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多少人重生,又是为何重生。隐月被莫紫这一提,突然迫切想知道答案。

撩开了自己的斗篷,莫紫的手臂上有着复杂图纹似的印记,密密麻麻从手腕处往上延伸缠绕,就似纹身一般印在她洁白的皮肤上。

目光落在一个图案上,隐月目光一凝,凝视片刻,发出了疑问:“为什么要把我的图腾刻你身上?”

眼神始终未离开过隐月,莫紫默默带笑凝视着她,双手合十。

“殿下,命运的战歌早已奏响,这是我主的指示,自我记事起便出现在我身上。”莫紫的话在隐月脑海中飘**,挥之不去。

她并没有轻易答应莫紫联合一事,反而送玩了一天小波波回去学院的路上,她便让七号将孤环教的资料整理出来,她要翻阅。

望着忧心忡忡的隐月,再看了看手里莫衣临走时递给自己的小册子,颜朔妁嗤笑一声,将小册子递给了隐月,开玩笑缓解一下气氛。

“她们胆子真心大,当着殿下你的面挖人。”不得不说,孤环教传教真是来者不拒,明知她是隐月的护卫,在隐月眼皮子底下还敢给她这个册子。

双指夹着小册子,隐月眼底红光一聚,册子付之一炬,化为尘烟,飘散于空中。

隐月抬头望天,群星闪烁,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长腿交叉在一起,慵懒的躺在沙发上,诩瞳朝南宫昭雪轻轻举起手中的酒杯,凉凉开口,“怎么?等不到新婚之夜,这就来投怀送抱了?”

“吃惯了山珍海味,有时尝尝清粥小菜也不错。”

把我比作清粥小菜?咬了咬牙,这样不亚于开口侮辱自己的言语,南宫昭雪忍下了,还要保持脸上的微笑和诩瞳交谈。

南宫昭雪知道,诩瞳这个人很危险,前一秒和你说说笑笑,下一秒就把你脑袋拧下来也不意外,和他谈交易,无异于光脚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被他推入深渊。

“诩瞳殿下误会了,我是来,啊~”南宫昭雪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站起来的诩瞳按在了沙发上,双肩似被泰山压顶动弹不得。

不得已对上诩瞳阴鸷的双眸,他唇边还带着点笑,是一种很淡漠却又嘲讽的笑意。

“别想和我耍什么花招,你不愿嫁,真当我看得上你吗?”诩瞳的话就拿着一把利刃直插南宫昭雪心间狠狠转动,是钻心蚀骨的疼!

即便如此,知道日后会是诩瞳继任大领主,他又是睚眦必报之人,得罪了他,南宫家都会遭殃。

南宫昭雪还是强撑着脸上的笑容,“诩瞳殿下从未想过主宰中土帝国吗?倘若您成为中土帝国的主人,什么不是你囊中之物呢?”

停顿了一下,南宫昭雪接着说道:“包括,隐月。”

提到隐月,诩瞳便感兴趣了,松开了压在南宫昭雪肩头的手,冷冷笑道:“熠日在世,谁敢窥探大领主之位呢?”

“倘若熠日殿下骤然离世呢?”南宫昭雪小心翼翼打量着诩瞳的神色,她知道自己在铤而走险,赌诩瞳是否有野心,是否想要得到隐月。

见诩瞳并没有发怒,她接着说了下去,将前世自己所知道的隐秘之事向诩瞳娓娓道来。

本以为南宫昭雪是疯了,胡言乱语,可她所说的一切却有迹可循。

诩瞳静静站在沙发边,一言不发,阴森的气息环绕着他。

良久,他举起杯中的酒饮尽,将酒杯往地上一砸,身子一沉,双臂支愣在南宫昭雪身体两侧,可以清晰看见他手臂上跳动的青筋,几乎是鼻尖对鼻尖,诩瞳盯着她的眼眸说道:

“你要隐月那个叫凌夜的护卫是吧,成交。”

今夜,诩瞳做了一个梦,梦中他至高无上,所有人都对他俯首称臣,包括隐月。

他这向来只会称呼他名字的妹妹柔顺的就跟小猫儿一样,脱下了衣衫露出姣好的身子,勾人娇娇地唤着他诩瞳哥哥,主动献上亲吻,贴入了他的怀中,尽情侍奉他。

熬夜看孤环教资料的隐月莫明打了个寒颤,起身看了看室内温度刚好合适,又回到了原位。

哪个贱人又在诅咒我。隐月只当有人在咒骂她,怎么也没想到是诩瞳在意**她,否则不是她死就是诩瞳死,两个人总要死一个。

桌上是原本整理的整整齐齐被隐月翻看后又散乱成一堆的资料,这些纸质材料都太过久远,几乎只交代了孤环教的来历,隐月半倚在座椅上,用平板开始看七号收集起来的电子资料。

手一缩,原本只能显示部分地区的地图变成了中土帝国整个地图板块,标示着孤环教教众分布眼色深浅不一的红点赫然分布在地图上。

清亮的眼眸盯着眼前的地图,隐月的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陷入了沉思。

莫紫信奉她孤环教的神灵,自己若是与莫紫有交集,被人发现了便是能安上一个亵渎神灵的罪名,风险实在是太大。

并且隐月并不完全相信莫紫所言,说不定她十句话没一句话是真的。

这莫紫看似是十三四岁少女模样,岁数也是个谜,相传孤环教主一头紫发,到底是几代传承还是只有莫紫一人不老不死?

梦中,隐月睁开惺忪的睡眼,伸手挡住了眼前刺眼的阳光,缓了一会儿,原本的重影才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

低头,视线下移,身上是被白布包裹,赤脚站在由黄金铺成的地上,淡蓝色的琉璃瓦屋顶;洁白的玉石栏杆,可谓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这又是我的梦境?隐月打量四周之后,将目光收回,意识清晰的告诉她,她这是处于梦境之中。

不是曾经血流成河如同地狱般散发着恶臭之地,而是香榭楼台美不胜收的场景,隐月有些困惑了,难道是她这些日子脾气好,连梦境也变了?

一如既往,隐月光着脚漫无目的在梦境中行走,等待着那个女声的呼唤。

“喂,有人吗?”

“hey,你怎么不叫我了!”久久未等到那名女子的声音,隐月走进了大殿,自己先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