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养喆这几天一直没有叫陈道俊过去,也没有说任何话。
这才让陈道俊心中有一丝的侥幸。
他幻想着,或许,陈养喆真的打算退居二线。
他准备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子女们捉对厮杀,就像养蛊一样,顺阳集团就是那个放了诱饵,吸引大家在里面撕扯的瓦罐。
或许,他在等待最后的决胜者!
但陈养喆的话,让他马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因为他从陈养喆冷峻的脸上看的出来,自己待会的回答,至关重要。
毕竟,纵使有一千个理由,但他作为孙辈,威逼奶奶交出手里的股份。
陈养喆不爽,也是正常的。
既然不知道对方的心思,陈道俊只能选择装傻。
“呵,怎么,股份难道不在你那里?你不要跟我说,这一切你都不知道,夺取股份是姜胜宇的意思?”
见陈道俊还是一言不发,陈养喆作势要拿起电话:“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等等,你这是要做什么?”
陈道俊连忙拦下来,因为他认出来陈养喆拨打的电话,是只有同高层领导聊天才会使用的家伙什。
陈养喆手微微停顿,却还是把电话放到了耳边:“没什么,废了姜胜宇那家伙而已!”
废了老姜?
这!
“等等……您可能误会了……”
陈道俊瞬间出了一头的汗,陈养喆这轻松写意的语气,就好像是弄死一只阿猫阿狗一样。
但他却丝毫不敢怀疑,对方笃定的语气,代表他有绝对的把握!
毕竟这是在寒国,哪怕明面上不能公然对姜出手,但私底下,老姜说不定下楼散个步都能摔成精分!
陈养喆见陈道俊直接站起身,一点都不惊讶,只是看了下腕表:“现在是8:40,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解释。”
陈道俊舔了舔自己干裂嘴唇:“既然您都知道了,我也就不隐瞒了,奶奶把股份转让给我,姜胜宇其实并不知情……”
“那就是你小子,从她那里巧取豪夺了,荣华是你的姑姑,我看在你继续留她当副会长,也就没有追究你设套坑她的事情,没想到现在,你小子胆大包天啊!”
陈养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脸上再无刚才的和蔼,他的双目里满是愤怒。
事到如今,陈道俊怎么可能承认是自己下套之类的:“是奶奶自己转给我的……”
“胡扯!”
“她主动联系我!”
“绝不可能!”
“奶奶非转给我不可!”
“闭嘴!”
陈养喆怒不可遏,他忽然一脚踢翻了面前的茶几,上门的杯子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咯咯……”
陈道俊都似乎能听到老爷子咬牙切齿的声音。
陈养喆几乎是一字一句的从嘴里蹦出来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她为什么要转股权给你,你老老实实跟我讲,你威胁了她什么?”
“我真没威胁她!”
“混蛋!”
陈养喆气的直接从旁边的收藏架上取下一柄古剑,“铿!”的一声拔出剑刃,就这么架在道俊脖子上:“我这手里的,是寒国800年前的名剑,三尺天,削铁如泥,那些我都知道,我只要你一句实话!”
剑刃的上带来的锋利超乎寻常人,陈道俊看着发泄完,现在站着稍有些佝偻,气喘吁吁的陈养喆。
“只要你说实话,不管什么,爷爷都不追究,嗯?”
对方的语气,让他很想当场就坦白。
朝三暮四,岂是大丈夫所为!
而且,他隐约感觉,陈养喆虽然表情凶狠,但似乎自己从里面看出来他没有那种杀气,为此他不可能会承认!
赌了!
所以,陈道俊打定主意硬挺到底。
“实话就是如此!”
“放屁!”
陈养喆怒吼一声,他扬起手里的剑,高高举起,表情几欲择人而噬!
都快21世纪了,还拿剑……这不是吓唬自己是什么?
陈道俊肯定,自己和李必玉的交谈,没有其他人在场,李必玉有把柄在自己手里,也绝不敢吐露实情。
所以他赌现在陈养喆就是在诈自己!
于是,他的演技也开始爆发,眼神里满是委屈:“我说的句句属实,不信的话,您问问奶奶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怀疑我呢?”
说完,他缓缓闭上眼睛。
他仿佛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过了半响。
“咣当”
等陈道俊睁开眼睛,却发现,陈养喆已经像是丢垃圾一样,仍掉了手里的剑鞘和剑,尽管那是价值近1亿韩元的古董!
