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胄,当了兵果然争气了!”
“这不就是生性咯,你妈以后可以放心啦!送你去当兵果然是对的!”
“立功了啊!抓了间谍,听说那间谍可厉害了,用垃圾场做掩护,派了好几拨人去都搞不定!江胄一下子就搞定了,真厉害!!”
七嘴八舌的吵吵声中,江入海嗓门尤其大:“别吵了别吵了!这还办公室呢!都到江胄那屋子里说去!”
一句话提醒了大家,于是浩浩****地挤出了大门,江胄拦住道:“上二楼去。二楼是我妈住的地方。院子里的那平房现在是袁媛住着的,人家年轻姑娘,不方便。”
大家伙目瞪口呆:“……”
就跟印证江胄说话似的,袁媛打着呵欠开门走了出来,跟这一群人打了个照面,袁媛呵欠打到一半,嘴巴张开,眼珠子咕噜乱转,肉眼可见地脸皮从里红到外,再到了耳朵根,扭身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嘭。”
黎英红最先反应过来,看着江胄那脸色都变了:“江胄,村子里的人都传说你和袁媛在谈恋爱了。这是闹什么呢?”
男女之事,从来都最吸引眼球的,一时之间大家都看在江胄身上。
不等江胄说话,袁媛又“砰”的把门打开了,主动来到黎英红面前,说:“红姐,别乱说啊。趁着大家都在,我正好澄清一下。我和江胄虽然现在是恋爱关系,但都是守礼的,这段时间他把他的屋子让给我住了,自己睡在村委办公室里。不然的话,怎么你们一来到就看到他在呢?我说得对不对?”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谁说:“确实哦。我还嘀咕呢,怎么这两天江胄都大清早的在村委会办公室。倒是收拾得干净。”
“江胄,那你一直睡沙发啊?”
江胄点点头。
大家又是佩服,又震惊。想要夸江胄,可江胄在袁媛出现之后,就自动回复到沉默状态,他一不说话,加上那张扑克脸,就相当的难以亲近。
江入海对袁媛说:“你也立功了,都是好事。来,进会议室说。”
进了会议室,江胄很自然地挨着袁媛坐下了。
江入海红光满面地说:“昨天我到镇上去开会,镇长点名表扬了你们。真的是给我们江家村长脸!本来说是要开表彰大会,甚至可以申报个道德模范的。可后来有关部门发了话,说是不兴这么高调,就取消了,你们介意吗?”
一片失望声音中,两个当事人连眼神都没有交换一个,异口同声:“我无所谓。”
话一出口,袁媛觉得怪怪的,忍不住偷偷看了江胄一眼。江胄却坐得板板整整的,眼神都没有回应一个。
江入海左看看,右看看,咧嘴一笑说:“你们倒是淡定啊,就连我都觉得有些失望。”
袁媛轻声说:“国家安全人人有责,我们只是做了一点微末的事情,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我之前看一篇文章,说改革开放打开了窗户,吹进来的不光有春风,还有蚊子苍蝇。现在不过是打了一只蚊子,挂在嘴上倒没有了意思。江叔,你说对不对?”
江入海一拍大腿:“觉悟啊!这就是觉悟!!我发现我们之前都小瞧了袁媛,这丫头不简单啊,说得真好!”
噼噼啪啪鼓掌声,村里的文书江白雁说:“上面有上面的规定,我们村子里也得有表示。正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们村集体也有分红收入,一人奖励一千块还是可以的。”
黎英红吓一跳,说:“那就是两千啦?!去年村子里人均分红也就是每人五百啊?”
江白雁说:“这不是小气抠门的时候。村子里啥时候才能出两个能抓间谍能在……那些大人物面前说上话的人物。”
另一个村干部说:“我就支持红姐了,集体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啊。一千太多了。再说了,也没有给我们村子带来什么好处。”
大家都不是什么斯文人,当着两个当事人的面就吵起来,江入海有些尴尬地看了袁媛和江胄一眼,用烟灰缸敲了敲桌面:“好啦,好啦。都听我说一句!”
江入海说:“抓了那群间谍,听说是跟萝卜头勾搭的。那意义跟抓别的不一样啊!村子里是必须有表示,做表率嘛。今年路口的那两块地皮也租出去了,收入会比去年多一些。也就不要纠结钱的数额了,取个中间,每个人奖励八百啦。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然后我们还必须要贴光荣榜!”
江白雁说:“光荣榜要怎么写?”
江入海挠挠脸,说:“就写含糊一点咯,见义勇为啊,举报有功啊,都可以。别写太详细,免得招人报复!要保护好我们的年轻人!”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当天下午,由江白雁亲自用毛笔书写的,红底黑字的光荣榜就贴在了村口。江入海和江白雁一正一副,亲自把奖金交到了袁媛和江胄手上,还放了一挂鞭炮,那场面之大,袁媛直怀疑是故意的。
齐宝莲挤在人群里,看到有信封,一打听到里面有钱,立马红了眼,故意大声说:“老山羊洗香水澡,解不了的骚。谁知道袁媛这**用什么手段去抓的间谍,肯定是跟电视剧里头似的,搞涩诱?”
村子里人员乱杂,顿时好些闲汉看着穿着整齐的袁媛,也不知道想到了啥,嘴角勾起**邪的笑容。“离婚小媳妇,比没结过婚得更好玩啊。”
“莲姨说得对,幸亏你们家江裴伟跟她离婚了,不然没准为了几百块钱,头顶就得顶个大绿帽!”
“她现在不是跟江胄在一起吗?这是无缝衔接啊,真不挑!早知道这么好上手,那会儿我也去试试。”
“现在也不迟啊,江胄很快要回部队了。到时候想怎么试,就怎么试……”
几个闲汉聚在一起小声嘀咕大声笑,被从外面回来的董月荷听见,董月荷顿时火气“噌”的上来了,冲过去指着人就骂:“说什么呢!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