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你很了解ZZ,哈哈。”

“我会做所有的准备,当然,这是我代表姜胜宇代表做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副B长笑着的说道。

“陈会长委托给你这些记录,一定是有原因的,好,我同意你的计划。”

同意……

没有比这更好的答案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见我。”

陈道俊站起来的时候,法务B副部长突然给陈道俊说。

“不要把事情弄得太大,让我们放轻松一下,B长一般不负责具体事务,如果在任期结束时被对手泼太多脏水,那也是很危险的。”

“脏水的话,将由B长与总检察长分享,您别太担心了。”

听到总检察长两个字,他瞪大了眼睛,但陈道俊没有理会,直接离开了。

……

“我会解决这个理事会的问题,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对不起,是因为我的无能……”

“不是说这个,我会帮助你的,对了,当理事会召开时,你认为谁会最先被免去职务?”

陈道俊知道管理权是现在最关键的事情。

“被免去吗?这个可能会是……”

就在话即将说完的时候,陈道俊打断了话:

“算了,这个问题你不必管了,从现在开始,你好好听我说,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

“好的。”

“我们需要找一个高级检察官,不要随便一个地方检查院的,我希望是H城zy检察院。”

“您想要一个有实权的吗?”

陈道俊点点头:“那肯定,我们要做的事情,不是ZY的检察官,到时候也震慑不住,不做好准备可会出大事,你得用心。”

“您是准备动手了吗?”

“没错。”

陈道俊已经给足了机会了,本来还能留着那老东西几年,现在看来,是不成了。

张道亨咽了咽口水。

“您打算对谁动手?”

“自然是我的好大伯了。”

……

陈道俊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听到了回应的声音,就开门走了进去。

“哦,是道俊啊,欢迎欢迎。”

陈动基明明是欢迎的语气,但神情中却透出一丝难掩的不安。

“你看起来有些忙啊,我不会占用了你宝贵的时间吧?”

“你说什么呢,我是你亲二伯,你是我亲侄子,我再忙也抽不出时间陪你吗?”

陈道俊在沙发上坐下后,秘书端来茶水。

陈动基一直盯着陈道俊观察,甚至当陈道俊把茶杯放到嘴边,和询问陈道俊来访的原因时,他的眼睛也没有从陈道俊的脸上移开。

“二伯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有什么事吗?”

“哈哈,好久没见,这不得好好看看我的好侄子嘛,不过要说有什么事,我倒是听到了一个奇怪的消息,听说顺阳人寿下周就要召开理事会了,你知道吗?”

“唔,这件事情嘛……”

“任何股东都可以召集理事会会议,但未经我的允许就召开会议属实是让我有点尴尬,你知道什么详情吗?”

陈动基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却很笃定,直勾勾的盯着陈道俊。

“从法律上讲,你只是股东而不是理事,所以你没有收到召集通知,这不是正常的嘛,有什么好尴尬的?”

“这样嘛,你呵呵,可一般怎么会不事先通知股东呢?”

“是这样的吗?可好像顺阳重工或者顺阳建设未经伯伯你的允许也召开了理事会议。”

随着陈道俊的质问,陈动基皱起了眉头。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啊,不说说?”

“我哪知道什么呀!”

“我们之间就不用玩这些谜语人的游戏了吧,我问你几个问题,下周理事会的议程是不是不仅要更换我任命的CEO,还要更换所有理事?”

“是的!”

“嗯……当然不会是所有的理事,有些人会留下来。”

陈道俊挑了挑眉:“幸存下来的理事,应该都是您的人吧。”

“呵呵,怎么会,能者上,无能者下,我们怎么会搞差异化呢?”

“呵呵,以顺阳人寿为首,其他金融关联公司的理事会应该也将召开,届时你们打算将管理层全部换掉是吧?”

“可能吧,我也不了解。”

“还给我演戏呢,这一切都是未来让我无法对金融集团产生任何影响……不对,简单来说,就是要把我赶出去?”

既然对方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陈动基也没藏着掖着:“不过你说的没错,你也应该放开管理权了,作为拥有集团10%控股权的股东,每年分分红就好了,我要是你,不让我管理这么大的公司,有钱拿就心满意足了。”

“你真是这个意思吗,那也行?”

陈道俊耸了耸肩,随意的笑了笑。

“我是认真的,您应该能明白的意思,好好配合的话都不让大家难做。”

陈道俊轻轻一笑。

陈动基脸上满是尴尬和紧张。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把我赶出去的主意是不是大伯出的?还是奶奶的要求?”

“这不是谁的要求,只能说你挡路了,而且奶奶如此讨厌你,怎么会和我提什么要求呢?”

听到陈动基的话,道俊眉头一挑,幽幽说道:

“谁也不是?呵呵,或许吧,但我想如果奶奶和大伯不同意,下周的理事会应该也开不了吧?”

“怎么?你不信?还是说你认为我也是这件事的同谋,我怕没有必要骗你,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但愿如此。”

“好,希望不会影响到理事会会议。”

“自然,我又岂是那种眼光短浅的人,理事会会议将无条件召开,结果也不会改变,理事会结束后,顺阳集团的任何人都不会听从你的命令了。”

听到陈道俊肯定的话,陈动基苦笑了一下。

“我没有对做什么,如果有什么误会,那一定是别人的错误。”

“当你以孙子的身份继承了集团的股份时,情况就已经不一样了,如果你像其他孙辈一样只有银行账户或家庭文件,或许我们还会是关系融洽的伯伯和侄子,但因为你太优秀,有些东西自然没办法,我知道你懂的。”

陈动基这一句话,貌似满满的诚意。

“那我还得谢谢您的夸赞喽,还是说怪我自己太优秀。”

“谁叫我的侄子这么聪明呢,你让我们这些伯伯压力很大啊,所以……我们只能做一些竞争的准备措施。”

“竞争,我跟您么?”