如果没有见过雨过天晴,那么陈养喆前后的表情对比就是最羡慕的证明。
老头子一脸笑意的坐回原位,然后招手:“来,道俊,你坐这里来。”
“您相信我?”陈道俊不放心的问了一句,生怕他之后又抽什么风。
“那个答案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陈养喆站起身,把手放在道俊的肩膀上:“你小子,有我当年那个不要脸的劲……”
“额?”
“你知道吧,我一直教你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以你的聪明才智,我不担心你以后能不能经营顺阳集团,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两点,这两点有可能会让你以后栽大跟头!”
在陈道俊惊疑不定的目光中,老头子伸出两根手指头:“第一,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我担心你心太软,不够狠,不过这次我放心了!”
陈道俊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原来如此!
“第二,就是作为一个企业家,你展现在员工面前的,一定要是最伟岸的形象,做错事,哪怕下错了指令,那只是助理、做事的家伙们没办好,但与你无关,我刚才一直逼问你,就是想看看你……”
“想看看我到底有多不要脸?”
陈道俊噗嗤一下笑了,随后马上收起表情。
“你很好,之前那个考验另算,我待会会再给你一个奖励,只是,你可别弄丢了。”
陈道俊眨了眨眼睛:“刚才提到的那个考验,是因为是人,所以不用担心丢了么?”
“什么?丢了?哎呀……呵呵。”
陈养喆笑得用手连拍桌子。
“只要爷爷给了我的东西,我都会好好保管不会弄丢,而那个,反正不都是用钱能买下来的人吗?他们的潜在力量,将比任何事务都昂贵,会支付使用费的。”
“只有刚开始是这样。”陈养喆拿起茶杯的手顿了顿。
“什么?”
“刚开始是花钱就够了,但人心是不足的,以后会有更多需要的东西。”
“那会是什么呢?”
陈养喆把杯子放下,砸吧嘴巴,显然不想讲太多:“并不是告诉了,你就知道了,那是你要掌握并尝试的。”
“真不容易啊。”
“因为是人所以才那样,人的欲望各不相同难以估摸,只有解决这些难的事情,他们才能真正成为你的人。”
“我会铭记在心的。”
陈养喆干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继续用明亮的眼睛看着道俊。
“股权继承程序即将结束,那两个家伙会分着拿,从目前的趋势来看,以前者为中心的荣基,也就是你大伯会拿走更多的一部分。”
“原来如此。”
“剩下的只有金融部分,虽然占总公司股份只有1%,但一定是集团的核心资源,现在正在调整集团的股份名单中。”
陈道俊咽下干唾沫,爷爷说出这句话就意味着,奖励就是……要送我……
因为从他嘴里,出现了正在调整股份的说法。
“你也知道金融子公司是精品吧?”
陈道俊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如果说顺阳汽车是股权大头的话,顺阳金融一定是金融大头。
特别是顺阳金融下面的顺阳生命,不仅现金流很多,还拥有很多房地产的重量级企业之一。
假如陈道俊拿到了手里,那就可以用公司积攒的现金随意购买资产,甚至获得了巨大的收入,因此,顺阳金融,被称作是集团的银行,词不是白说的。
“是的,它不就是起到集团支配中枢作用的子公司之一吗?”
“你想要那个吗?”
“您打算给我吗,如果我拿到手里,我将把顺阳生命作为中心,致力于扩张,直到成为另一个大型企业集团为止。”
陈养喆欣慰的看着这个斗志盎然的小孙子:“不是争取你伯父们拥有的顺阳系列公司,而是打算在外面壮大?”
“我不是这个意思,也就是说顺阳分公司也只是扩张的对象,对我来说并不是全部的意思。”
陈道俊希望这是正确答案。
无限制地增加公司,这不是财阀们的最终目标吗?
