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中土帝国会流传隐月是灾星降世,到时候有劳南宫小姐在第一区世家小姐中宣扬了。”神色自若侧躺在了南宫昭雪的**,说起这件事眼含笑意。
星云所在的地方没有打开灯,月光穿过窗户落在她的身上,伴随着月光抹上的阴影,她微微翘起的嘴角显得她诡异又魅惑。
抿了抿唇,南宫昭雪没说什么,被眼前星云诡异的姿态怔住了,相处了这么久,她总有错觉星云身体里好似有两个人。
知道瘟疫是一盏灯教有意散布的,南宫昭雪更是有些后怕,她知道一盏灯教是邪教,可却没想到一盏灯教完全不顾第十五区民众的死活,想以瘟疫引起中土帝国大乱,以此来谋得利益。
“隐月知道这样一定会亲自去第十五区辟谣,到时候就将她捉住,你就再不用担心她跟你抢凌夜了。”言罢,星云闭上了眼小憩。
星云闭眼的那一刻,南宫昭雪似乎从她眼眸中看到了另一个人的眼睛,吓得南宫昭雪额头上冷汗岑岑。
自己是想隐月死,可南宫昭雪也怕自己与一盏灯教勾结的事败露,并且她一直想不通,明明她起的作用很小,星云却一定要带上她。
是的,隐月的确去第十五区了,但她并不知道四起的谣言,先去见了被诩瞳扔到第十五区犄角旮旯的许南音。
时隔两年多再见许南音,原以为会有很大的变化,见面的一瞬间,曾经的回忆涌上心头,可他们两人的回忆中一直都夹杂着另一个人,那就是熠日。
时间似乎一下子就被拉回了两年前,仿佛熠日他们还在,瞬间有些恍惚。
眼前的许南音不再是以前那般一身洁净的白大褂,总是带着分析眼镜泡在实验室里,如今倒是一身短袖短裤上面还有些污渍。
“刚才去修了船,身上还有些机油,殿下您等我去换一身衣服再过来。”许南音也没想到会在自己修理船只满头大汗,有些狼狈的时候碰上隐月。
目光落在许南音因为汗水黏在一起的碎发上和手上提着的修理箱上,隐月心一颤动,咬了咬唇瓣说道:“你愿意跟我走吗?虽然我不能像熠日哥哥那样大力支持你做实验,但也会尽力提供你需要的器材。”
实验二字让许南音眼前一亮又骤然黯淡下来,他凝视着隐月绝美的脸,良久才长叹一声,“谢殿下关怀,不需要,殿下你就让我在这里吧,时不时吹吹海风也挺好。”
想到了什么,许南音也补充道:“或许是因祸得福,我现在不恐女了。”
还记得他戴着镣铐被诩瞳发配到这里,所有人都好奇的盯着他,也有不少人女人和男人前来示好,起初他被亲近他的女人吓晕过,可后来便慢慢能够和女人正常接触了。
“还有殿下您现在不应该来第十五区,四处都是关于您的谣言。”
谣言?什么谣言?隐月刚想问,却没曾想有人站在船上将一盆污水从她头上倾倒而下,嘴里骂骂咧咧道:“灾星,你还敢过来,都把我们害得这么惨了!”
反应足够敏捷,这一盆臭气熏天的污水才没有倒在自己头上,可四溅的水滴落下了隐月的衣服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她把所有护卫都留在外面单独和许南音会见,如今竟有人躲在船体里等着泼自己脏水,隐月有些诧异,更有些恍惚。
“妖女,妖女!”
“就是她一出现就带来了瘟疫,就是她!”
“看她这张脸,就是和魔鬼做了交换,用我们的性命来滋养自己!”、、、、、、
此起彼伏的叫骂声和无数臭鸡蛋烂菜叶扔来,隐月好像自己独自被押上了高台之上,等待着愤怒的民众的审判。
“殿下,此地不宜久留。”许南音拉了拉愣住的隐月,隐月被他一拉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难见她有狼狈的一面。
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民众,隐月没办法说服自己还击,没办法动手让他们付出代价,她几乎是被许南音拉着离开的,始终无法忘记那些民众充斥着愤怒与仇恨的眼神。
就算回到了第一区,隐月也难以相信现在科技发达的世界,竟然第十五区的民众会被恶意煽动认为她就是灾祸的源头,消失了两年多,乍然出现在中土帝国便引起了瘟疫。
“怎么能这样说殿下您,真是脑袋被驴踢了。”颜朔妁不满的抱怨着,她没想到对瘟疫最关心还出钱出力的隐月竟然被造谣成了瘟疫的罪魁祸首。
这很明显是有人故意带动舆论的走向,颜朔妁感觉着一眼就可以看穿啊,谁知道这些民众却深信不疑,甚至叫嚷着要处死隐月。
隐月心烦的不只是这件事,更是她与凌夜的争吵,凌夜早就知道有人在传她的谣言,怕她忧心自己压了下来,谁知这谣言骤然间便传播开来,而局内人隐月却是最后知晓的。
控制不住自己的烦躁,隐月对凌夜发火了,就像前世一样她说了很多伤人的话,她又对凌夜动手了,还警告凌夜不要再插手自己的事,他们已经两个多星期没联系了。
发丝有些凌乱,隐月用手随意抓了抓,身上也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整个人都透出几分疲倦来。
这段时间想了许多办法要制止流言的传播,可都成效甚微,甚至前几天她只是路过便听到了有关她的窃窃私语。
知道很多人巴不得她死,如今知道这是有人引导也愿意相信,甚至还会助一份力将这谣言落实,甚至第十五区民众还有人请愿让诩瞳处死她。
“这些愚民还想处死你,亏你还为他们四处奔走,真是可笑。”随手将联名按着血手印厚厚一沓的请愿书扔在隐月面前,诩瞳幸灾乐祸的笑着。
并没有看诩瞳,隐月拿起了请愿书展开,上面是一个接着一个血红色的指印,血红血红的一片映入她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