陈动基的脸瞬间就红了,毕竟和自己的侄子竞争显得他有些无能了。

他轻轻摇了摇头,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缓缓道:

“如果你现在的年纪再加30岁,你应该就会明白并接受这个词了,现在,你再优秀,也是一个年轻的孩子,管理公司不是只知道赚钱投资就行,你有经历和学习无数东西,才能走好自己的路。”

“那你觉得我还要学多少?”

“我已经说过了,再学三十年。”

陈道俊挠了挠头,露出疑惑的表情。

当然,这疑惑的表情中还流露出一丝无奈。

“三十年很麻烦,我计划在大约3年内完成学习……那会,我正好三十岁,三十而立,正是干事创业的年龄!”

“哦,那是你的决定,我不管说什么不是都改变不了你的决定吗?顺便说一句,从下周开始你的办公室将腾出来,我们已经安排好热人接手了,你最好叫人行李整理一下。”

陈动基抬手指了指门口。

在低头打招呼之前,陈道俊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不要错过今晚的新闻,你可以听到我关于那个问题的回答。”

即使听到新闻这个词,陈动基也嗤之以鼻。

“你是准备在新闻上告发伯伯抢侄子的财产吗?以你的身份,到时候记者们会蜂拥而至,这确实将是一个非常热门的新闻故事,呵呵,想做就去做吧,如果这足以减轻你的愤怒,那我会觉得很高兴。”

“您以为我会上新闻只是为了泄愤吗?”

当陈道俊微笑着反问时,陈动基有点吃惊,即便他嘴上依旧在嘴硬。

因为陈道俊从来都不是那种幼稚的家伙。

会用什么手段来反击呢?

……

“这是H城zY检察厅刑事科的一名检察官,他本来是特种科的,结果因为横冲直撞,不懂人情世故,调到了刑警科,我最近也正在弄他信息,我可以确定他会在下次会被分配到哪一个地方。”

张道亨递交了人事档案并进行了说明。

“谁介绍给你的?”

“我的一个高中同学,现在是一名律师,说有一个做检察官的朋友,听他说来,那个检察官的性格身份可能会适合我们的计划,我就专门来了解了一下。”

“那看来很巧啊,而且这个性格也很适合这件事情,换其他的可能还不好办。”

看着人事档案这位检察官所处理的案子,陈道俊也是惊叹不已,拥有这样一位检察官的部门负责人想必也是头疼不已。

这位检察官也不是仅仅凭着单纯的正义感而行动的人。

他所有涉及的案件都是很特殊的,牵扯到各方权。

很明显,他即便破了那些案件,最后也很棘手,但他还是坚持去做了。

“不过这位检察官没有成功的案例,每每快要成功最后都会以失败告终,所以污名也不断累积。”

“你这是给了我一个粗略的答案啊,让我自己做选择吗?”

“是的,不过我经过我的了解他确实比较适合,在世俗混迹多年,各方面的潜规则也明白,现在就看他曾经心底的正义感还剩几分,毕竟要对上的可是顺阳这个庞然大物,即便有我们相助,他也危险重重。”

陈道俊点了点头,眼里闪过幽光,没有再说话。

汽车驶过H城江北狭窄的街道,现在摆脱身后跟踪耳目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繁忙的城市里转几圈。

陈道俊指挥着司机不断改换方向,躲开尾巴,最后跑到京畿道北部的一家僻静的肉馆。

看花园名字就知道是很老的餐厅了,而且还有开放式花园,因此也不用担心有人躲起来拍照。

当检察官等候的包间门被打开时,里面坐着的两人猛地站了起来。

陈道俊也立马打量着房间里的两人。

年长的男人一定是律师,据说是张道亨的朋友,而那个神情紧张的男人正是陈道俊需要的检察官。

“啊,能遇到这么有名的人真是太荣幸了,哈哈。”

陈道俊看都没看那个笑着掏出名片的中年男人,相反,他告诉张道亨。

“张会长,我们应该是要谈很久的,既然如此,请换个房间吃饭,我们就晚点再联系吧。”

“好的。”

张道亨连忙回应,并用眼神示意他的高中同学。

正拿出名片的律师,看到张道亨的目光,也连忙往外走,不过迈出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似乎有一种期待,像要趁着这个机会和财阀家族扯上关系。

两人很快离开了包间,此时包间里只剩下了陈道俊和那位检察官。

“我们坐下好好聊聊吧,检察官。”

“好的。”

陈道俊看向这位三十五六岁的男人,看上去一点也不紧张。

“听说你要离开检察院了。”

陈道俊边说边把烧酒倒进放在他面前的玻璃杯里。

“是的,没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快了。”

“不能让你这样的人才脱颖而出,看来检察系统也很复杂啊!”

“您也是人才……啊,这……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没关系,怎么说都行,反正我们都是校友吗?你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这位检察官敲了敲额头。

“哎呀,我忘了,你是我们学校的吗?财阀的第三代在我们学校读书的到比较少,我真没有想到。”

“很正常,而且我在学校也没认真学习过……还旷了很多课……哈哈哈。”

寒国有学术研究,其中在大学的是最好的。

这里大学比其他地方人员更紧密,因为它们聚集了同一阶层的人——成为检察官的那批家伙。

一开始这位检察官还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和陈道俊这样的财阀三代交流。

不过一听到是校友,一下子就变成了愉快的表情,放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