财阀不都是巴不得所有国民生老病死都承包了。
“你这小子总是像教科书一样的回答,溜的跟泥鳅一样,只不过……”
“有点为难吗,因为要把金融部分交给我,伯父们肯定会反对。”
陈养喆摇摇头:“不止是你伯父们反对,金融子公司的所有高管们应该都会站出来反对吧?因为那里有很多元老,向孙子辈低头不是件容易的事。”
“满足他们的要求是我应该做的事,如果把它交给我,别说反抗了,我相信,他们反而会清一色的欢迎。”
“真是,越喜欢吹牛的家伙,能力越差,你这家伙……”
陈养喆扑哧地笑着摇了摇头。
“金融子公司就交给你了,现在正在进行程序,你做好准备。”
虽然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听到这样明确的答案,陈道俊感觉开心要飞上天了,但也有唯一遗憾的地方。
金融子公司持有的集团股份,只有1%……
不过也没关系了,那么如果加上汽车拥有的16%、李必玉那里的17%,再加上顺阳医院和基金那边的股份5%,再当选理事会主席,获得控股权7%,就接近一半。
其他人,是不可能不知道这些的。
不过,他敏锐察觉到,股份调整可能是降低持有股份比率,会剩多少呢?
“你这家伙在想什么,连谢谢都不说?”
“啊,不是的,正如我所说我将打造另一个集团公司。”
陈道俊从座位上站起来弯下腰。
他希望,哪怕增发,自己手里最少留下30%。
用不了几年,陈道俊有信心把它们全部变成自己的东西。
现在正在开心地笑着看着自己的陈养喆,他坐的那张椅子,自己已经足够能做上去了。
最后,在陈道俊准备打招呼离开的时候。
陈养喆让他低下头,凑到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我可能活不到那么久了,当你正式拿到顺阳集团的那一天,帮我一个忙!”
“爷爷,您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照办!”
“李学载,送他的骨灰来给我陪葬,在那之前,先让他出点力!”
陈道俊惊讶的睁大眼睛,然而陈养喆却已经低下头拿起了报纸,就好像刚才说话的不是他一样。
“还愣着干嘛,准备让我送你回去么?”
陈道俊收起表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走到门口弯腰行礼:“我会铭记于心的,不让您失望!”
……
把家人团聚在一起一看,也没像这样的奇观。
孙贞来默默地看着家里的这几个人。
通过赌博损失了数百亿的老婆、拜倒在女艺人石榴裙下挣扎的长子。
寄宿在家里,但却四处游手好闲打着顺阳旗号玩女人的侄子。
不知道背后在做什么,鬼鬼祟祟挺着大肚子的儿媳妇。
丈夫经常在外过夜,别说骂了,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然而,陈荣基吃着吃着,却慢慢开口。
“你从今天开始别出门了,一年内禁止外出,给我记住。”
“老公!干什么呢现在……我是孩子吗?”孙贞来马上抱怨起来。
陈荣基暴喝一句:“闭上你的嘴,如果不是我涵养好,我杀了你的心都有。”
“老公那也是……”
“闭嘴!要让你在牢房里呆几年吗?要报纸大大方方地写你是沉迷赌博,损失了数百亿的疯女人吗?”
孙贞来垂下眼帘,她的表情很痛苦,自己这是在子女面前丢了多大脸?
儿媳和儿子已经瞠目结舌地看着母亲。
“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会阻止检察厅的出头,让他们只是书面调查就结束,所以呆在家里安安稳稳过点日子,否则,只要你胆敢走出家门一步,我就会先砸烂岳母家里的每一个花瓶和家具,听懂了吗?”
孙贞来听到丈夫的叫喊声,只是点了点头。
“我见了岳父岳母,一提起你犯下的这荒唐事,大家都觉得无法理解,岳父岳母羞愧的连头都抬不起来,他们都拜托我改掉你的坏毛病,所以,以后你不可能从娘家骗得到钱了。”
虽然想和丈夫顶嘴,但看到丈夫面如冰霜的样子,孙贞来心里很不是滋味。
“则康啊,你上学什么的都放弃吧,结婚后再学习工作。”
“啊……姑父?”孙则康一脸莫名,他才刚开始爽呢!
“别插嘴,我整理了你带在身边的那个香港女演员,不会再让你看到她,你的未婚妻已经谈妥定好了,是世光集团的女儿,听说长得好学习也可以,你再吵吵我会把你变成你哥那个样子。”
孙则康咬紧着嘴唇。已经很清楚哥哥的情况,口袋里连一张一万韩元的纸币都没有,也没有一张银行卡,每天往返于家和公司之间,过着可怕的每一天。
这是难以想象的生活,但是要娶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又不是朝鲜时代。
孙则康虽然有很多话想说但始终没有开口。
现在应该跪着。
等姑父气消了点,再想想办法,这才是明智的办法。
“现在这家的钱路都断了,大家除了吃饭睡觉,散散步,其他什么都不要做,没看到你们有个人样痛改前非之前,不可能回到从前。”
陈荣基对低着头坐着的儿媳开口。
“媳妇你也记住,如果从娘家就算拿10元钱,从那天起汉生科技我也会上门拜访,跟亲家会不会变成冤家全看你了,应该听懂了吧?”
