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时内,一万双袜子销售一空。

这件事迅速在百货大楼周边的商贩圈子传开了。

每个摊贩都对这种奇葩的销售模式感到无语和惊讶。

他们互相凑在一起,对此事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这也行啊?这是什么模式啊!”

“我第一次听说有人这样卖袜子!看来咱们也得与时俱进,想想别的方法了。”

“可不是吗?傻愣愣地等着,还不如主动出击。看来卖东西也是一门儿学问啊。”

.....

商贩们谈论的同时,余天正带着一群人浩浩****地走进了他熟识的那家小菜馆。

菜馆不大。

三十人分桌落坐,几乎包场。

李婉柔抱着豆豆,和余天并排而坐。

王东岳和孙恒超坐在对面。

余爽和张小凤,则是找了个边角的桌子,说悄悄话去了。

“真...牛...逼...”

王东岳的嗓子还没好。

他喝了一口水,好不容易挤出三个字儿。

大拇指对着余天,竖得高高的,眼神中充满敬佩。

“表哥,你才是大功臣。”

余天也回了一个大拇指,“点菜吧!今儿想吃啥就吃啥,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咱们一醉方休!”

菜单拿来,王东岳也不客气。

啥好要啥。

光是啤酒,就来了四箱。

啤酒一块五一瓶,可不便宜!

余天毫不吝啬,舍得花钱。

点完了菜,他眼珠转转,从李婉柔那儿取了三百块钱,匆匆出了门儿。

谁也不知道他干啥去了。

王东岳着急等着回款,紧着和李婉柔打哑语,问个不停。

“他买东西去了吧。”

李婉柔猜测余天应该是给林长水和兰大夫买礼物去了。

两人都帮了自己大忙,回些礼物,自然是应该的。

果不其然。

半小时后,余天回来时,手里真的多了不少礼品。

包括食品礼盒,两条中华牌香烟,还有不少女人戴的饰品和两件裙子。

再度落座,饭菜也快上齐了。

余天拿来纸笔,细细算了一番。

这次卖掉一万双袜子,总共到手12315块。

少的钱,是因为有些抹了零,有些被人顺走了。

王东岳来时,跟余天谈好的进货价是五毛钱一双。

他当即数出五千块,分给王东岳,先让他心里落听。

孙恒超这边,一共是二十二个人,每人五十分红,又数出一千一。

除此以外。

余天又分别给每个人包了二十块钱的小红包,特别给王东岳包了一百,作为奖励。

算下账来。

他自己还剩下5465。

扣除掉未来还给林长水的四百块,和买赵小光自行车的一百五,他最终能剩下将近五千纯利润。

一天之间。

成了半个万元户。

这丰厚的利润,着实让在场所有人都羡慕不已。

饭菜上齐,余天招呼着所有人喝了一杯。

啤酒下肚,每个人的脸都红红的,有些微醺。

“那个...余老板。”

孙恒超给余天倒了一杯酒,自己也满上,一口饮下,“你今天赚的可太多了!五千块,我想都不敢想!兄弟们看得眼馋,也都想跟着你混呢。要是你能让我们也吃上肉的话,就更好了!您看这样行不行?明天咱们就出发,直奔义城,大家伙凑凑钱,再弄两万双袜子回来卖,我们也入伙,到时候可以多分点钱!”

他很着急。

谁看了别人赚大钱不眼红?

三天的时间能挣六十块已经不少了。

只是和余天的五千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

不过。

余天对他的提议兴致缺缺。

今天搞了这么大的动静,赚钱的事儿肯定会迅速传开。

以他的经验分析。

用不了多久,市场上定会出现大批人摆摊卖棉袜。

“倒也不是不能卖。”

余天分析一阵,郑重地说,“只是后续的销量,肯定不会再达到今天这种程度了!再者说,市场上有成百上千个摊贩,他们肯定也各有想法。所以我认为,要是想卖的话,倒是可以进点儿别的东西。比如说小孩子的玩具,女人的饰品之类的。总之,继续售卖棉袜不是最好的选择。”

“这...”

孙恒超皱起眉头,“余老板!那...我怎么觉得肯定能行呢?今天不是还有不少人没买到,吵吵着明天让咱们再过来吗?再说了,其他摊贩也不知道咱的袜子是哪儿进来的,义城又没多少人了解!咱们再去一趟,不就搞定了?”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尽管余天说的是心里话。

可孙恒超却不太认同。

他搞得还挺猛,一张嘴就想再进两万双货。

这需要多少本钱,余天没敢算。

不过通过这件事,也足以让他看出孙恒超的急功近利,和贪婪之心。

贪心没错。

但是毫无章法的贪,肯定会摔跟头。

余天这次售卖袜子,相当于无本买卖。

贪心是有的,但最主要依靠的,还是他的智慧和手段。

“真不行...”

余天摇摇头,“老哥,我真心劝你,你再想想别的吧。”

“那...”

孙恒超干脆直说,“余老板,那先这样吧,我们自己研究研究,后续的事儿,我们自己定。你不介意我们留个王科长的电话吧?你不卖的话,我们联系王科长,自己去进货。”

“表弟,这...”

王东岳嗓子恢复不少,欲言又止。

如果没记错的话,余天和李德民还有一个织袜机的赌注呢。

余天要是真不想卖袜子,那还要织袜机干嘛?

难不成,他只是为了运回来,再卖掉换现金吗?未免太费劲了点儿。

“表哥,告诉他吧,没啥不好的。”

余天喝了一杯酒,对这件事,他并不在意,“咱们都是成年人,也都是商人,商人自然逐利。你们之间的买卖,是你们之间的事儿,我不会因为此事,有任何别的想法的。”

余天不是小孩子,不会认为孙恒超这是在抢生意。

这点事儿算什么?

前世的他,在商界摸爬滚打,遇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所以现在发生任何事儿,他都不觉得稀奇。

他也早料到别人肯定会心生想法。

事情很快定下了。

孙恒超真的留下了王东岳的联系方式,准备抽空去义城看看。

余天其实有别的打算。

织袜厂还是要搞的。

只是赚钱的方法,他不可能告诉别人。

合作是合作,朋友是朋友,这是两码事儿。

小插曲很快过去。

众人喝得天昏地暗。

直至三个多小时后,才算喝了个痛快。

告别孙恒超等人,余天带着王东岳他们浩浩****地回了余爽家。

到家后,王东岳和一群男人去舞厅跳摸摸舞了。

如今没了任何压力,他们可以放肆地玩上一两天,逛逛景点儿,然后再和余天一起返回义城。

“哥,今晚我和婉柔回家睡去,我知道你有话要跟我说,明天我来找你,咱们再聊!”

留下余爽和张小凤后,余天带着妻儿回村。

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做,不过今晚,对于他来说,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回来见你笑了一路,嘀嘀咕咕的,你到底有什么秘密啊?”

进了家门,李婉柔急不可耐地问余天。