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湘达运输也陆续进行了基层员工招聘、以及运输车辆采买等事宜。
田宇靠着杨雪从中牵线搭桥,从邓文远那以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采购了近八百万的大货车。
数十台崭新的大货车,整整齐齐地停在湘达运输的院子里,场面也是分外壮观。
三天过去,湘达运输也召开了第一次管理会议。
田宇、李思凯莫炼铭等人悉数到场,除此之外不仅股东之一的易达来了,就连莫小甜也被田宇特意给叫了过来。
对此,入职的相关人员并没有表示太过惊讶,毕竟夫妻搭伙做买卖的,虽然少,但并不是没有。
唯独有一个人,看着坐在不远处的莫小甜怔怔出神,那就是杨千里。
看着自己昔日的梦中情人已为人妇,杨千里的心情十分复杂。
虽然说他早就在公司法人那一栏看到了莫小甜的名字,但是时隔数年再次看到真人,又是另外一个概念了。
不过并没有人注意到杨千里的眼神的变化,新入职的员工们皆是目光炙热地看着坐在主位的田宇。
大家都有些期待第一次大会,自家老板都会说些什么。
“很高兴大家加入湘达运输……”
见管理人员到齐后,田宇很快给大家说起了公司的相关规程,以及对未来的设想。
田宇的会议主持经验非常丰富,类似像今天这种会议,对田宇来说,简直连准备发言稿的必要都没有。
但底下新入职的员工们可不这么想,田宇一番脱稿长达十五分钟的讲话,把这些大多是初入社会的小青年整得都有点热血沸腾。
仿佛自己距离成功仅仅只有一步之遥,下一步只需要紧跟田宇的脚步,为公司的明天而奋斗就行了。
正当整个会议室内气氛一片热烈时,忽然响起了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
“哼!说得倒是挺好听,我就好奇了,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呢?”
众人顺着声音的来源望了过去,只见说话的人,正是三天前招聘时,站在走廊上大放厥词的副总经理杨千里!
“唉,这一幕终归还是出现了。”莫炼铭以手扶额,表情有些难受。
莫小甜看向杨千里,也是黛眉微蹙,似乎十分不喜。
而不明真相的李思凯和易达,则是略有些诧异,不知道杨千里这会儿是打算唱哪一出。
李思凯身为总经理,确实很欣赏杨千里的才华和能力,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接
受对方毫无底线的做法。
见会议室里其他新入职的员工,大多是一脸坐山观虎斗看大戏的表情,他试图站起身,制止杨千里的行为。
可李思凯还没等起身,就发现田宇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大腿,并朝着杨千里问道:“杨副总想必是有话要说?”
“你说的未来倒是挺美好,但你拿什么来保证这一切呢?据我所知,湘达运输现在压根就没有任何可以开展的业务吧?”
杨千里的话语带着几分讥讽,冷冷地打量着田宇。
这三天时间,杨千里可没有白费。
在他看来,要是入职一家公司,最少也需要对这家公司有全方位的了解。
这几天,他通过在湘省从事运输行业的同学,朋友多方打听,并没有听说任何一家企业去湘达有业务往来。
而目前湘中市跑运输的几家货场,已经将现有的市场打造成了铁板一块。
一家公司哪怕是资金产业再如何雄厚,可它要是连生意都没有,那注定也就是空中楼阁。
所以杨千里越发对田宇,对这家所谓的湘达运输公司不看好。
“嚯!”
杨千里的话一出口,会议室内很快就炸了锅。
其他新入职的员工并不像杨千里一
样看得远,他们心头火热,还准备斗志昂扬地在新公司大干一场。
而杨千里所说的话,无疑是从他们的脑门子上倒了一大盆冷水。
“杨副总的意思,是怀疑我们公司没有生意?”田宇也不恼,脸上仍带着淡淡的笑容。
“这是我怀疑吗?”杨千里冷笑道:“这难道不是事实?”
田宇也没有否认,很坦诚地点了点头道:“没错。这确实是事实。”
“什么?咱们公司压根就没有生意?”
“我说呢,院里停了这么多大车,既没有看到司机,也没有看到货!”
“……”
这一下,会议室内众人也开始窃窃私语了,不少人都对新公司的前景有些堪忧。
原来大老板说了这么多关于未来的计划,一切都是水中月,镜中花啊!
田宇稍作停顿后,话锋一转道:“但我们的业务马上就要来了。这其实也是我想跟大家说的第二点,近期我们会与铁路运输展开合作,未来我们的工作会覆盖全省乃至全国……”
还没等田宇的话说完,杨千里就毫不客气地打断道:“和铁路运输展开合作?人家铁老大看得上你?”
“当然!我们和铁路运输的相关领导来往密切,
这件事儿要办起来并不复杂。不出意外的话,一个礼拜之内我们的第一单生意就要上门了。”
“呵呵!”杨千里不屑地笑道:“你说关系好就关系好?你知道要想与铁路方面展开合作,需要怎样的资质吗?”
杨千里在入职湘达公司之前,原本就在铁路运输公司有过相关的工作经历。
他自然也要比一般人更清楚与铁路合作所需的门槛之高。
别说是像湘达货运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就连在各省运输行业的龙头企业想要和铁路展开合作,那都得毕恭毕敬的。
现在听到田宇大言不惭地表示一个礼拜之内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杨千里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给予了回击。
田宇淡淡道:“根据国家发布的相关政策,为保证民营企业的发展,未来铁路等国企与民营企业的发展会愈发频繁,合作也会逐渐增多。”
杨千里摆了摆手道:“你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就只想知道你一个礼拜之内如何促成与铁路的合作!”
杨千里的语气咄咄逼人,也很快让会议室内的火-药味愈发浓烈。
田宇笑了笑道:“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我怎么做得到,不如我们俩打个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