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熏染,你有吃的不给我,亏我之前还想着你,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小畜生。”

李熏染把李嗣勋的人丢回去后,李嗣勋知道她门户森严,认定她有粮食却不给他,他开始骂起来。

李熏染根本不会理,带着下人吃吃喝喝,一顿都不挨饿。

到了晚上,李嗣勋没有天鹅吃,金鱼也吃得差不多了,越想越气,把屋子里的碗筷都砸了。

“李熏染,她怎么这么狼心狗肺,有东西都不给我吃,是想我活活饿死?”

“我现在可是一家之主,她怎么敢的?”

柔柔是个理智的,知道李嗣勋之前得罪李熏染得罪得太厉害了,就柔声道:“四少爷,您跟五小姐是一奶同胞,她不会看着您饿死的,不然您给五小姐道个歉吧?”

“道什么歉道歉?我哪里欠她?”

李嗣勋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难受的肚子让他开始反省,懊恼。

他是真的没想到李熏染还能吃上烤羊腿,祖母他们说过了,李熏染的院子他们都翻了个底朝上,有些珠宝,还是李熏染之前积攒的,钱财和粮食都没了。

不然他也不会觉得砌墙才安全,还不是怕李熏染来找他要粮食。

现在缺粮的竟然是他自己,真是讽刺。

“还是李熏染太多诡计了,说不定祖母给我留了很多吃的,都是被她偷去了。”李嗣勋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不然李熏染怎么突然有吃的,他却没有呢?

但是强要,李熏染是土匪,不会给他的。

莫非真的要去道歉?

可他现在是一家之主,他是哥哥。

李嗣勋觉得有些下不来台。

他躺在**,迷迷糊糊睡着了。

月黑风高,永宁侯府外院的下人却睡不着了。

大通铺住了八个护院,坐炕尾的一个突然坐起来道:“大哥,我好饿,我这辈子没有这么饿过,我真的扛不住了。”

他这一声下去,其他几个也像是被叫醒了一样,逐个坐起来。

老三瓮声瓮气道:“咱们投靠勋贵,就是为了一口吃的,现在这个小杂碎不把咱们当人看,连口吃的都不给,还喂了丫鬟,咱们为什么要保护他?”

“是啊,听说那婢女都能吃干饭,我们去喝稀粥,他们凭什么?就凭脸蛋好?没有咱们护着,说不定早被流氓糟蹋了。”

大家越想越气。

就连那个大哥都被气到了,因为他一天也只能喝一碗粥。

他七尺男儿,彪形大汉,现在都快瘦成小老鼠了,开玩笑呢。

那老大道:“现在出城的人多着呢,都需要护卫,我们去赚钱还有吃的不好吗?老子不伺候李嗣勋这个傻逼了。”

反正他们也没签卖身契。

他穿上衣服就走,其他几个也是,一摔东西,不伺候李嗣勋这个傻逼。

李嗣勋迷迷糊糊听见刘管事哀嚎:“四少爷,少爷,不好了,有宵小进来了。”

李嗣勋和婢女们蹭一下坐起来。

李嗣勋披着衣服走出去问:“怎么可能?那些护院呢?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刘叔现在哪有心思挖苦他,直接道:“你不给人家吃饱,人家也没签卖身契,都走了,还能干什么去?”

苦的是他们这些欠了卖身契的,跑都跑不了。

“他们,他们怎么敢?”李嗣勋大怒,不断地咒骂那些人:“我是一家之主,我多吃一点怎么了?他们保护我不是应该的吗?关键时刻,好东西当然要让着主子啊,他们莫非这点觉悟都没有吗?”

“别忘了他们是下人。”

这时候还说这个。

刘叔感觉自己也救不了这么傻逼的少爷。

他提醒道:“别忘了您是少爷,那些人抓了我们这些下人兴许还能留下活口,抓到您,肯定就杀了,少爷您躲一躲吧。”

宵小也仇富啊。

李嗣勋:“……”

“小姐,有宵小从主院那边上来了,您要不要去看一看?”李熏染睡梦中被春芽叫醒。

她眨了眨眼眼,春芽是让她去看一看,而不是躲一躲。

说明一切都在控制之内。

可能还有好看的。

李熏染点头:“去看看。”

她穿好了衣服站到院子里往外看,就见那边竖起了高高的梯子,但是离她的墙面还有一段距离,因为顾长卿派了人把守,那些宵小根本过不来,还损失了不少人。

梯子上,李嗣勋是他们的人质。

为首的宵小李熏染也认识,是个相貌凶狠丑陋的中年男人,上辈子也是这个男人带着人,趁乱烧烧抢掠无恶不作的。

他也没什么好介绍的,就是个纯粹的恶人。

抢劫不算,看见漂亮女人都要强奸,然后还要哈哈大笑嘲笑,跟别人议论自己奸了多少人比赛的那种恶人。

上辈子李熏染没有顾长卿帮忙,跟这个人对峙了好久,后来点了院子引来朝廷一小股兵力才得救。

这个人的出现也说明了一个问题,鞑靼人进攻了,城墙上很乱了,所以城里才会有人趁机作乱。

他身边,还抓了一个李嗣勋做人质。

李熏染用纸卷成一个筒,对着对面喊道:“如今国家有难,京城有难,你们七尺男儿不去前线不杀敌,不保家卫国不戍边,你们却欺凌弱小,不羞愧为人吗?”

“若是你们现在谁后悔了想要杀鞑靼人,我可以网开一面留你们一条命。”

对方不知道拿着什么看她,然后李嗣勋说了什么。

那个大当家哈哈大笑:“有个鲜嫩的小姐呢,不枉费我们半夜来一遭。”

然后他喊道:“小贱货,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当着有钱人,现在到了敌人打进来了你们不去上战场让我们去?拿我们当二百五啊。”

“平时你们好日子也过了不少,现在轮到兄弟们过好日子了。”

“小**,你别啰嗦,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