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领主传我来有何事?”隐月话是向风无情询问,可是却看向了站在位列前方的南疆域,笑盈盈的看着他,眉目间是撼人心魄的明艳,美得不可方物。
见着隐月这副风轻云淡一点也不慌张的模样,南疆域眼底滑过一丝冷意,他倒要看看隐月会如何狡辩。
“南家家主控诉你强行掳走南江邑的孩子,可有此事?”风无情凝视着隐月,她红似朝霞的朝服令他不由回忆起初遇凤灵玉时,凤灵玉便是一身红衣,柔婉动人。
“南江邑上将临终前托孤,怎么谈得上掳走呢?倒是某些人贪图遗产,竟还敢恶人先告状,请大领主明鉴。”隐月看着南疆域,不卑不亢说道。
没想到隐月会直接承认小波波在他那,南疆域心中暗自嘲讽隐月愚蠢,朝风无情行礼道:“大领主,这个孩子乃是江邑的子嗣,是我南家的血脉,我南家怎会薄待他,倒是隐月殿下,还未订婚带一个孩子在身边,传出去怕是有损隐月殿下名声。”
听了南疆域的解释,风无情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对着隐月说道:“据我所知,南江邑与墨川等人关系更好,怎会在临终前选择将孩子托付给你呢?隐月。”
早就猜到风无情会这样询问,隐月早就准备好了一套慷慨激昂的回答,张嘴道:“那是因、、、、、、”
只说了三个字,隐月便被一个清冽的嗓音打断,回头一看,果然是熠日来了。
“隐月是南江邑孩子的义母,按照中土帝国律法,有生效遗嘱之下,可由隐月享有抚养权,这是南江邑上将的自书遗嘱,请大领主过目。”熠日的出现打了个南疆域措手不及,更何况熠日还拿出了一个盒子,由风无毅打开奉至风无情面前。
当时南江邑的身体状况是不可能写遗嘱的,隐月知道熠日拿出的遗嘱百分之百是假的,不过南疆域再嚣张也不敢挑战未来大领主的权威,
微眯着眼睛打量眼前按了指印的遗嘱,风无情看向南疆域说道:“可要验证这遗嘱真实性?”
咬了咬牙,南疆域只能摇头,他可不想与熠日结下梁子,这熠日殿下的确心怀豁达,但动起手来可是毫不留情。
要不是清楚遗嘱是假的,隐月绝对要指控南疆域诬陷自己,毁坏自己名誉,但现在就不得了便宜卖乖了。
“今日朝会到此为止,熠日你留下。”风无情咳嗽了几声,便早早结束了朝会,唯独留下熠日商议要事。
按职务等级依次往大殿外走,隐月率先离开了大殿,但却是在外等候熠日,眼角眉梢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殿下尚未婚嫁,何必执意将小波波带在身边呢且不说、、、、、、”南疆域企图劝说隐月放弃小波波的抚养权,可只说了一句话就被隐月叫停。
微微侧着头,余光寒冷如冰,隐月说道:“闭嘴吧你,我没空听你瞎扯。”
脸上浮现出怒意,南疆域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代南家家主竟被他眼里隐月这个黄毛丫头凶,语气也变得冷冰冰能够透出丝丝寒气般。
“希望殿下不要后悔。”
后悔?后悔没揍你还差不多。隐月不以为意,丝毫不在意南疆域言语中透露出的威胁,而是等待着熠日从大殿内出来。
南疆域走后,隐月却又遇上了另一名不速之客——南宫鹤。
南宫鹤眉眼之间与南宫昭雪有七分神似,隐月见着这张脸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隐月殿下,别来无恙。”南宫鹤仔细打量着隐月,嘴角挂着浅笑,好似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妹妹与隐月水火不容一般。
不知南宫鹤过来有什么企图,隐月抿唇不语。
“前些日子令妹受人蛊惑冒犯了殿下,以备薄礼送至殿下居处,还望殿下海涵。”南宫鹤此言一出,隐月有些诧异,她做梦也没想到南宫鹤会拉下脸来替南宫昭雪道歉。
不过道歉是假,隐月知道南宫鹤很聪明,擅长左右逢源,不仅能与诩瞳这样脾气阴晴不定之人交好,更是在异瞳世家中风评颇好。
好吧,南宫昭雪风评也挺好的。隐月不得不承认,她在许多人眼里便是无法无天的殿下,而南宫昭雪就是温婉动人世家小姐的标榜。
“个人行为我不会上升到家族。”才不是呐,就是你南宫鹤纵容南宫昭雪,我只是现在没精力收拾你们,隐月心里腹诽着。
看出了隐月脸上的疏远与冷淡,南宫鹤也不自找没趣,从容道:“若是有机会,欢迎殿下亲临第七区,我必设宴好好招待殿下。”
快走快走,烦死了。隐月也对南宫鹤浅笑点头,心里很烦躁,但谁叫伸手不打笑脸人,南宫鹤态度这么谦逊,她也说不出什么言语来攻击他。
一见熠日的身影,隐月就蹦蹦跳跳跑了过去,挽着熠日的手臂,竖起三根手指头发誓道:“哥,我一定会照顾好小波波的,你相信我。”
见着隐月,熠日原本皱起的眉头舒展开了,浅笑着揉了揉她的眉心说道:“这孩子乖巧,也是与你有缘。”
原本很是担忧隐月会在朝会上与南疆域打起了,可颜朔妁见到笑意盎然的隐月便知道结果一定是好的。
“听说熠日殿下专门回第一区来给你撑腰了。”颜朔妁后悔没有跟过去,说不定还能再看熠日几眼,这中土帝国站在金字塔顶尖的男人,观仰几眼也是很不错的。
用胳臂肘撞了撞颜朔妁,隐月笑着说:“什么叫撑腰,这是张扬正义,小波波的钱,南疆域一分一毫都别想沾染。”
耳边是颜朔妁和薛仁心讨论以后要怎么教导小波波,可隐月脑子里却回响着熠日的话,“我已派人去查询凤天瑜的生平,或许凤天瑜并非因病去死,而是另有隐情,当然,这只是猜测而已。”
不是因病去死,那就是死于非命了,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