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月妹妹,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没想踏足剑家第一眼会见到一袭白裙剑玉樱,隐月听着这熟悉的嗓音,呆愣了片刻。
前世姬玉樱遭到熠日拒绝便魔怔了,疯疯癫癫的被剑家关了起来,隐月原以为剑玉樱会如同前世一般走不出来,没想到剑玉樱却这样平静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眼前的剑玉樱一改先前粉嫩的打扮,一身收腰露肩白裙显得多了几分成熟感,眼神也不似从前那般藏不住事了。
“是许久未见了。”虽说剑玉樱先前受人挑唆想要将自己毁容,可很奇怪,隐月并不恨她,或许是曾经在第一区宫殿里相处许久,心里总有些旧情。
带着浅笑,剑玉樱上前一把亲昵的挽住隐月的手臂,自告奋勇要给隐月做导游,带着隐月在剑家四处逛逛。
见识过剑玉樱当初癫狂袭击隐月的模样,再看如今举止优雅稳重许多的姬玉樱,颜朔妁都有些恍惚之感。
“这个树每年都会结好多果子,隐月你一定喜欢的。”指着园内的一棵树,剑玉樱耐心的给隐月讲述从结果到收获的细节。
听的一愣一愣的,隐月没想到先前一心扑在熠日身上的剑玉樱还会园艺,更是莫明对眼前这个熟悉的人生出了几分陌生之感。
除非是兴趣使然,按理说剑玉樱才会剑家没到一年,怎么可能如此清楚园里果树的成长。
心里有了猜测,隐月试探性的说道:“熠日哥哥派我来第四区,可是大领主夫人事先告诉你了?”
一提到熠日,剑玉樱眼睛都不眨一下,完全看不出当初为爱痴狂的模样,取而代之似乎提及的是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
“表哥的安排姑姑怎么会提前告诉我,是姑父说他今日有事不能陪同,叫我来的。”剑玉樱眼底含笑,没有丝毫杂念。
我靠,怎么走出来的,突然想开了。颜朔妁都有些惊奇,要不是眼前的剑玉樱和先前所见一模一样,她都要怀疑剑玉樱是不是被掉包了。
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隐月已经猜出剑玉樱发生了什么,她能是如今提起熠日波澜不惊的模样,怕是剑家将她的记忆抽出了一部分。
忘记了也好。不觉得残忍,隐月反而感觉身边能够无忧无虑带着自己四处在剑家逛逛的剑玉樱如今的生活倒是很好。
跟着剑玉樱在剑家走了走,隐月脑子里一瞬间飘过影魅一句话。
———那委托我来盗取殿下您皇冠之人只有一个要求,要我毁掉皇冠将冠上主宝石留下。
眼底泛起一丝冷意,隐月暗叹自己先前脑子是短路了吗?一直怀疑是南宫昭雪,现在看来,幕后主使者是凤天明才是。
自己皇冠上的主宝石是母亲留下的,那是凤家的传家宝,难怪凤天明舍不得毁损。
“隐月,隐月。”手在隐月面前晃了晃,剑玉樱好奇的看着出神的隐月,低低唤了她几声。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还在和剑玉樱喝喝下午茶,开着玩笑,下一秒隐月便被剑家请求增援。
“这么急吗?”按理说应该先和剑家家族商议一下,做好作战方案,隐月没想到自己茶才喝上几口就要去支援。
“殿下,一盏灯教普通教众已被控制,可主教部分被一盏灯教众多长老把守,难以攻破。”身边的剑家人向隐月仔细汇报着情况。
据调查一盏灯教的长老应当有十三位,如今这本是分教之地聚集了几位长老,隐月猜测他们是要守住一盏灯教什么秘密。
“我亲自去会会他们。”一盏灯教虽是隐月眼中中土帝国人人喊打的邪教,可隐月知道,其中的教众实力不可小觑,更别提坐到长老位置上的人。
这也难怪剑九音不在剑家,没了家主,其他人搞不定,需要自己支援了。
得知隐月亲自出手,身边人明显松了一口气,知晓隐月的实力,隐月亲自下场这样剑家人也会少些伤亡。
一踏入一盏灯教深处,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对于这般邪教的恐惧,颜朔妁就感觉自己身体的血液流得迟缓起来,凉意渐渐在胸前背后慢慢扩张,整个人忍不住双臂抱在胸口。
这里尤其寂静,但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可见先前有一场恶战,不过却不见尸体,唯有地上与墙壁干涸的斑驳血迹。
“当心些,这可不是在学院模拟训练。”隐月感知到了袭击,对颜朔妁和薛仁心说道。
骤然间,颜朔妁感觉背后有人在盯着她,而身边的薛仁心不知是何缘由竟口吐鲜血往地上倒去。
惊恐万状摇晃着薛仁心,询问薛仁心的伤势,颜朔妁只觉这昏暗的空间充斥着阴森森的杀机,她觉着末世到了,一阵阵寒气从心底里上升。
燃烧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大殿,黑暗变得一片慌乱,隐月在这幻化的辉煌之中走向被颜朔妁搀扶着才能勉强站起的薛仁心。
“丽心,你先为薛仁心治伤,通知后续部队按兵不动。”隐月一时也未察觉到底薛仁心为何会受伤。
被熊熊燃烧的火焰灼痛了眼睛,颜朔妁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下一秒,她也感觉喉咙一阵腥甜,丝丝血迹从她嘴角流下。
“殿下,我好像中毒了。”话一出口,颜朔妁也吐出血来,身子发软,整个人连着薛仁心都半跪在了地上。
“先回去。”本想着是带着颜朔妁和薛仁心增加实战经验,如今事情已经脱离了掌控,隐月咬了咬牙,只能下令撤退。
刹那间,原本昏暗的大殿被殿内中心的永生神神像上散发的光芒照亮,悬挂在大殿各处每隔十米由同一种怪物晶体打造的灯也骤然间被点亮。
地上,墙壁上乃至神像上的血迹都在光芒的照耀下如同蒸发一般悄然而去。
感觉到自己身体也有些不对劲,隐月看着四周的变化,暗觉不妙,更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