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提着二百多斤的卢义翻窗离去,想要审一审卢义,肯定要找个安全的地方才行。

要问哪儿最安全,当然是城外了。

云梦一跑急行从城墙上跳下,带着卢义消失在城外。

算出一个安全方向,云梦一路奔去,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还算干燥的山洞。

云梦把卢义重重的扔在地上,疼痛让卢义从晕迷中醒来。

卢义瞪开细小的眼睛,不仔细看,真的发现不了卢义已经醒来。

绿豆大的小眼睛转动两圈,这才疑惑的四下打量,只是这一打量卢义吓了一跳。

就在卢义醒来,打量四周时,花楼那边已经乱了套,县令大人在花楼失踪了,这责任他们可担不起。

负责守门的小厮被卢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也不敢为自己辩解一句。

大人在他们眼皮子下失踪,不管说到哪儿,都是他们的错,是他们没有保护好大人。

为了戴罪立功,小厮把花魁泼醒严刑审问,努力表现自己。

卢夫人对花魁心里有气,也没有阻止,还命人把老鸨子喊过来审问。

总之找不到卢义,他们这些人谁也别想落好。

老鸨子心里苦啊,还没处说理去,卢义要来喝花酒,她能阻止吗?

卢义干了那么多缺德事,被人抓走很意外吗?那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老鸨心说我也就是没那个本事,否则我第一个收拾卢义。

唉,这要不是在自己花楼把人绑走,老鸨子高低得喝两杯庆祝。

如今老鸨子可没心思喝两杯庆祝,她得想办法脱身。

卢夫人知道光审问花楼的人没用,最重要的是赶紧把人找出来,今天这事明摆着就是冲着卢义来的。

不把卢义找回来,他们这一家子都不会有好下场。

那些个贱民别看平时对卢家惧怕无比,如果知道卢义失踪,卢家将会第一个被反噬。

说不得会被那些贱民拆骨撕碎。

卢夫人越想越害怕,赶紧命衙役们都散出去寻人,对了,平时那些为卢义办事的混混们也撒出去。

只要能找到卢义,重赏!

卢夫人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山洞内,云梦拿着小锤子,把卢义的手指一根根敲碎,一边敲一边问,

“是谁让你盗老齐王与老齐王妃的墓?”

“冤枉,冤枉啊,我可是奉公守法的清官,咋可能干那等丧良心的事,姑娘定是抓错了人。”

卢义摇头否认,心里想的却是,“这个女人什么来头?手段好歹毒啊。

可是不管这个女人多歹毒,我都不能说出主子的事,更不能说主子让我寻找一件雕着血凤凰的宝物。”

“呵,狗官,你觉得没有证据我会找到你吗?”云梦继续砸卢义的手指头。

嘴硬云梦不怕,她只要听心声就够了,只所以折磨卢义,那是因为卢义造孽太深。

云梦就当是给老百姓们出口恶气了。

摊上这么一位狗官,百姓之苦啊。

“狗官,那些兵器哪来的?”云梦问。

兵器二字一出,卢义的头发根都立了起来,绿豆眼闪过惊惧。

不过卢义的嘴不是一般的硬,他立刻回道:“什么兵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兵器。”

“是吗?那县衙仓库里存的上万件兵器是谁的呀?”云梦问。

卢义的心声立刻乱了,绿豆眼扩大了两位。

“什么,她怎么知道仓库里放着兵器?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头啊?

难道是皇上的暗龙卫过来调查我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跟上面的关系打点的很到位,就算是有人想告我,也得有路引才行啊。

我不放路引,上面的洲府也不放路引,根本没有人能摸到京城去。

皇上肯定不会派人来调查我的,肯定不会,不行我得探探这个女人的底。”

云梦听的冷笑,想套她的底,这个卢义真敢想啊,云梦追问道:“打造那些兵器的铁矿哪来的?

你的治下不会有铁矿吧?”

“呵,我的治下不仅有铁矿,还有金矿与银矿呢,我会告诉你吗?我肯定不会告诉你啊。

打死都不会告诉你。”卢义在心里嘚瑟的不行,忍着疼痛问,

“姑娘怎么称呼,你我从未见过一面,缘何对我下此毒手?”

“铁矿在哪儿?”云梦看着卢义的眼睛,“你库房里还有不少金银,你手里肯定有金银矿,

那矿又在哪儿?”

云梦没有指望卢义老实回答,要的就是卢义在心里碎碎念。

果然卢义嘴上喊冤,那是一问三不知,一个都不承认,还卖惨说自己是个清廉的好官。

家里穷的一天只能吃两顿,还顿顿是稀的。

心里想的却是,“我会告诉你铁矿就在那三百里群山之中吗?

更不会告诉你铁矿是由凶名在外的小阎王守着。

我会告诉你金银矿就在黑虎寨旁边两座山上吗?我肯定不会告诉你啊。”

三百里群山土匪多,这点云梦已经从大胡子那里打听到了消息。

只是云梦没想到凶名在外的小阎王居然是卢义的人,还帮卢义守着铁矿。

更没想到黑虎塞守的是金银矿。

到底是什么人的手笔啊,这安排简直了,谁敢相信土匪干的是挖矿的活?

“卢义,你倒能忍啊,你就不怕我一刀切了你吗?”云梦问。

“不怕,下官知道姑娘是好人,肯定会查明真相还我清白,放我归家。”

卢义瞪着小眼睛用真诚的语气说着违心的话,心里想的是另一套。

“哼,臭娘们,你就嘚瑟吧,我手下养的那群护卫可不是吃干饭的,那是主子赏给我的保命符。

只要我坚持到他们寻过来,就是胜利。臭娘们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倒是好口才,罪名一个不认,祸害之名全是别人来担,你卢义倒是成了清官好官啦。

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云梦说完一锤子砸在卢义的腿骨上,伴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卢义发出杀猪般的尖叫。

“啊啊啊......,疼疼疼,姑娘手下留情啊。”

云梦不仅没有手下留情,下手更狠了。

“不管是铁矿还是金银矿,都不是你一个县令敢碰的,说吧,你背后的主子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