“是,父亲。”
李素珍立刻回答。以现在的气氛来看,难道不是只要多说一句就会被赶出去吗?
“以后你们的随从会随时向我汇报,从在哪里做什么,吃饭时有多少小菜为止,一字不拉,只有上厕所的时候才能一个人待着,如果对随行人员说一句坏话,那就继续延长禁止外出的时间。”
陈荣基俯视着低头的家人吐出了自己的心声。
“你们知道我一个人多累么,我不奢望和睦的家庭,拜托你们做点人干事吧,别拖我的后腿了。”
陈荣基只留下这句话,然后迅速去了二楼。
大家都叹了口气就散开了。
李素珍确认家人各自进入自己房间后,迅速奔向公公的书房。
危机是机会这不仅仅适用于大事,也属于这种家庭事情。
这家人是普通家庭吗?
这个家庭发生的琐事不是影响国家经济吗?
“你还有话要说吗?”
看着安静地打开书房门进来的儿媳,陈荣基皱起了眉头。
想的是,如果她胆敢对自己这个公公下的决定表示不满,那就把她送回娘家,又不是没干过。
李素珍看到公公的表情急忙解释。
“我并不是对您的决定不满,我会完全服从的。”
“然后呢?”
“我有事要拜托您……”
陈荣基瞥了她的大肚子一眼:“坐那儿去。”
李素珍轻轻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好吧,有什么拜托我的?”
“请允许我娘家汉生科技继续发掘姑姑的秘密资金以及和逐日的关系。”
“什么?”
“听说他们连流入幽灵公司的资金都掌握了,再这样深挖,逐日也会像藤蔓一起挖出来……就这样太可惜了。”
虽然是荒唐的话,但乍一看也觉得难能可贵。
全家人都在闯祸,反而儿媳,却是家里唯一一个表现出不想停止战斗意志的人。
李素珍以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着没有回答,只是盯着自己的公公的目光的审视。
这时,她从公公嘴里听到了意外的话。
“你们家族,以这种方式,已经跟在我们家几个人背后呢?”
“什么?”
“我不是在训斥,你所以不要惊讶,回答我,跟着几个?”
李素珍无语了,这家人的脑回路怎么这么奇葩:“啊……父亲,没有……”
“没有你不知道的?”
“……是的,我真不知道。”
看到连耳垂都变红的儿媳的样子,陈荣基失笑了。
在像公主一样地家里,作为娇生惯养地孩子具有攻击性。
只是贪心而已所以看起来也不像个不懂事的人。
如果不是儿媳而是女儿的话,在这种情况下会如何考虑呢?
“你明天去娘家把之前调查的资料全部拿过来,那些对我们家人和对逐日的调查。”
“爸爸,我也不知道娘家……”
“行,我相信你不知道,你就这么跟你爷爷说,反正会有资料,全部都拿过来,我不是追究责任,你所提议的那些等我看完资料后再讨论吧。”
李素珍的表情这才恢复了一些平静。
再讨论吧……
公公说得很清楚,讨论!
这是明确表示要继续听取自己的想法。
“是,我明天就回去,如果有的话,就拿回来。”
“好的,出去休息吧。”
本来李素珍想弯腰往外走,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
“那个,父亲。”
“怎么了?还有要说的吗?”
“就是星俊啊,我想求您把他放了,您觉得怎么样呢?”
“什么?让我放了他?”
“是的,这不是把星俊的钱包控制好,就能解决的事,星俊的脸就是名片,他现在去其他高端场所消费,依然不要钱,那张脸不是信用卡嘛,他不会因为没钱就改掉习惯,反而您这么官,他会隐藏得更隐秘吧,不管是1年还是10年,我都会记好账的。”
“干脆把他在做什么都拿出去显摆是吧?”
“是。”
陈荣基觉得太荒唐,暂时无语的不想再说了。
他看不懂李素珍的脑回路,虽然他们是家族联姻,但不管怎样,这不是默认丈夫和女人交往不是吗?
