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看着南宫鹤,南宫昭雪只觉无比凄凉,她不懂为什么一向宠爱自己的南宫鹤不能理解她,一味将她往诩瞳身边推。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很多人巴不得我死,但很遗憾,神灵眷顾,我没死,大家都散了吧。”扶着凌夜站了起来,隐月环视一周拍了拍手淡淡说道。

本想自己跨出去,可却发现一丁点力气也没有,隐月扯了扯凌夜的手,他立即会意弯腰将她从棺木中抱出。

瞪了一眼震撼看着自己的诩瞳,隐月眼神投向站在诩瞳身旁平淡不惊的大祭司,微微朝大祭司颔首。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笨,大祭司都提示了,自己还以为大祭司在夸她和熠日哥哥一样优秀,没曾想却是说即将来临的怪物侵袭。

隐月就这样活过来了,一时大殿内热闹非凡,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眼睁睁目送隐月左手挽着凌夜,右手拉着小波波离开了。

知道隐月没死,颜朔妁想要冲过去,可手腕一紧,自己被人拉住了,回头定睛一看,竟然是颜擎瞳。

见到颜擎瞳,颜朔妁就下意识往旁边看,看有没有颜雷霆和颜玫的身影。

“你放开,不要在大庭广众下这样拉我。”颜朔妁着急跟着隐月一起离开,甩了甩颜擎瞳的手,而他却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

感受到了颜朔妁的焦躁不安,颜擎瞳看起来很疲倦,眼中弥漫着红血丝,没时间和颜朔妁多说,“我有重要的事找你,朔妁,不要闹,跟我走。”

以前总是有爆豪在自己身边,颜朔妁不怕跟任何人离开,可如今失去了爆豪,她竟有些犹豫了。

她自己本就怕死,但她更怕有人会图谋不轨,用她来威胁隐月,即便对面站着的是自己的青梅竹马,因为隐月,她也不想冒一丁点险。

颜朔妁眼底闪过的一丝犹豫宛如一把利刃刺入颜擎瞳心底,他很后悔,后悔五年前找到颜朔妁时就应该将她带在身边,而不是让任由她待在隐月这。

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会感受不到颜擎瞳被自己的言语伤到了,颜朔妁往左右看了看,咬了咬唇,挽住了颜擎瞳的胳膊,低声道:“给你十分钟。”

做了完套的身体检测,一回到自己的殿内,隐月就迫不及待脱下了自己身上繁琐的朝服,颜朔妁不负她所望,给她穿上了她最精致昂贵的一套下葬。

隐月一边脱一边骂人,“你看见诩瞳活见鬼的表情了吧,他肯定巴不得我死了,可我就不如他意,我肯定比他死得晚。”

嘚瑟的摇了摇头,隐月低头看自己的腹部,完好如初,看不到一丝疤痕,谁能想到先前她整个腹部都被击穿了,五脏六腑怕都打碎了,一个血淋淋的大窟窿。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起自己肚子被打穿了,如今看来,应该是丽心为她修复好了身体。

至今见到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的隐月,凌夜还有些错乱和恍惚,凝视着她出了神,也没有回答她。

很少见他这般模样,隐月走到了他面前,抱住了他精健的腰身,抬头看他,“知道我死了,你哭没有啊?”

哭笑不得,没想到隐月会问这样的问题,凌夜大手捧着她娇小的脸,反问道:“殿下觉得呢?”

被他一双含情的紫眸锁定着,而他的嗓音又是那般低沉,而他的手在自己唇边来回摩挲,隐月微微张嘴舔了舔他的手指,这种酥麻而又温软的触感,让凌夜身体瞬时变得滚烫起来。

“意识消失以前我就在想,我还没睡够我的凌夜哥哥,我怎么能死呢?”踮起脚尖,放在他腰身上的手抱住了他的脖颈,她在他耳边低低说道。

呼吸逐渐加重,凌夜知道再被她搂着会控制不住自己,僵硬的将她的手扯下,不敢与她对视“殿下如今刚刚醒来,早些休息吧。”

what!我都这么费力勾引你了,你还敢走。隐月追了上去,拉住了落荒而逃的凌夜。

“你怕什么,你操我一下我就会死吗?医生都说我完全没问题,难不成你还自学了医术?”隐月大胆的言语让凌夜再也忍受不了,眼底闪烁着狂热的目光,低头捧着脸便深深吻向她,时而温柔,时而强势,吻得她大脑一片空白,任由他摆布。

他健壮的脊背布满了汗水,在她白嫩娇软的身上不断起伏,她有些受不住了想要他停下,却被他吻住了唇瓣,呜咽着承受他的侵入。

翌日再醒来时,隐月掀开了被子,看见了床单上的血迹,心里,嘀咕着,丽心这次怕是突破极限了,修复能力太强了,把她的身体修复到了巅峰时刻。

隐月知道是自己的祖父凤兵断火重燃了自己,但却想不通为什么凤兵会救自己,是出于对于母亲的愧疚?还是另有缘由。

望着穿戴整齐的凌夜离开,颜朔妁砸吧了一下嘴,眼神从凌夜高挺的身姿移开落在了一身松散睡袍吃着早饭的隐月身上。

背着手,颜朔妁坐在了隐月身边,托着下巴侧着脸看她,用着羡慕的眼神望着隐月,冷不丁来一句“殿下,我都不敢想象每晚你过的是什么好日子。”

好日子?被要得受不了吗?

咬了咬勺子,隐月淡淡转过头看她,勾了勾唇,开起玩笑来,“连想都不敢想,真是个胆小鬼。”

“你怎么这么无情。”偷偷假装抹眼泪,颜朔妁半睁着眼观察着隐月的反应,没想到隐月一口一口吃着早餐,隐月一抬头就撞上了她偷瞄的视线。

她知道隐月就像爆豪一样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才能从死神手下逃之夭夭,但她却不敢问这个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隐月是不是放弃了自己的异瞳换回了自己的性命。

而昨晚凌夜和隐月欢好时便知道了答案,本想将这永藏于心间,可她觉得凌夜有权知情,情到深处她趴在他肩头告诉了他自己放弃了什么,他整个人一怔,继而怜爱的抚摸着她性感的背低声道:“只要殿下活着,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