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谢总的办公室走出来,楚阳内心是有些不安的,总感觉有个坑在里面。

但是自己能怎么办?

谢酬是谢总的儿子,唯一的儿子,难道自己真的能停了他的电?不让他的水电站并网?

而且这个谢总还说要严肃处理吴主任,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这不是明摆着是支持了自己的儿子?

楚阳不傻,刚才谢总虽然没有明确说,但是意思也很是很明确的。

自己算是谢总身边的“秘书”,肯定不能逆他的意。

第二天一大早,楚阳还是放心不下,思前想后,自己必须先了解了这谢酬到底搞出一个什么来才行,于是楚阳申请了一台车,带着部门的莲姐一起到牛洞水库区看了一下。

为什么要带莲姐,懂得都懂了,当然是为了让她带路了,因为莲姐就是牛洞那边的人,不然你还以为楚阳是为了干活嘛。

莲姐一开始要坐在后排,直接让楚阳被拉到了副驾驶:“莲姐,你跑后面干嘛啊,在前面跟我说说话,不然我开始困了咋办。”

“哦。”莲姐一上车就很很紧张,好像安装了什么东西在裙底一样,夹住了腿。

“戴安全带啊。”楚阳提醒了一下,她又慢慢套上了安全带,不过她好看的眉头紧蹙着,好像有什么心事,安全带套在她玲珑的娇躯上,好像彩带一样,把她身材的层次感暴露出来了,峰峦叠嶂。

楚阳看她这个表情,关心地问了一句:“怎么了,莲姐不想跟我下乡?”

莲姐微微脸红,眼眉闪过慌张:“没有,不是,就是我还有很多工作没干啊。”

“你的工作我已经叫丽姐接手了,你就不用管了,今天就好好跟我下乡吧。”

“哦,好吧。”莲姐好像轻松了些,用手扒拉了安全带,可能是压迫得不舒服,安全带从高山峰中穿过,压迫得微微变形。

“莲姐,这个牛洞水库你应该知道吧,知道路不。”楚阳带她还是目的的。

“嗯,以前小时候去过,我知道在哪里,水流量还是很大的,不过那个时候还没有搞水电站。”

“那你带路。”

一路颠簸异常,也没什么机会深入交流。

到了水电站附近,就听到了嗡嗡嗡的水力发动机的声音。

楚阳进去看了一下,才发现里面几乎啥都没有,就只是简单了搞了个大水泵,还有一台涡轮增压器,一台变压器,当然还有一个电压互感器。

连基本的微机保护装置也不舍得装一台,简陋至极,给楚阳的感觉就是临时凑成一个水电站,整个水电站里面也没有任何一个技术人员,就只有一两个当地的村民在看守。

楚阳进去以后,拿出相机拍了一下,两个农民工就跑出来拦住了楚阳:“你们是干嘛?为什么拍照啊。”现在的人保护意识还是挺强的,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要打架。

楚阳赶紧出示工作牌,并且说道:“我是爱过往公司的楚阳,过来看你们发电现场的。”

不过这两个人还是不依不饶的,强硬地回来要抢楚阳的相机:“我不管你们是谁,反正这里不准拍照,赶紧给我删了照片。”

楚阳被他们逼得没办法。

这个时候,莲姐突然叫了一声:“三叔,她是我们的主任。”

这个时候,一个男子停了一下,看着莲姐,有点愕然地说道:“小莲?你怎么在这里?”原来这个人是莲姐的三叔呢。

“我跟我们部门的楚主任出来对这个水电站进行考察的,你们别难为他了,他是我们公司的办公室主任。”莲姐上前沟通了一下,看来是亲戚。

两个男人这才脸色缓和一点,尴尬地说道:“那个楚主任,不好意思啊,我们老板跟我们说不能让别人随意进来,而且我们看你在拍照,不知道你是干嘛的。”

有熟人确实不一样,莲姐看到自己的叔,好像也没有很开心,还有点别扭。

楚阳也很客气回答:“没事,那个叔,你们是维护人员吗?”

男人回答:“不是,我们哪里懂这个啊,我们就是个保安性质的,这个谢老板搞了一个变电站,就请我们来帮他看着,给我们一个月一千块,反正现在耕田也没有收获,我们就来看守了。”

楚阳有点意外,一个水电站,竟然一个维护工都没有:“你们有这个电工的资质吗?”

