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荣醒来,一边养伤一边处理和昆山的事情,两人现在算是彻底撕破脸,明面上对着干了。
罗云航之前为了找焱荣,阴差阳错把那片矿区都观察了一遍,他直接跟焱荣说明了那些矿的优劣,也算间接帮了他一把。
焱荣心中有数,就可以跟昆山斗法了,因为罗云航的提醒,焱荣最终险胜昆山,让他伤筋动骨,再也爬不起来。
这都是后话了。
此间事了,罗云航早已经归心似箭,他想回家了。
焱荣和奈奈温都依依不舍的跟他道别,邀请他下次再来缅国。
罗云航带着陈浩回到天州,落地天州的那一刻,他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这段时间的缅国生活,让他无比想念华国平平稳稳,一帆风顺的日子。
把陈浩还给苗翠花,顺便跟苗翠花谈了谈生意上的事情。
苗翠花表示,焱荣提供的这批原石,不但价格便宜,而且质量很不错,她这边的货已经接上了。
王海生父子四处蹦哒着想整垮她,不但没门,连窗户都没有。
他们自以为搭上云滇的原石大户,就可以垄断市场,却生生让苗翠花和罗云航走出了另一条路。
苗翠花把之前罗云航在缅国代为支付的股本还给他了,云滇的废矿生意,她占了两股。
罗云航也不拒绝,直接收下,亲兄弟,明算账。
两人谈话的时候,一个年轻人突然冲进来:“妈!给我钱。”
还没走进门就听到这样一句话。
苗翠花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罗云航略带一丝惊讶的望着进来的年轻人。
这人就是苗翠花提过的儿子啊?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长的倒是有些像她,就是有些痞气啊。
“你有客人啊?那我等一会再进来。”年轻人看了罗云航一眼,很识相,自顾自的说着就要出去。
他已经被苗翠花耳提面命过很多次,不允许打扰她生意上的谈话。
苗翠花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她这辈子一切都很顺利,唯独在婚姻上失利,一步错,步步错,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也随了她爸。
真是一点也不像自己。
他跟罗云航差不多大,罗云航已经可以跟自己平起平坐,甚至有时候自己还得多听取他的意见。
而自己家里的这个逆子,还像个小学生似的,一见面就是妈给我钱。
“不用,都是自己人。”她张嘴留下了儿子。
“云航,这是我儿子,叫郝冬,我跟你提过的,跟你一年生的,比你小几个月。”苗翠花先跟罗云航介绍道。
“冬冬啊,这是妈妈的合作伙伴,叫罗云航,你得叫哥。”
郝冬也算有些眼色,连忙伸出手:“云航哥,你好,你好,早就听我妈说起过你了。”
罗云航也伸手回握住他的手,心里正觉得这小子还挺会来事。
没想到这小子还憋着阴招呢,握手的时候他故意使劲捏着罗云航的手,估计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他这点力气就跟挠痒痒似的,罗云航也不拆穿,笑眯眯的说:“你好。”
说完也用力回握,瞬间郝冬听到了自己骨头咯咯的脆响声。
怎么,苗姐没有告诉他,他最初可是当过她的保镖的。
这点伎俩,还想来班门弄斧,不自量力。
郝冬痛死了,却努力咬牙坚持,不敢声张,一是害怕他妈骂人,另外就是觉得丢人,想给人家一个下马威,结果被人反杀了。
幸好罗云航也不为难他,就是捏了一下就放开了。
“苗姐,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说吧。”人家儿子来了,罗云航当然也就识相的准备离开了。
谁知道苗翠花还不让。
“你先别走,姐有件事情想拜托你,行吗?”
罗云航和郝冬都有些诧异的看向苗翠花。
罗云航有些诧异苗翠花,这难得脆弱的一面。
郝冬则是还从来没有听他妈拜托过谁呢,真是稀奇了。
“姐也不瞒着你,你看我这儿子,跟你一般大了,连你一根手指头都不如。
我这段时间忙,我想把他交给你**一段时间行吗?实在不行,你带着他就可以了,让他也耳濡目染一番。”苗翠花有些头疼的说。
“妈,你说什么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哪里需要**了?”郝冬马上站起来,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什么叫连他一根手指都不如,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
郝冬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会觉得自己连人家的指甲盖都不如,他妈这已经算是夸他了。
“闭嘴!”逆子。
“苗姐,这不好吧?我每天也不一定在哪呢,他…这也不太方便吧!”
罗云航可不想要这个烫手的山芋,说是**,但两人都是同龄人,真让他教育他,也不太可能,又不是自己的孩子,重了轻了都不对。
这差事不好干,还是算了吧。
郝冬见罗云航拒绝,露出一个算你有眼色的表情。
“你先出去。”苗翠花直接把儿子推到门外,把门反锁上。
郝冬贴在门上想听他们说了什么,却什么都没有听到。
苗翠花故作难受的拍了拍心口:“云航,你帮帮姐吧!实话跟你说吧,我也是没办法了,这个孩子我完全拿他没办法,再不管眼看就要走上歪路了。
我跟他爸离婚的早,那时候我一个人身无分文,也不方便带着他吃苦,所以他自小跟着他爸那边,爷爷奶奶带着。
我那时候年轻,想多打拼,挣钱,有钱了才能给儿子好的日子,这一晃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
当年跟他爸分开,就是因为他爸喜欢赌博,孩子刚一岁,他瞒着我,偷偷把家里存的钱拿去输了,已经不是第一次,我气上心头,就生拉硬拽着离了婚。
后来我的生意越来越好,他爸也开始有起色,开了一家地下赌场,钱没少挣,但儿子被他也带的喜欢上了这个行当。
我总觉得时间还早,不着急,慢慢来,没想到已经错过了约束孩子的时间。
他如果愿意当一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我也能养的起他,但是他却非要碰赌,我下次几次狠心想整治他,都做不到。
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苗翠花说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