“你是认真的?”
“是,我知道星俊不可能像普通男人一样生活,寒国顺阳集团的富三代,周围的妖艳贱货不可能只会袖手旁观。”
陈荣基首先想到她作为女人很大胆,为什么自己到现在才发现她这种样子呢。
“让我想想,今天就到此为止,出去吧。”
李素珍再次低下了头。
“对了,你的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额……说是说9月份,但医生说胎儿偏大,可能会早一些出来……”
李素珍的声音稍微低了一点。
但是公公紧接着的话,让她一下子就打起了精神。
“只有生了孩子才能成为真正的顺阳人,记住,孩子是我们血脉相连的唯一方法,你这么聪明懂我的意思吧?”
李素珍听到这句话非常震惊。
在陈荣基眼里,现在只是儿媳妇,现在还不是顺阳的人。
家人不会改变,但儿媳随时可能会被赶出去。
得知公公的心意后她弯下腰。
“我会好好养胎,努力尽快把孙子抱回来的。”
说到这里,她又摸了摸肚子,一脸的幸福。
……
汝矣岛,逐日分公司。
“真的?会长亲口说的吗?”
“是的,现在正在进行继承工作中。”
“哎呀,结果变这样了,祝贺你。”
“都是托叔叔您的福,没有叔叔在的话我绝对走不到今天。”
陈道俊表扬的同时,偷偷地看了一下姜胜宇的表情,舒眉展眼,这不是他期待的样子。
陈道俊还是希望他能够体现出热情。
但是姜胜宇的脸却是实现一切的成就者的样子。
记得什么时候说过来着,再工作5年就退休了来着?
在拥有了顺阳的三分地就觉得这样够了吗?
到时候,这家伙想着因为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职责的话,想去欧洲养老了,该怎么办?
“幸亏知道,哈哈,一般成功了的人都会知道,成功的秘诀,是因为自己很优秀。”
陈道俊看着笑喷的姜胜宇,陷入沉思时,他拿出纸开始写公司名字。
“好,让我看看,顺阳生命,顺阳火灾,顺阳证券,顺阳信用卡是主力吧?怎么办?管理层会直接放陈会长的人吗?呀!什么呀?你发什么呆?”
陈道俊这才从陈养喆临走时的话语中回过神来:“啊,不是,您说什么?”
“我说的是管理层啊,会怎么组织?不是应该整理所有现有的管理层吗?”
“您是不是太着急了?还差得远呢。”
“人事要一次性整理好,看到金总T整理好一会了吧?仅用一周时间数十名J军就下课了,这就是换人的定式,要提前做好黑名单,然后在裁员的瞬间要一下子使劲的干,乱的时候要整理一下。”
“但是一接手公司,还没烧三把火,就刮起刺骨的寒风,有点……士气应该会大减吧……”
“那么?你会一点儿一点儿裁吗?这对公司的潜在影响更大,比起持续刮寒风,一次性大裁员结束更好。”
人才又是个问题,裁起来容易,填起来很难。
那些空位怎么填满?
姜胜宇察觉到道俊的担心,告诉我了办法。
“不用担心人,人才很多,把领导们一下子都整理了,从下面提拔人,不要空降,选几个表现突出的业务骨干,提拔几个副职主持工作,让人升职,公司的那帮家伙会士气冲天的。”
“那我得要问问爷爷了,要想挑出英才的话。”
姜胜宇摇了摇头。
“陈会长的意见当然很重要,但也不一定非得听从,陈会长是不管能力如何,会看好那些长期受苦的人,仅仅因为长期在身边而晋升为高管的人,岂止一两个?你把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都清理了,新官上任的他们肯定对你忠心耿耿。”
因此,陈道俊再次认识到必须进行洗牌。
“对了,叔叔,请留意一下信用卡公司。”
“信用卡公司?”
“是的,我要从那里开始整理。”
“为什么要整理信用卡?从今年开始法律修改业绩突破天花板了呢?最红的公司要慢慢清理,不然只会引发危机。”
“不是,在暴风雨来临之前,要像诺亚方舟一样做好准备,现在的情况太危险了,他们不是对没有一定收入的人滥发卡吗?”
姜胜宇没有回答这个,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道俊。
以为自己在杞人忧天吗?
还是相信自己很敏锐的直觉?