两个男人挠挠头:“我们哪里有这些啊。”

楚阳更加难以理解了:“那如果水泵出事了,线路有故障什么的,你们会应急处理吗,要是我们调度那边下令让他们停止发电,你们会操作吗。”

一个男人笑呵呵说道:“停水泵这个我们还是会的,谢老板简单说了一下,其他我们就不懂了,也管不了这么多哦。”

我草,楚阳越听越觉得可怕,这为了节约成本,都简陋成这样啦吗,这样的水电站接入我们公司的电网,随时都是一个大隐患,这边的开关连个保护都没有,到时候不是越级跳闸?

妈的,这个谢酬,这钱赚得是不是有点黑了。

在水电站转了一圈,又偷偷拍了几个照片,楚阳就和莲姐返程了。

其实这个三叔叫楚阳和莲姐留下来吃饭的,还说让莲姐回村里去看看,听这个三叔的意思,莲姐竟然有五六年没有回家过年了。

不过莲姐咬牙摇头,强行拉住楚阳走了。

上了车,楚阳带着疑问问了莲姐:“莲姐你怎么好像很怕见到自己家里人?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莲姐好本来不想说的,瞅了楚阳几眼然后有些哽咽地回答:“哎,我是一个离个婚的女人,村里最忌讳这个,各种丑话难听死了,而且他们还以为我离婚是因为是我生不出儿子,是我老公抛弃我的。”

楚阳确实不知道莲姐原来还有这样的遭遇。

心里不知道说什么,莲姐也是越哭越伤心了。

楚阳没办法,只是把车停在山路边,好好安抚了一下她。

不知道怎么滴,两个人就抱在了一起,看着莲姐闭着眼,红着脸,歪着头,娇羞的表情,性感的红唇,饱满的大团子……

楚阳自然忍不住亲吻了下去。

莲姐一开始还有点小羞涩,紧闭着双唇,但很快软下来了。

开始意识模糊,慢慢回应了楚阳。

……

晚上,楚阳刚回到宿舍,又接到了谢酬的电话:“阳哥,听说你今天去了我们的水电站看了啊,怎么不通知我啊,让我去招待你啊,你不够意思啊。”

这个谢酬看来是收到风了。

楚阳直接回答:“谢酬你这个家伙,并网也跟我说一下,你才不够意思吧,而且我今天看你这水电站,好像不太行吧,连个保护装置都没有的,不符合电网现在的要求,如果你不是谢酬,现在我已经断了你的电。”

谢酬马上又老实说道:“你先出来聊一会嘛,我们再喝一杯。”

楚阳还是去了。

去了以后,谢酬搂住楚阳的肩膀,亲切地说道:“阳哥,这个你应该明白吧,这个我们就赚个雨季的钱,过三四个月这边水库不下雨就没水了,我们就发不了电了,怎么可能投入那么多钱啊,你也是搞电的,应该懂这个道理的嘛,所以我才找你帮忙的嘛。”

商人逐利,确实不管你死活的。

“你这样搞会出事的,你爸会让你这样搞?”楚阳确实有点生气,感觉被耍了。

谢酬一说到自己的老爸,就有点不耐烦:“阳哥,我在外面自己闯天下,沾不了老头子的光,靠的就是你们这些难兄难弟,我那个老头子,他不端掉我的饭碗就算开恩了。”

“谢酬,你这样搞,真的不行,这个水电站根本不符合并网的条件,负荷一大肯定受不了,必须停了。”

“阳哥,再给我两个月,你也看到现在的水流了,哇啦啦的,都是钱啊,现在每天都有一万块进账,阳哥我跟你37分怎么样。”

“谢酬,这不是钱的问题。”

“阳哥,46怎么样。”

“不是谢酬。”

“阳哥,这就有点过分了,55我真的没钱赚了啊。”

楚阳真的败了,不想说话,明天再跟谢总说一下吧。

谢酬也是很豪爽,还把楚阳带到了某个会所。

还叫了几个妞过来陪喝。

楚阳被一个妞一屁股坐在了腿上,差点都断了。

看谢酬熟练地跟妹子互怼,楚阳才意识到,这谢酬还挺会玩的,自己还是小看他了。

喝了几杯,楚阳感觉不太对,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