欺骗的恼怒,隐月扬手就是一巴掌朝他扇去。
“啪!”清脆的掌声在只有两人的大殿中格外响亮,时间仿佛都在那一刻静止般,就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能听闻。
脸偏向一边,俊逸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五根指印,可见下手之人用力之大,凌夜幽深的眼眸中浮现出一丝震惊,转瞬即逝。
“为什么不躲,因为愧疚是吧,我现在真是后悔救了你,没让你死在比武场上。”咬牙切齿说着,隐月揪住凌夜衣领的手却忍不住的发抖。
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痛,凌夜却毫不在意,深邃的眼眸凝视着隐月,好似要用眼神将她记在脑中一般。
知道隐月的性子,他的大手覆上了她的手,紧紧握住,“殿下,我活着回来了。”
他一开口,隐月就绷不住了,眼眶里泪水打转“谁准你回来的,你给我去死,想消失就消失,想出现就出现,你把我这当什么了。”
推搡中隐月的皇冠从头顶滑落,凌夜敏捷接住了她的皇冠,手一抬就帮她戴上。
一年前他就回来了,只不过偷偷潜入隐月宫殿时,便见到隐月和爆豪睡在一张**,原本期盼的心被碾的稀碎。
他以为隐月有了爆豪早已将他抛之脑后,不愿露面,还是墨川发现了他,告诉他隐月很看重他。
正是墨川的话才令他原本死寂的心死灰复燃,即便觉着自己或许此时在隐月心中比不上爆豪,但是却可以后来者居上,不愿再眼睁睁看着隐月对着他人露出笑颜。
听着他在自己耳边的笑,隐月更生气了,真想如同小孩子一样瘫倒在地上哭泣,可又觉着那般太过丢人。
“不准笑,笑什么,再笑我要打你了。”扬起手,隐月做出要再扇他耳光的架势,谁知凌夜却跪在了地上,“任由殿下处置。”
红唇微张,隐月的心就像打鼓一般乱了。
原来这就是熠日哥哥要送给自己的大礼。面对凌夜发泄一通脾气之后,隐月看着他笔挺的跪在自己脚边。
这熟悉的感觉却又触动了她内心最为柔软的部分,所有的委屈也就在那一瞬间涌上心头,最终化为泪珠,落下。
“殿下。”见她哭了,凌夜的心也乱了,就好似被人揪着一般疼,他站了起来,不善言辞的他竟不知如何安抚,慌了神。
拉着他的衣领,微微垫起脚尖在他唇瓣上迅速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隐月看着他愣在原地。
“凌夜,吻我。”简短四字却令他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思念,搂着她的腰,低头吻了下去,她的气息被悉数淹没在他的唇齿间。
吻,如狂风暴雨般继续侵袭着她。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他才慢慢松开她。
彼此的唇畔上,还带着晶莹的水润,气息都有些粗喘。
“去**。”拉着凌夜的手,隐月有种莫明兴奋,前世没完成之事今日就要将它完成了,前世她就只和凌夜亲亲过,并未再进一步,今天正好一起干了。
隐月的行动就似一盆冷水浇在了凌夜心间,这样美好高贵的少女,他只是过护卫,怎么敢染指,“殿下,不可。”
我都在要衣服了你给我说停下?隐月拉着他的手缓缓松开了,对上他暗紫色的双眸。
“怎么?你对我不满意?还是心另有所属。”本想调戏一下他,可开口却是这样酸溜溜的话。
她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她怕这三年凌夜遇上了其她女人,或者为其她人所救,自己在他心里就不是最特殊,独一无二的。
薄唇紧抿,凌夜凝视着眼前仿若神灵的隐月,目光灼灼。
“属下心里只有殿下。”耳边响起墨川的话,墨川告诉他,隐月这样直白的人,可不喜欢什么弯弯绕绕,有话直说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心一滞,隐月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樱唇微张,他这算是表白吗?这是凌夜这个榆木疙瘩能说出来的话吗?
“那就陪我睡一下呗,合衣睡。”抱住了凌夜的脖颈,隐月在他耳边低声道,嗓音柔婉勾人,活像魅惑人心的海妖。
躺在**,隐月用手拂过这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用指尖描绘着他的轮廓,有一种宝物失而复得的喜悦涌上心头。
而凌夜静静凝视着隐月,千丝万缕柔情尽含眼底,大手忍不住虚揽在隐月腰身,手一点一点攥紧起来,克制自己想要将隐月狠狠禁锢在怀中的想法。
而这样恬静的气氛在爆豪又自然的睡上隐月床戛然而止。
“爆豪说了多少遍,你不能和我睡一起,你怎么又上来了,下去啊你。”隐月毫不留情踹了爆豪一脚,这家伙身体健硕,她这一脚跟挠痒痒似的。
自从上次被隐月教训过之后,爆豪见凌夜上来了自己才敢再睡上来,格外委屈。
“他都可以上殿下床,为什么我不可以。”爆豪侧了侧身子,自己挪到了床边。
造孽啊!隐月深吸几口气调整情绪,心里悔不当初。
以前她发现爆豪惧怕雷电,每当狂风暴雨时,爆豪便会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所以隐月便会陪在他身边拍着他的头,哄他入睡。
可谁知后来发展成了,一有机会爆豪就想挨着她睡,活像黏着主人的小狗狗。
颜朔妁提前和隐月说好来隐月房里近距离观赏隐月皇冠,她迈着欢快的小步子敲了敲隐月的门,此时隐月还在和爆豪拉扯,根本没注意到颜朔妁轻轻的叩门声。
吓她一跳,嘿嘿。颜朔妁已经开始预想隐月被吓一大跳,惊呼的模样,压着脚步,推门而入。
“啊啊啊啊!”一进去,三个人齐刷刷抬头看她,颜朔妁被吓得拿在手里从庭院里摘的水果从她手里滑落,滚落在地上,在空气凝固的房间里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