当然不是那种感觉……
“就像你说的那样,金融事故总是这样爆发,不良贷款,信用卡也是贷款的一种。”
“导致不良贷款的金融危机,虽然在不断反复,但人们并没有意识到。”
为了刺激经济不得不提高消费,但是将消费积累为国民的信用卡不良贷款,因此崩溃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可想而知,现在媒体上议论纷纷的展望经济复苏征兆的期望,都会被染成绝望的血红色。
如果其他金融企业全部崩溃,只要顺阳信用卡存活下来,就能获得战利品,到时候,成为国内最好的信用卡公司只是时间问题。
“好,那个我会另外调查,这些不是新闻报道而且应该在球场上仔细找找,如果对信用卡发放现状进行精密判断就可以推测出结论。”
“果然,我能依靠的人只有叔叔。”陈道俊笑的像只小狐狸。
“烦死了,当你成为顺阳金融子公司主人的瞬间,就会出现无数个值得信赖和能用的人,我说过吧?世界上人才最多。”
这位也在慢慢准备着啊,陈道俊明白他的意思了。
自己生理的年纪还太小,但是从现在开始,自己的身边将不再是完全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人,而是相信自己跟随和依靠自己的人。
陈道俊扪心自问,自己真的能带领好他们吗?
在正式开战的时候,能否站在他们的前面并带领他们取得胜利?
为了摆脱不安的心情,陈道俊笑得很开心。
“那不是我引以为豪的优点吗?哈哈。”
……
李学载室长犀利地看着涌来办公室的人们。
“我说过吧?因为还在处理中所以不能详细说明,大家都知道这个道理,为什么还这样?”
“这有什么仔细说清楚的吗?只要告诉说传闻是否属实就行,那个孩子真的继承了我们的金融子公司吗?听说现在还是大学生?”
“接班格局已经结束现在只剩下的是金融部分,是不是很难再隐藏了?我刚开始还以为是小儿子润基接手呢?但是突然说是孙子?太无语了,哎。”
集团实权人物李学载,平时也很难看到这些人反对的样子。
但是因为陈养喆的交待,李学载也丝毫没有退让的迹象。
“这是会长的指示,您是说要推翻这个吗?”
“是真的啊,呵,真是。”
“李室长,换做是你能乖乖地接受这个吗?那个只不过是个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什么都不懂,接手这么大的公司,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
金融子公司的社长们和五六名高管没有掩饰自己失落的样子。
李学载室长说的口干舌燥,也没能平息他们的抗议,现在需要的是安抚,以免公司发生动摇。
“你们不相信会长吗?他一向都是明察秋毫,判断丝毫不会错不是吗?还有张专务,你们不能这样。”
李学载朝那个看起来最年轻的40多岁的人说。
“你同学们不是都是部长吗?最差的时候还有科长,这样就成为了最年轻的理事,甚至超过常务还成为了专务,那不是会长的判断嘛,现在有人对那个判断说三道四吗?”
张道亨专务回避了李室长的视线,自己是顺阳集团年轻干部超常规提拔的象征。
他觊觎下届顺阳生命代表理事的位置,从未隐瞒过获得自己最年轻社长头衔的野心。
但在这里追究年龄和排名也不合适。
“李室长,和张专务的情况当然不同,他不是证明实力再上位的吗?不要拿来和只是因为姓陈,却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小孩子比。”
“会长已经隐居二线,我们忍住了直接闯进去追究,但是这个不能就这么接受,我们要见会长。”这时又有人鼓噪。
李学载听到不断的抱怨,脸上的表情慢慢变了,甚至还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好,我也头疼得要命,我跟会长说吧,直接见面再追问吧。”
李学载大半个身体埋入椅子里。
金融子公司的社长们虽然有点畏缩,但并没有转身离开,看来就这次事件是很难就那么简单过去。
“定好日子后告诉我们,李室长肯定会好好的转达吧。”
“当然!”
当他们一离开办公室,李学载就拿起听筒。
“……会长,情况已经很严重,他们完全不信任道俊,您好像得见次面劝劝,好的……是……”
通话结束后,这个有趣的故事会如何发展,李学载好奇地简直要疯了。
但不管怎么说因为是自己的位置,自己肯定不能陪同……
因为要避嫌,呵呵。
“我们有钱的小鬼头,会如何应对那些蟒蛇……会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